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昀春好奇地問李蓮花是否懂玄術,為何能算到禹州降雨的消息,畢竟這是才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
李蓮花說是因為自己運氣好而已,在入宮前他去買了個菜,恰好遇到一個菜農,跟他說山上的水汽凝重又起了北風。這水汽便會飄到禹州去,而冬日這個天氣,肯定會下雨的。
楊昀春不由佩服:「李門主此等人物,竟能沉心市井,在下佩服。」
李蓮花:「什麼人物不人物的,還不是一樣得吃菜喝粥。對了楊大人,稍後你得幫我個忙。」
楊昀春問他什麼忙,他打了個啞謎。
此時無戒魔僧帶著隊工匠在皇宮中轉悠,後面跟著李蓮花和楊昀春帶著的皇城司,清野在忙完事後跟上了李蓮花他們。
前頭轉到一處荒涼破敗的宮苑,無戒魔僧便停下來,說此處藏金納玉,正適合建塔。
王公公忙解釋此乃百年前一處凶地,原是先康賢太后的居所,後來常有宮人失蹤,發現的時候就剩一團血肉。還有人看到兩個長著腦袋的怪物——傳說中的雙頭凶獸猊天吼,久而久之這裡就荒廢了,夜巡的人都會避開這裡。
李蓮花眼神詢問了清野,清野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好繼續看向前方的無戒魔僧一行。
無戒魔僧聽了反而大笑出聲,道賢者異相。吉地也是如此,待到玄塔造成便可改風換水,讓此地變回宮中最吉祥的存在。
李蓮花他們俱是不信,笑看無戒魔僧在那瞎編。
他說完就讓匠人看看哪裡最佳。
工部帶來的四個匠人看起來小心翼翼,眼神有些畏懼古怪的,聽令上去勘測地形了,清野留了個心眼,朝暗處的人示意他們盯著人。
無戒魔僧在旁看著匠人行動,李蓮花上前假意問他要不要喝水,將水潑人身上。在他轉身躲避時楊昀春趁機一招遮天手奪下他腰間的法器,揭開時裡面卻空空如也,楊昀春對李蓮花清野這邊搖了搖頭。
無戒魔僧顯得早有預料,質問楊昀春這般是何禮數。
李蓮花忙出聲給人解圍:「哦,楊大人呢,怕水污了國師的法器。所以,替國師拿穩一些。」
無戒魔僧拉長哦了一聲,接過法器後留下句別自作聰明就走了。
楊昀春正遺憾沒有直接找到子痋時,清野問李蓮花:「剛才你把什麼灑向了無戒魔僧?」
李蓮花遞了個小盒子給她看:「果然瞞不過你,故人所贈,雪山晶鹽,可化那些子痋。」
李蓮花又道:「剛才那四個匠人全程只聽無戒魔僧的話,而那處廢園大概就是子痋所找到的母痋所在地。魔僧卻不動手,一直想要四個工部匠人去找,大概也只是確定個方向,所以剩下的還得靠我們去找。」
清野:「我看那四個匠人形跡可疑,或許知道母痋所在,又或者說是,消失的極樂塔。他們臉上沒有鬍子,應該是宮中之人,我這就讓人去查。」
幾人分開行動:清野讓自己的人監視並保護這四人,而李蓮花則借著自己江湖游醫的身份和工人們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