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以這種的方式,這倆人竟然是兄弟,但令蘇黎世有些奇怪的是,
為什麼毛小方和九叔的姓氏不一樣?
「遮姑見過毛道友!毛道友你怎麼捨得來我這小地方啦?」遮姑似乎早就知道兩人的身份,所以沒有
任何的表情變化,反而大大咧咧的給毛小方行個禮,便跑到他面前,說道。
「沒什麼,只是路過而已,聽說遮姑你在這雲霞鎮開設道場,準備休息一下,你們兩個……多久了?」此時就見毛小方搖搖頭,呼出口濁氣之後說道。
「有段日子了!」遮姑罕見的臉紅一下輕聲的說道。
毛小方嗯了一聲道:「以後他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那你就跟我傳信就可以,讓我來教訓這臭小子!」
「沒有沒有,夫君他對我很好。」
呃……此時就見毛小方的嘴皮子抖了抖,想要再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但看得出來,他現在是非常的糾結。
別看蘇黎世此時笑著,其實也非常的糾結,他想離開,可是卻又不想,不是不敢,而是眼前這個人是毛小方。
就因為這個人物是英叔生前扮演的最後一代道長,是絕唱!所以,如果說蘇黎世對九叔的感情是尊重和崇拜的話,那麼對毛小方的感情那便是敬重和悲嘆。
兩種完全不同的感情,讓他根本就升不起任何想要離開的心思,蘇黎世此時就這麼看著三個人在那裡寒暄,
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根本沒有自己插嘴的餘地。
片刻之後,遮姑告辭去買東西,毛小方的到來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大事中的大事,所以她不敢有絲毫怠慢。
之後九叔便和毛小方介紹了一下蘇黎世,而毛小方呢在旁邊聽的是連連點頭。
「你可是疑惑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很快毛小方便察覺到蘇黎世的表情,隨即笑著問道。
蘇黎世點頭說道:「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我們兩個是親兄弟,只不過因為年紀的緣故,我比他早入門五年,但我進入的是茅山南派一脈,
而他呢卻是進入到北派的一脈之中,只是由於顧忌到門戶之見,我們只有暗中往來,至於我為什么姓毛而不是林,
那是因為我是南派茅山掌門!」毛小方此時呵呵笑了起來,說道。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而已,卻令蘇黎世震驚不已,雖然他知道在龍虎山,凡是擔任天師之人都是姓張,但還真不清楚他們是不是改過姓。
如果按照毛小方的情況來說,這件事還真的有可能,畢竟哪有那麼巧合之事,凡是天資高絕的都是一個姓?
蘇黎世聽聞毛小方所言,腦子之中不由得想起一人雷罡,心中不由的疑竇叢生,如果毛小方他是南派茅山掌門的話,
那雷罡又是怎麼回事?如果真如毛小方所言,那後續就不會發生雷罡的事情吧?
蘇黎世看著眼前的毛小方,從他的精氣神來看,現在應該還沒有去那香江,也就是說後面的鬼太后之類的都還沒有發生。
不過隨後一項,現在才民國十年,毛小方去香江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抗戰初期,中間還有差不多
十四五年的時間,這點兒自他現在還是師徒三人就可以看得出來。
「哥,你這次過來要住多久?」沒有遮姑在身邊,九叔的畏縮直接消失,變回原來的樣子,這令蘇黎世看的甚是無語,真搞不懂這倆人到底是如何相處的。
「晚上就得走,我這次是自京城那邊追趕著殭屍王玄魁過來,一天不除掉這玄魁,我就沒有辦法停下腳步。」毛小方聞言搖搖頭說道。
「殭屍王?什麼層次的?」九叔此時問道。
毛小方聞言說道:「我說老弟,你這些年怎麼越活越抽抽兒,什麼什麼層次的?殭屍王就是殭屍王唄!」
「嘶……不會是旱魃一類的存在吧?」九叔聞言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的問道。
毛小方聞言嘆了口氣說道:「還沒有到那個層次,應該還在金甲屍王的巔峰之間徘徊,但也差不多啦,
如果不及時除掉的話,頂多十年,它就會變成旱魃,所以耽誤不得。」
現在的金甲屍王他還可以勉強應付,一旦玄魁突破到旱魃的境界,到時候他就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除非他可以進入比天師境。
就算如此,這也是因為如今天地靈氣潰散,真正的旱魃沒有辦法誕生,就算玄魁再進階也只是偽旱魃,
如果不然的話,到不了真人境想要對付它,那就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就算是真的進入真人境,也夠嗆可以擊殺真正的旱魃,除非可以到羽化仙境才有足夠的把握鎮壓。
不過那真人境都已經千年沒有出現過,更不要說羽化境啦,毛小方此時不敢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想法,他現在只想趁著這玄魁還在金甲屍的程度之時便解決掉它,省的將來弄出更大的麻煩。
「毛叔,據我所知,這玄魁雖然身為金甲屍王,但它卻沒有害過人吧?」就在這時,蘇黎世忽然開口說道。
「嗯?小世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這是準備讓我放過那玄魁?」毛小方聞言猛地看向蘇黎世說道。
「毛叔,你覺得不可以嗎?」蘇黎世此時反問道。
毛小方聞言想也沒想便直接拒絕道:「不可以!殭屍就是殭屍,玄魁之所以現在不吸血,那是因為它理智尚存,
但如果它長時間不吸血的話,到時候理智就會逐漸喪失,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能已經束手無策啦!」
蘇黎世聞言點點頭,殭屍確實是有這個特性,沒有鮮血活不下去,可是一想起前世看電視的時候,說實話,蘇黎世依然覺得玄魁是個可憐人。
但是這個年代的條件實在是太艱苦,如果放在前世的話,倒是可以購買一些血庫之中的血餵養殭屍,現在……那只有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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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世他並不清楚毛小方到底有何想法,可是他的做法卻沒有人會認為是錯的,包括蘇黎世在內,要怪,那也只有怪玄魁出現的不是時候。
「你們幾個要不要喝水?」就在蘇黎世準備詢問些其他一些事情的時候,遮姑帶著買的菜走進來,直接打斷他們的話題。
九叔聞言此時不由的瞪了遮姑一眼,然後指了指桌面,而在桌面上早就已經擺著三杯水啦。
「那你們就待著吧,我現在呢就去給你們弄幾個下酒的小菜。」遮姑這時朝著九叔扮了個鬼臉說道
「不必這麼的麻煩,燒點兒飯吧,吃過之後我還要休息,晚上趕路。」毛小方這時有些歉意的看著遮姑道。
「那好吧,我還以為大哥你會多住段時間呢。」遮姑沉思片刻說道。
趁著毛小方在這裡,九叔覺得自己應該將先前失去的男人尊嚴,重新給撿起來,隨即呵斥道:「我說你怎麼這多話,趕緊做飯去!」
就見遮姑聞言之後氣呼呼的衝著九叔比個手勢,嚇得九叔渾身哆嗦,然後她才滿臉得意的走向廚房。
「遮姑她呢是個好孩子,從小就跟著你,以後對她好些兒。」九叔此時的表現毛小方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卻沒說什麼,反而是笑了出來,拍著九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而此時的九叔卻哭喪著臉,暗道:哥,你這可是冤屈弟弟我啦,誰不想對她好些兒啊?可關鍵是她太兇狠,都特麼的快榨乾了好麼?
幸虧毛小方不知道九叔的想法,要不然的話,這位哥哥估計會忍不住抽九叔一頓,什麼叫快被榨乾啦?
而蘇黎世在旁邊卻看的有滋有味,這倆人,毛小方沉穩大氣,做事乾脆,九叔雖然也非常的不錯,
但骨子之中卻有種幽默的氣質,兩人這也算是相輔相成吧。
「師父,我得先行回去啦,已經耽擱不少的時間。」許久之後,蘇黎世這才反應過來,好似想到些什麼,快速走到大廳,請辭道。
呃……九叔聞言微微怔神,然後急忙說道:「不許走,我已經給婷婷她們去信兒啦,今天你留下來,明天再走。」
「不是這個,而是我突然想到甘田鎮附近那邊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必須得回去。」蘇黎世聞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說道。
「啥子什麼危險?你該不會是誆我的吧?」九叔聞言滿臉懷疑的之色看著蘇黎世,心中暗道: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九叔他說的沒有錯,蘇黎世他還真的是沒有什麼事兒,但先前的他是不知道遮姑的性子,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嘍,
那他是真的不敢在這裡久留啊,要是晚上聽到或者是看到些兒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他絕對會……特麼的,不可以再想啦,不管如何得趕緊走。
「師父,我可沒有誆你啊,在來這裡之前,我擊殺掉一隻色鬼,但是那個地方卻湧現出很強的陰煞之氣,
但當時師父你老人家這邊的事情比較急,所以我便將那裡暫時封印一下就趕了過來,這萬一……」此時就見蘇黎世他一臉嚴肅的朝著九叔搖搖頭,說道。
「真的如此嚴重?」九叔聞言滿是懷疑的看著蘇黎世,問道。
蘇黎世此時唯有不停的點頭道:「沒錯,就是這麼嚴重,那裡很可能休息著一個銅甲屍,讓婷婷她們那些無辜之人待在那裡,我放心不下啊!」
「唉……小世既然你那邊事情如此之緊,為師呢就不強加留下你,那你就回去吧。」九叔聞言瞬間那臉色刷的就暗了下來,
也不知道想到些什麼,忍不住打個哆嗦,然後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說道。
蘇黎世此時好笑的看著九叔,但這事兒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來幫助師父他老人家,總不能跑過去說遮姑的是非吧?那不是自己上趕著找死嗎?
離開雲霞鎮,蘇黎世直接放慢自己的腳步,慢慢悠悠的朝著甘田鎮趕回。反正師父他已經給婷婷她們去了消息,
所以他準備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的思慮一下以後的打算。穿越過來這麼久,幾乎每天都在忙碌之中度過,
類似於今天這等輕鬆愜意的時光還真的是不多。不過現在這個時代,到處都是戰亂,一路上他碰到了不少暴屍荒野的屍骨,
出於修道之人的憐憫,蘇黎世基本上都會將這些屍骨全部燒掉,一方面解除這些屍骨有可能帶來的瘟疫,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這些屍骨的魂魄徹底解脫,或輪迴,或化為灰灰。
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蘇黎世就這樣輕鬆愜意的來到甘田鎮的邊緣。而與此同時,甘田鎮的荒屋處,
一個身著軍服的男人帶著一群人來到了這裡…….
「我說老道士,你確定這裡就是你說的風水寶地?」年輕軍官看著周圍荒涼的地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
就這破地方,說句不好聽,鬼都不住,可這老道士卻說這裡是難得的風水寶地,這不是瞎胡鬧嗎?
「顧大人,這裡確實是難得一見的風水寶地,如果大人你住在這裡話,絕對可以平步青雲,而且這裡距離縣城只有三十餘里,
到時候大人只需要將省城那邊朝這邊移動一下,引來人氣,說不定還可以一飛沖天,問鼎至尊。」老道士信誓旦旦的拿著羅盤,說道。
這顧大人聞言心中巨震,這個本就是個軍閥林立,誰也不服誰的時代,最後誰可以坐這天下還是個未知數,
而就是這個未知,則代表著任何人都有希望,他顧玄武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現在只是民國的一個上校而已,手裡不過千餘人,想要問鼎確實有些困難。
如果這老道士說的是真的……顧玄武此時已經動心啦。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麼賞賜肯定是少不了你的,但你如果說的不對,那後果你是非常清楚滴!」
這時,在顧玄武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忽然站出來,看著老道士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