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斷腿!
王越手掌攥著腰帶,微微擺動,呈三百六十度,牽引著那半個啤酒瓶也在空中旋轉著。
燈光照耀下,啤酒瓶碎裂除的尖銳部分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確定我不是你們那麼多人的對手,但我確定能用我手中這自製的傢伙給最先向我發動攻擊的那兩三人致以沉重打擊,之後我估計就在你們的圍毆中抱頭挨打了,你們考慮一下,誰無私的做那最先向我攻擊的兩三人?」
王越這句話的震懾性絲毫不弱於手中的那自製兵器。
這自製兵器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輕輕接觸都至少是刮去一塊肉的代價,誰也不願意最先沖向王越做那承受代價的兩三人,於是每個人都站在原地,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單翔怒吼:「你們都嫌命長了是不是,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都給我上,把他往死里打,他手中那東西是嚇唬你們的,不敢對你們怎麼樣,你們一起上,他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
那些人表面沒有什麼,心中齊齊地罵了單翔一句白痴,你都要把人家往死里打了,人家手中那東西會是擺設嗎?
這句話他們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是不敢直接說出來的,單翔的背景有些恐怖,得罪了單翔,他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在單翔的咆哮聲音中,那些人不得不硬著頭皮試探性的向王越逼近,而王越則是手持腰帶晃動著著啤酒瓶,晃動時,碎裂處的尖銳碎片射出的寒光,刺的那些逼近的人心中直發寒。
王越微微眯眼,一雙眼眸猶如鷹眸一般,鋒利的掃視著,明顯是在捕捉誰人最先靠近他,他好對誰發動那血肉模糊的攻擊。
「都磨磨蹭蹭個鬼啊,以最近的速度奔跑,接著近身,然後狠狠的把他往死里打!」
「廢物啊,讓你們跑起來沒聽見嗎,你們誰要是敢違背我的話,我事後活扒了他的皮!」
「你、你、你,我記住你們三個人的樣子了,你們三人目前走的最慢,要是接下來還走的這麼慢,我回頭會好好的和你們算算不聽管教這一筆帳的。」
單翔雖然沒有加入戰鬥行列,但他卻指揮的極為起勁,逼著那些人朝王越展開攻擊,一口一個把王越往死里打。
王越目光左右一瞥,知道時機已經成熟,腳掌一勾,勾起一張凳子,然後一甩,精準地摔在單翔身上,將其砸倒在地。
單翔一倒,那前進的二十餘人立刻停止腳步,很多人還悄悄的後退幾步,和王越保持距離。
看著風險解除,王越內心稍稍鬆了口氣,正如同他所說的,除非拼命,否則他只能對先是朝他攻擊的那兩三人造成傷害,接著就會在人群圍攻下抱頭挨打。
這一切主要歸功於單翔。
要不是他一直逼迫那些人朝王越展開攻擊。
要不是他不把那些人當人看,讓那些人冒著有可能被啤酒瓶刮掉一塊肉的風險朝王越展開攻擊。
那些人也不會在單翔到底的剎那就瞬間停止腳步,因為那正是他們所期待的一幕,期待單翔發生意外,然後他們也就不必冒著風險和王越拼搏。
單翔被凳子砸中,倒在地上哀嚎,但卻也不忘觀察形勢。
他也看出來了,那些人在危險面前根本不聽從他的面臨,即便聽從,也是畏畏縮縮,根本起不到傷害王越的後果。
王越先是破壞他的好事,又是一腳將他踹飛,現在又用凳子將他砸倒,他是不可能放過王越的。
單翔眼神一狠,對著包間喊道:「軍哥,戲看的夠久了,是時候亮亮相了吧?」
包間門打開,一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長有一顆大痣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倒是會享受,左手摟著一穿護士裝的美女,右手摟著一穿ol制服的美女,就這樣艷福不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我以為你能解決,就沒急著插手。」
軍哥長有一副彪悍模樣,那顆面積不小的大痣更是添加幾分兇狠,可他說話的聲音卻是十分的溫和,仿似出自書生之口。
看著軍哥現身,酒吧眾人看向王越的目光中頓時充滿了憐憫。
首先,軍哥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其次,軍哥在道上有著極其廣泛的人脈和和強硬的實力,尤其最近傍上了熊哥這個靠山,其背景更是雄厚三分。
軍哥若是出手,王越雖不至於沒有活路可言,但至少活路都被軍哥徹底堵死,生死皆由他來掌握。
單翔說:「我承認我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所以現在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軍哥說:「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單翔說:「打斷他一條腿。」
軍哥說:「哦。」
軍哥嗓音本就溫和,說話聲音更是輕柔,尤其是同意打斷王越一條腿時說的那個「哦」字,仿佛答應的不是打斷他人一條腿這種殘忍的事情,而是答應對方去吃飯、去唱歌、去休閒這一類的事情。
那態度,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軍哥沒有朝王越所在的方向走去,而是來到吧檯,讓女調酒師給他調了兩杯火酒。
軍哥見火酒調好,對著王越招了招手,微笑著說:「小伙子,過來,一起喝杯酒。」
酒吧中的每個人都以為王越不會過去,因為軍哥在剛才親口答應單翔要打斷王越一條腿。
軍哥不答應則已,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但王越的表現卻出乎他們預料,沒有思考,沒有猶豫,直接走到吧檯,坐在軍哥身邊。
軍哥將一杯雞尾酒推在王越面前,說道:「嘗一下,露露調的火酒最附近範圍酒吧都是小有名氣。」
露露是那女調酒師的名字。
王越沒有拒絕,舉起他面前的火酒,然後品了一口,雖然他不懂酒,不過確實好喝。
軍哥說:「單翔讓我打斷你一條腿,你聽見了嗎?」
王越說:「聽見了,而且還聽見你答應了。」
軍哥說:「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王越說:「隨你。」
軍哥說:「你很有趣,我給你個選擇。」
王越說:「比如?」
軍哥將一根鐵製的棒球棒擺在王越面前,然後朝王越晃了晃他那杯火酒,接著向裡面吐了一口令人噁心的唾液。
軍哥聲音溫和:「棒球棒意味著斷腿,喝酒意味著沒事,小伙子,你選一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