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龍運轉功法,「那我倒是要看看師弟下手有多重!」
「那我可就動手了。」
「師弟儘管……嗯?」張文龍話還沒說完,便見沐辰逸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他神魂早就釋放而出,但場間根本沒有對方的氣息,只有對方先前站立的地方有氣息殘留。
他連忙轉身,來回探查,但一點效果都沒有。
就在這時,張文龍突然感覺背後有一絲靈氣波動,他立馬運轉身法,前沖而出,隨即瞬間轉身,看向身後。
但那靈氣波動卻是一直跟著他,無論他怎麼閃轉騰挪,都一直出現在他身後。
張文龍周身泛出青色的光芒,直接向周圍散出。
那青色的光芒將擂台籠罩,而沐辰逸的身影也直接顯現了出來。
沐辰逸略微怔了下,眼前的光芒,沒有什麼攻擊效果,但卻是如同一道道無形的牆壁,將他困在了場間,限制了他的速度。
張文龍看向沐辰逸,「師弟速度不錯,但你不會以為只憑藉速度就能取勝吧?」
沐辰逸笑了笑,「速度不行,那就試試其他手段。」
青色光芒確實限制了他,但他憑藉肉身之力,完全可以強行破除。
不過,他並不打算這樣做,他進入天君境後,靈技攻擊已是強力了不少,正好試試。
他抬起手臂,瞬間周身靈氣涌動,無數黑色的細小劍影凝聚,隨著他指尖點出,成千上萬劍影,直接射向了張文龍。
張文龍打出指訣,擂台之上的青光,瞬間明亮了許多,光芒也變得有些凝實了起來。
隨著青色光芒綻放,那成千的劍影被光芒阻擋,也被禁錮在了原地,再進不得一分。
張文龍不屑的說道:「師弟莫不是以為,我這手段只能禁錮你不成?」
「倒是小瞧師兄了。」沐辰逸周身閃動電芒、火焰,「再加幾分效果呢?」
話音剛落,那些劍影之上就覆蓋了雷電與火光,隨著雷電與火焰的滿溢,阻擋劍影的青色光芒開始變得暗淡。
緊接著,劍影衝破了青色光芒的阻礙,直接射向了張文龍。
但張文龍不閃不避,任由劍影從他周身刺入。
然而成片的劍影刺穿了張文龍的身體,卻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就如同只是穿過了一道投影一般。
沐辰逸愣了下,他很確定對方就在原地,不曾動過分毫,對方的氣息也一直很正常,這無疑說明對方就在那裡。
但他的攻擊卻是沒有一點效果,這讓他一時間有些驚訝。
不過,他看向周圍那青色的光芒時,也就有了猜測。
「這是師兄的領域吧?」
張文龍說道:「不錯,光之領域,只要在我的領域內,你就攻擊不到我,除非你能破了我的領域。」
「而我,可以隨意出手,甚至不用動手,就像這樣。」
他話音剛落,便見周圍的青色光芒向沐辰逸聚集了過去。
沐辰逸的身軀立馬開始被擠壓,整個身體在青色光芒的照耀下,都開始變得有些透明了起來。
張文龍看著沐辰逸,不屑的說道:「不過剛入聖地,就以為能與我等爭鋒,太早了。」
「是嗎?」沐辰逸說話間,淡淡的黑氣從他身上溢出,緊接著一道淡淡黑芒從場間盪了出去。
張文龍本不以為意,但當那黑芒與青芒交織,將整個擂台包裹之時,他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他發現自己無法再調用絲毫的靈氣,就好像他的修為完全不存在了一樣。
緊接著,擂台上的青色光芒完全消失,場間就如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迷霧一般。
張文龍立馬慌了,無法動用修為,沒有靈氣,他便是一個肉身強大些許的普通人而已。
動手的手段太過強力,這種狀態下,他如何是對方的對手?對方隨便釋放一道靈壓,便能將他抹殺。
沐辰逸倒是想放靈壓,然而在他的領域內,他自身的修為也是受限制的,能動用的那一點修為,還不足以對張文龍有影響。
他運轉靈氣,直接來到了對方面前,「本來想與師兄多玩一會,但你這就沒法反抗了,你也不行啊!」
沐辰逸說話間,已經是伸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張文龍看向自己的手臂,立馬就對方要做什麼,他想退走,但根本反抗不了,「你快放手!」
「好啊!」沐辰逸回了一聲,緊接著就是噗的一聲,他移開了抓著對方肩膀的手,但手裡卻是抓著一條斷臂。
他將張文龍的手臂直接從肩頭拔了下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張文龍也是轉頭看了一眼,見大量血液從肩頭流出,才感覺到肩頭那劇烈的疼痛感。
他立馬慘叫了一聲,接著就不斷的呻吟了起來。
台下的觀眾不由的捂上了耳朵。
原本眾人見沐辰逸的攻擊無法對張文龍造成影響,便覺得這場比試張文龍穩操勝券。
然而下一刻,沐辰逸就破了對方的領域,直接拔了對方的手臂。
這變化來的太快,所有人始料未及。
之前出言的女子,微微蹙眉,略有深意的看了沐辰逸一眼,表情便又恢復了平淡。
台上。
沐辰逸在張文龍脖子上點了一下,「師兄,你這實在是太吵了,還是先不要叫了,只不過剛剛開始而已。」
他說完,便又伸手抓向了張文龍另一條手臂。
張文龍立馬嚇的向後後退去,但隨後就被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沐辰逸踩在對方身上,「師弟我不過想與師兄探討一下,不滅神體與普通軀體的區別,師兄你退什麼?」
他伸手抓向對方另一條手臂,見對方不斷搖擺,皺眉道:「師兄如此閃躲做什麼?之前我自己動手斷了自己一臂,可有推脫?」
「現在不需要師兄動手,我親自幫師兄斷去手臂,師兄卻不配合,莫不是拿師弟當外人?」
張文龍嘴巴不斷張開、閉合,但卻是說不出話,無法動用修為,也傳不了音,只能急的不斷掙扎。
沐辰逸直接抓住了對方手臂,輕輕一拉,就給拔了下來,血液滋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