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軍事天才

  這下,永康再沒有矜持。

  和霍青遺孀面對面坐在茶台後面,一直聊了很多。

  永康侃侃而談,說起戰術和兵法,那可是信手拈來,作為穿越前的兵王,這算是專業對口,一副內行的架勢,從軍事理論轉化到實戰的角度上,對各種環境下的戰術和應對辦法,那可是如數家珍。

  說者誇誇其談,聽者卻是心頭掀起了駭天巨浪!

  霍青遺孀一陣顫慄,眼前之人,哪是一個相傳了多年的窩囊廢?

  這種論談,說實話,自丈夫故去之後,再也無人和自己如此談論軍事,九皇子對軍事的領悟和見解,豈止是精通,而且令人恐怖得頭皮發麻。

  就是丈夫在世,光這番對軍事的認知,也莫過如此!

  可眼前之人,放眼天下,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來。

  要是把剛才這些,記錄下來整理成冊,那絕對是軍事大家撰寫的用兵教材。

  待暗暗穩住了身心,霍青遺孀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津津汗水濕透了袷衣。

  造物弄人啊!造物弄人。

  如此奇才,卻被遺忘在深宮中的觀瀾苑孤寂多年,甚至被兄弟們欺負,被皇城中人嘲弄恥笑。

  如此大能之人,所擁有的這份鎮定,這份隱忍,城府深得令人難窺其底。

  可怕,太可怕了!

  要是讓此人掌握部分兵權,那一定是就地騰飛,沖天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趙天欽啊趙天欽!

  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欺我霍家無人,卻把這等曠世奇才,當做廢料甩手就扔給鎮國大將軍府。

  既然天意如此,就別怪我霍家擇木而棲。

  聖上啊聖上,你千算萬算,到頭來不如天算!

  霍青遺孀新潮一陣澎湃之後,陡然話題一轉,笑道:「殿下,聽說你對陪嫁還另有要求?」

  這一問,打了永康一個措手不及。

  「哦!」

  腦子裡一陣飛速考量,永康尬笑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我自小對孤苦,只是喜歡熱鬧而已,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並無熱衷之心。」

  看來,這霍幼楠和狄芳昨夜回來之後,把昨天那口頭之爭和老夫人說了。

  「殿下不要如此謙卑,有何要求,儘管告知老身好了,府上丫頭,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之貌,多陪嫁幾個也是應當的,再說,霍家上下,還不是要跟隨殿下走的。」

  霍青遺孀擺擺手,盡顯大方,慷慨得毫不在意永康要什麼!

  這話,說得永康老臉一紅,難為情道:「我從小孤寂,是想著身邊有幾個親近之人更好一些,故昨天和小姐開玩笑幾句,如果老夫人真體恤我,那麼方便的話,讓二夫人一起過來,替我管理一些內務更是有必要的!」

  臥槽!

  這九皇子真是臉厚,直接張口就向霍青遺孀點名要狄芳了。

  這話表面聽起來合情合理,畢竟是個孤僻之人,多一份長輩親情的關愛,陪伴的溫暖就多一些。

  但霍青遺孀絕對想不到,這個孫女婿,那可是個煲老藕的食客。

  說話的人,那可是厚著臉皮說了。

  但聽者,心裡倒是一陣悽然,一個喪母已久的人,在那觀瀾院是如何熬到這一步的?

  「甚好,有個年長一些的人在身邊,凡事也有個商量!」

  霍青遺孀一口答應了下來,決定讓狄芳隨著霍幼楠一起到仁和府生活,那些陪嫁的通房丫頭們,有個具體的人來操心管理這些內部事務,倒也少一些麻煩讓九皇子省心。

  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這倒讓永康有些意外,會不會,是因為前些日子得月樓那事,這老夫人再試探自己是不是特別好色?

  好色,那倒是真的,但不是特別無恥,最多,只是有些熟女控而已。

  但這和什麼戀母情結扯不上丁點兒關係,自己只是偏好肥熟的那種傾向。

  心裡計較一陣,永康感激道:「多謝老夫人垂愛!」

  「霍家的,還不是殿下的!」

  霍青遺孀擺擺手,不像是在試探,更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怕是苦了二夫人了!」

  永康強按下心頭的狂喜,表面還一副愧色樣子。

  「將門之後,理當家國為念,只要殿下需要,霍家莫不肝腦塗地!」

  霍青遺孀神色剛毅,回答得更是如此乾脆。

  這話一出口,讓永康對霍青遺孀不禁肅然起敬,一個戰將遺孀,心裡的執念還是家國天下。

  看來,這人的出身,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境界和格局。

  想起春芬和烏銀頓珠都身上有恙,這女人嘛!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令人不喜的時候。

  「老夫人,過兩天就是我和幼楠大婚的日子,仁和府那邊雜事繁多,還需要個人替我操心一番,如果方便,就讓春桃隨我過去,把這兩天料理一下?」

  這永康,簡直就是得寸進尺,厚著臉皮又提出個要求。

  「春桃一個人夠不?」

  霍青遺孀是知道仁和府的官家,因為上次的失誤被大昌皇帝收拾掉了,春桃也因此在那邊幫過一段時間的忙。

  「夠了,夠了!就是一些瑣事,其他的有內務府操心。」

  永康見好就收,連忙點頭。

  片刻後,在後院訓練的春桃,擦洗了一把汗津津的自己,就跟著永康離開了鎮國大將軍府。

  春桃可是心知肚明,知道九皇子帶她過去的目的是什麼!

  「殿下,這幾天奴婢不在,二夫人她夠累的吧?」

  這話,似乎話裡有話?

  永康思怵一下,說道:「二夫人替本殿下操了兩天心,這不,昨晚和小姐回去了,說看看鎮國大將軍府還有何要準備的!」

  「小姐她沒多想吧?」

  春桃瞥了永康一眼,饒有意味地又是一問。

  這丫頭,絕對在套話?

  自己的那些心思,心裡打的什么小九九,估計讓春桃早都識破了。

  「你家小姐多心什麼?本殿下最近事多,府上還真是缺個操心的人。」

  永康一臉鎮定,回答得滴水不漏。

  可是春桃不依不饒,繼續說道:「奴婢還是想提醒殿下,小姐她比較直爽,就怕此事不密,以小姐那火爆脾氣,怕是一時轉不過彎來,到時候讓殿下很難……」

  這話,讓永康心裡陡然一驚!

  以霍幼楠的脾氣,春桃和紫芸那倒合情合理,畢竟是陪嫁的通房丫頭,可這狄芳,那是差著輩的!

  「這倒是個難題,這麼說,你是有好辦法給本殿下了?」

  此言一出,春桃面頰一抖。

  這別人把驢偷了,卻讓自己去拔橛子,保不住會被失主當賊給打了。

  「這……」

  春桃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猶豫片刻,尬色道:「這隻有意外了,製造個意外,讓小姐覺得這是迫不得已之舉不就成了,反正,小姐和二夫人,只是個在霍家的輩分而已,出了鎮國大將軍府,脫離了霍家,那還不是兩個不同年齡的女人而已?」

  沒錯!

  欲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

  把皇帝老子的反都造,睡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不是霍幼楠的生身之母,那就沒有亂倫之實,男女之間,就那層紙,捅破就亮堂了。

  只要辦法夠硬,就沒有捅不破的窗戶紙,一捅百通,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後都是暢通無阻。

  萬事開頭難,再難,這第一腳不也是踢出去了麼?

  「到時候,那你多留心!」

  永康一臉壞笑,又把球踢給了春桃。

  他知道,春桃提出這個警示,說明她已經想到了個中利害,興許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對策。

  「該留心的是殿下,小姐那脾氣,哼!」

  春桃嘴硬心軟,但還是讓永康不要大意,不要把這事不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