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掌自上到下變成為兩片,靠著手腕處的皮肉連結在一起。
「小世,接住五雷符篆!」這時,九叔忽然大吼一聲,隨即將剩下的五雷符篆全部給丟了過來,
蘇黎世嗯了一聲快速上前,將五雷符篆全部刺在桃木劍之上。同時咬破中指,一滴精血被他直接弾在五雷符篆的上面。
剎那之間,金光閃爍,整個桃木劍都熊熊燃燒起來,那灼熱的氣息令蘇黎世自己都有些兒承受不住。
「你這個怪物,現在就給老子去死吧!」此時的蘇黎世怒吼一聲,直接將桃木劍朝著殭屍拍了過去。
轟……
殭屍仰天長嘯,忽然縱身跳起,自半空之中直撲蘇黎世,看著殭屍的反應,蘇黎世突然有些兒暈乎,我靠!這靈智已經這麼高,這還怎麼讓人活?
不過就在殭屍騰空而起的時候,蘇黎世猛地反應過來,瞬間抬手朝著殭屍抽拍過去。
轟……
噼里啪啦……
手臂粗的雷龍直接被殭屍抓在手中,猶如爆豆一般的炸響聲傳出,桃木劍也趁這個空檔狠狠地刺入殭屍的一條腿上面。
轟隆隆……
悶雷一般的炸響此時傳出,就聞那殭屍的嘶吼之聲緊跟著再次響徹夜空。爆炸過後,殭屍狼狽的落在地上,
此時的它只剩下了一條腿,另外一條則被自膝蓋的位置處直接炸成為兩段,大片大片的黑色血液不斷的朝著地上滴落。
「我靠,都已經存在兩千多年,這貨的血竟然還沒有干?」蘇黎世此時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徹底給顛覆,
畢竟殭屍雖然可以活動,也可以吸血,但它們本身的血液卻是乾涸的,是血液凝結成的血塊兒,
這也是為什麼它們需要吸血的原因,因為只有新鮮的血液,才是維持它們動起來的能源。
哪怕是前面殺掉的那銅甲屍、綠毛屍王和屍魔等等,血液也是乾的,但特麼的眼前這個竟然不是,雖然它的血早就已經奇臭無比。
「小世,你小心一些,這傢伙很有可能快要成為金甲屍王,只有金甲屍王的血液不是乾的!」此時的九叔見此情形也有些驚訝,但隨後九叔便開口說道。
「師父,我明白!」蘇黎世此時深深地吸上口氣,面龐之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放鬆和洋洋自得的跡象。
不要看現在這銀甲屍現在雖然被打的狼狽不堪,但是它的主要部位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所以戰鬥力基本上並沒有減弱多少,可是在剛才的戰鬥之中,蘇黎世的道炁卻被消耗掉三分之一之多。
因此總的來說的話,到目前為止看似占據上風的蘇黎世,其實是明顯的處於下風之中。
「吼……吼……」
此時那殭屍的咆哮聲中的憤怒則是越來越濃,雙眼更是變得猩紅無比。忽然,殭屍行動起來,
它只憑藉著一條腿便跳將起來,而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瞬間直接朝著蘇黎世的腦袋掃了過來。
蘇黎世剛剛喘口氣,面對著殭屍的攻擊便迅速的躲開,然後將手中桃木劍的劍柄部分朝著殭屍丟過去,
阻礙那殭屍前進的速度。隨即雙手拿起鍾馗寶劍,咬破舌尖,噗的朝著鍾馗寶劍上噴出一口精血。
嗡!嗡!嗡……
精血的作用令鍾馗寶劍瞬間爆發出一團刺眼的金色光芒,不過這光芒當中摻雜著些許黑色的陰氣。
但是在這個時候蘇黎世他已經顧不上許多,揮舞著鍾馗寶劍便殺向殭屍。
此時就聞「噗嗤」一聲傳來,就見那鍾馗寶劍直接刺進殭屍的肩膀,而蘇黎世則被殭屍受傷的手臂直接甩在心口,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出。
此時倒飛而出的蘇黎世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但他並沒有停止下來,而是迅捷的打出一道五雷掌,
就見那奔馳而出的雷霆之怒朝著那殭屍呼嘯而去,但此時的蘇黎世卻發現五雷掌那雷霆之怒幾乎是無法傷害到那殭屍的軀體。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非要逼我使用那「龍嘯九天」?如此看來不使用那一招是不行啦,
蘇黎世此時的心中在快速的運轉。時不我待,蘇黎世立馬下定決心,使用終極大招「龍嘯九天」。
「師父!你老人家趕快躲開!!」蘇黎世適時的提醒一聲,就見他抬起手開始結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身體之中的雷屬性道炁,此時正瘋狂的朝著雙手之上凝聚!
「小世,不要!」
看著如此瘋狂的蘇黎世,九叔此時心中那叫一個後悔,蘇黎世他可是茅山未來的希望,年紀輕輕的就進入天師境界的人,
如果因為他的緣故被眼前這個銀甲屍給殺掉的話,那他九叔就是整個茅山的罪人。
「龍嘯九天!!!」就聞蘇黎世大喝一聲。這時那大量的雷屬性道炁此時猶如找到那突破口一般噴涌而出,
如今的雷霆巨龍已今非昔比,聲勢更盛萬分,此時就見一條百米長的雷霆巨龍瞬間沖天而起張牙舞爪的朝著那殭屍直奔而去。
此時那殭屍已然察覺到有種絲絲的危險直奔它而來,剛想起身躲避,而那雷霆巨龍卻及時趕到,轟擊在它的軀體之上。
就聞「轟隆隆」一聲巨響傳來,轉瞬之間那是地動山搖,雷光閃耀!過了幾十秒之後,龍吟消失,雷光散盡!
此時蘇黎世飄然落地,隨即甩甩頭,努力的令自己清醒過來,然後顫巍巍的站起,將鍾馗寶劍當成拐杖拄著,
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然後平復著體內躁動的道炁,這才重新打量著那殭屍。
我靠!這麼威力強大的一招,竟然沒有把那殭屍給干趴下,看到這種情況令蘇黎世無語抓狂起來,
剛才那終極大招「龍嘯九天」再加上沾染他的精血鍾馗寶劍的那一劍,破壞力卻是極其的強大,雖然沒有幹掉殭屍,但卻令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就聞「嗷」的怒吼聲傳來,此時那殭屍的眼睛之中只有蘇黎世一個人,這是它成為殭屍之後最慘的一次,而造成這一切的蘇黎世自然就成為它最大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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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說殭屍不記仇,不記仇那是還沒有人可以對它們產生出威脅,如果有人給它們產生出威脅,
那就會記仇滴!尤其是已經產生靈智的殭屍比任何的生物都要記仇,而且講究的是當場必報。
哪怕就算是現在的身體已經被毀的七零八落,那殭屍還是在咆哮中朝著蘇黎世跳了過來,既然
這殘破的軀體什麼都不可以用啦,那它便張開血盆大口,對準蘇黎世的脖子咬了過去。
「你給我滾!」蘇黎世強忍著疲態,猛地抬起鍾馗寶劍,自下到上直直的斬了過去。
就聞「噗嗤」一聲,就見那鍾馗寶劍直接沒入殭屍的腹部,被蘇黎世硬生生的拉到脖子的地方這才停止下來。
不是蘇黎世他不想繼續下去,而是那殭屍的頭顱已經趴到他的脖子上,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他直接抽出鍾馗寶劍躲閃到一旁。
就聞「嘩啦」一聲,殭屍的體內的內臟全部順著傷口滑落到地面,此時那腐臭的氣息瞬間瀰漫整個高家村的上空。
而此時那密密麻麻的蛆蟲在地上漫無目的的爬著,看到這白花花的一大片,蘇黎世他好不容易克服的本能再一次冒出,
這時他感覺到胃中翻滾的難受,差些嘔吐出來,九叔他也差不多,儘管他在竭力的忍耐,但是臉上卻因此被憋得無比通紅。
忽然,就見九叔自身上拿出幾張引火符篆,用盡最後的道炁點燃,朝著那些蛆蟲丟了過去。
就聞「轟」的一聲傳來,大片的火海瞬間燃燒起來,同時也將殭屍包圍在當中,炙熱的溫度令殭屍發出陣陣痛苦的哀吼。
蘇黎世雙眼頓時亮了起來,直接操起鍾馗寶劍,縱身朝著火海之中的殭屍沖了過去,就聞「噗嗤」一聲,寶劍穩穩地刺入殭屍的眉心。
「吼……」
此時的殭屍怒吼著抬手砸向蘇黎世,就聞「轟」的一聲巨響,蘇黎世被殭屍直接砸出火海,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噴射而出,臉色也在剎那之間變得蒼白無比起來。
此時身在火海之中的殭屍依然在不停的咆哮,可聲音卻是越來的越弱,蘇黎世見狀,再次丟過去幾張五雷符篆,
隨著轟轟幾聲炸響,這個差些兒將他和九叔團滅的傢伙終於不甘的倒下,瞬間被大火覆蓋。
蘇黎世見那殭屍已經被滅,心情隨即放鬆下來,隨即盤腿坐下來修復他的傷勢,旋即就進入那玄而深奧的修煉之中,
迅速修復著他的傷勢,此戰蘇黎世他是即勞心又勞力,但對他的幫助是巨大的,再加上這些時日所積累的陰德,使之一下衝擊到天師初階巔峰。
「小世,這是……又突破了?」身在旁邊的九叔此時正準備過去看看蘇黎世的傷勢,卻忽然發現蘇黎世氣勢的變化,頓時目瞪口呆自言自語道。
隨即九叔看了看倒下去的銀甲屍,嘴角不由的狠狠抽了起來,雖然他清楚蘇黎世妖孽,但這一次
徹底的推翻九叔他以前的看法,他感覺到對這個愛徒還是了解的不深。
但既然蘇黎世已經突破到天師初階巔峰,九叔他自然不會讓別的什麼東西來破壞,還是那句話,
蘇黎世的實力越強,他們茅山未來的希望就越大。所以他乾脆盤膝坐在了蘇黎世的身邊,一邊恢復著自身的法力,一邊為蘇黎世護法。
現在的蘇黎世既然已經是天師初階巔峰,因此在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之中,他便將身上的全部傷勢恢復個七七八八,
睜開眼睛,發現九叔他在為自己護法之後,心底頓時為之一暖,於是乾脆坐在旁邊幫著九叔護法,隨即轉頭看向已經快被燒沒的銀甲屍王。
此時,蘇黎世他突然發現在銀甲屍王身上有一本書,那本書竟然在這熊熊大火之下還沒有被焚毀,
隨即起身拿來觀看,就見此書的封面之上用小篆書寫著《人書》兩個大字。
對於這人書,蘇黎世他並不陌生,傳聞世間有天地人三書,人書便是其中的生死簿,掌控著三界六道的所有生靈。
蘇黎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會有如此的境遇,不但得到一柄鍾馗寶劍而且還得到這本《人書》令他無比的震驚。
畢竟這本《人書》那可是生死簿,是可以直接斬斷一切的先天靈寶。
此時蘇黎世心中突起疑惑:這本《人書》為何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個殭屍的身上?難道這本書與那柄鍾馗寶劍一樣,
是三百年前鎮壓這殭屍的那個道人所留?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道人的修為該是如何的強大啊!
如果修為強大的話,為什麼不在當時就把這殭屍滅殺掉,反而是鎮壓?這有些說不通啊!
這些問題纏繞在蘇黎世的腦海之中,在苦苦思索之下還是想不通。蘇黎世乃是豁達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就不了想唄。
隨即,他便把目光轉移到那柄鍾馗寶劍之上,雖然這次他折了千年桃木劍,可卻獲得了鍾馗寶劍,
以這把劍剛才表現出來的威力,只要好生煉化,將來絕對是不弱於白玉劍的靈器。不過現在還都只是猜測而已,一切還得等他煉化之後才可以知曉。
晨曦徐徐的拉開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九叔他恢復完畢已是清晨,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蘇黎世正帶著絲絲輕笑看著他。
「小世,你怎麼恢復的這麼快?……」此時就見九叔老臉一紅,原本是給蘇黎世護法的,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變成蘇黎世給他護法,唉!丟人,真是太丟人啦!不對啊!徒弟給師父護法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個臭小子就是等著看師傅的笑話!
「哈哈!難得見到師父你老人家臉紅一次,真是朝我臉上貼金啊!既然殭屍已經滅掉,師父你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徒弟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