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眼冒精光,帶著胖子就來到了一處安靜的房間,拉出一把椅子讓其坐下。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胖子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隨後畏畏縮縮地回道。
「報告張石大佬,我叫毛台,在現實世界的家裡是做酒廠的,我爺爺和老爹都是祖傳的手藝人,精通釀酒的工藝,我小時候跟著耳濡目染,那些製造工藝早就爛熟於心。」
張石強忍住笑出聲的衝動,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
「相信你也知道,島上正在修建海上驛站,其中酒吧的建設正是用人的時候。你的過去是什麼樣我不管,但你只要把釀酒這工作做明白做到位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毛台聽聞,有模有樣的學著士兵那般單膝跪地,高聲呼喊道:「願為領主大人效死。」
張石也沒弄懂他這搞得是那一出,可能是與士兵相處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學會了這一套說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他拉了起來。
「行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說完,張石就拉著他找到了老白,按照毛台的需求調取了一些原材料。材料種類多種多樣,有玉米、小麥、大米以及各類漿果。張石見毛台選取了這麼多種類的材料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據我所知白酒是不需要這麼多原材料的吧。」
毛台恭恭敬敬地向著張石拱手,隨後淡定的回答道。
「領主大人,為了應對酒吧的需求,我是打算同時釀造白酒、啤酒和果酒。畢竟酒水的種類豐富一些,也能更好的招徠客人不是?」
張石點了點頭,決定還是全程跟隨。一是他想跟在毛台身邊將整個制酒的流程學會,日後也好自己嘗試釀酒,省的被卡脖子;二是這個毛台畢竟是外人,中間還有一層龍虎盟的恩怨糾葛,他擔心對方在酒水中偷偷做手腳。
毛台開始著手準備釀酒工作,他首先選擇了釀造白酒的材料——豌豆,玉米和小麥。他將這三種穀物仔細清洗後,放入了一個大型蒸煮鍋中,加入適量的水,然後用大火煮沸。隨著蒸汽的升騰,整個房間漸漸充滿了穀物的香氣。
張石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時提出一些問題,毛台也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他解釋道,蒸煮的目的是讓穀物軟化,並釋放出其中的澱粉,為後續的發酵做準備。
蒸煮完成後,毛台將穀物取出,攤涼至適宜的溫度。接著,他又開始製作酒麴,這是一種富含微生物的發酵劑,對於白酒的風味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毛台先將三種穀物按照不同配比放入磨盤上研磨,隨後加水攪拌裝入一個盒子中反覆拍打,隨後放入蒸籠中培養。
再農場主模組的提速下,本來需要幾天的培養過程僅僅個把小時的時間便完成。毛台將培養好的酒麴均勻地撒在穀物上,並輕輕攪拌,使其充分混合。
「接下來,就是發酵的過程了。」毛台指著旁邊的一個大型木桶說道,「我們需要將這些混合物放入木桶中,然後密封起來,讓微生物在其中進行發酵。本來這個過程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但在這裡,我估計最遲明天上午就能釀成第一批成品。」
張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注意到,毛台在整個過程中都非常注重細節,無論是穀物的清洗、蒸煮,還是酒麴的添加,都做得一絲不苟。這讓他對毛台的專業能力有了更深的信任。
與此同時,毛台也開始準備釀造啤酒的材料。他將大米和麥芽混合在一起,同樣進行蒸煮。不過,與白酒不同的是,啤酒的釀造過程中還需要加入啤酒花以增添風味和香氣。為此,張石特意在交易市場花了高價收購,最終還是委託別人從國外的分區中交易得到。
在毛台忙碌的同時,張石也沒有閒著。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個步驟,並試圖將整個過程記在心裡。他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
隨著時間的推移,木桶中的白酒和啤酒都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毛台不時地打開木桶檢查發酵情況,調整著溫度和濕度等條件。
最後,毛台又開始了果酒的釀造。他先是將一串葡萄去籽加熱風乾,隨後將製成的簡易葡萄乾與純淨水泡在一個瓶子中密封起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打開瓶子放一下氣,這個過程同樣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最終成功獲得一份酵母。
再之後,他選取了各種漿果,將其搗碎後加入適量的糖和酵母,然後放入另一個木桶中進行發酵。果酒的發酵時間與白酒相近,只需要花上一晚的時間等待即可,至於啤酒的發酵時間則要長一些,在現實中的發酵周期在一個半月到三個月之間,在海島上最早明天下午就能釀成。
至此,三種酒的釀造工作順利完成,時間已經來到深夜。張石叫來值班的士兵囑咐他們看管好這個制酒室,除了他以外任何人不得隨意靠近。
安排好士兵守衛後,張石並沒有立即離開制酒室,而是轉身對毛台說:「今天辛苦你了,毛台。你的專業技能讓我印象深刻,我相信酒吧有了你的加入,一定會生意興隆。」
毛台謙虛地笑了笑,說道:「領主大人過獎了,能為領主大人效力是我的榮幸。只要能讓酒吧的生意好起來,我做什麼都願意。」
張石拍了拍毛台的肩膀,說道:「我已經叫老白給你安排了新的住所,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嘗試一下酒水的質量,如果沒問題就開始批量生產,等一切步入正軌,我打算將酒吧交給你來打理。
毛台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顯然沒有想到張石會對他這麼信任和器重,當即興奮地說道:「請領主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一定會再接再厲,制出更高品質的酒,為我們島上的發展貢獻力量。」
張石淡然一笑,整個制酒室充斥著活潑的空氣,也分不清是誰在給誰畫餅還是誰在給誰打馬虎眼,總之兩人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