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茗確實是為沐辰逸樣貌的事情而來,近幾天,她與她母親多次暗示,但沐辰逸就像是聽不懂一般。
到現在,她們母女也就看到過沐辰逸嘴角附近的樣子。
楚紅茗實在好奇,今晚已經是有些忍不住了,打算直接開門見山。
紫靜琪其實比楚紅茗更加好奇,只不過,她不能像楚紅茗一樣無所顧忌,不然只怕是會比楚紅茗更早過來
楚紅茗雙手捧著茶杯,小心翼翼的問道:「恩公,能不能讓我見見您的真容?」
她等了數秒,見沐辰逸不說話,便立馬補充道:「恩公,我就是隨便一說,您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
沐辰逸沒有理會對方,而是伸手,慢慢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面具下方的容貌。
楚紅茗見到沐辰逸的動作,愣了一下,當她看到沐辰逸將面具拿開時,直接「啊」了一聲,隨後起身退後了幾分,伸手捂住了嘴巴。
她看到對方是一張密布疤痕的臉。
對方上半張臉上,有許多細小的疤痕,縱橫交錯,近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而其中最大的一道劃痕,從額頭正中斜著划過左眼,一直延伸到左邊的側臉,疤痕清晰可見。
楚紅茗怎麼也沒想到對方面具下對方真容,竟是這副模樣。
她看的出來,那原本該是一張十分俊逸的容顏,但如今看著,卻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修煉者本身的恢復能力,就已經遠遠超越普通人,更何況還有恢復傷勢與去除疤痕的丹藥,想要留下疤痕,還是比較困難的。
這意味著,對方要麼是在修煉之前,便受了傷,要麼就是受傷太重,又沒能及時的服用丹藥,所以才成了這般樣子。
楚紅茗的表情有些慌張,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一直戴著面具了。
她回過神,「恩公,對不起……」
她說話時,聲音都有些發顫。
沐辰逸將面具拿起,重新戴了起來。
「是我該道歉才是!」
「之前,一直未露真容,就是怕嚇到你們……沒想到,最後還是嚇到了,我該早些提醒你才對。」
沐辰逸在對當問他能否看真容時,就默默施展了神通幻靈百變,將自己的面容做了調整。
他想過,雖然他從東域回歸之後,通過吸收死氣,樣貌有了些變化,但還是與楚鑫太過相似。
要是被這對母女看到,難免生出誤會,到時候解釋不清。👊♘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可要是一直保持神秘,那楚家母女總是好奇,他要一直應付,就很麻煩,也只能露個假面容。
至於為什麼換這副尊容,那是因為,換個正常的面容,萬一哪天出現個一樣的面容,不得讓這對母女誤會嗎?
他現在這一臉傷疤的樣子,總不會有人長的一模一樣了吧!
這樣也免得這對母女把別人當成他,然後被別人占便宜,他都還沒……
楚紅茗聽到沐辰逸的話,心裡愧疚不已,對方這種時候,還都在為她們母女著想。
而她竟是因為一副皮囊就被嚇到,還嚇退後,這多傷恩人的心?
「恩公,我……」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沐辰逸,心急之下,眼中竟是泛出了淚花。
沐辰逸見對方一臉愧疚的看著自己,一副要哭的樣子,心想自己也沒說什麼,怎麼就哭了呢?
給嚇的?
都修煉了,也不至於啊!
楚紅茗心中千言萬語,但出口之後,還是化為了一句,「恩公,對不起……」
沐辰逸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對,我該提醒你才是……」
「我這幅樣貌,本就不該給人看的,我本就知道會嚇到人,卻還是取下了面具……」
「唉,怪我!」
楚紅茗聞言,身體都有些發軟,心中更加不安,她果然傷害到了對方。
她們都沒能報的大恩,她就向人家「捅刀子」,如此恩將仇報,她還是人嗎?
沐辰逸看向對方,笑了笑。
「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楚紅茗在自責之中,愣愣的被沐辰逸送出了門。
她聽到對方關門的聲音,才猛然回神,她想衝進去,取得對方的原諒。
但伸手接觸到門時,又將手收了回來。
她不知道進去後,該說什麼,萬一又出錯了,怎麼辦?
楚紅茗想了想,立馬跑出了院門,然後去了她母親那裡,尋求解決之法。
而沐辰逸則是沒想那麼多。
他就是單純的不想應付對方,兩相比較,他倒是更願意與紫靜琪相處。
對方那成熟的風韻之味,實在太過於吸引人,有著體質的加持,對男人的誘惑力,那是更加的強大。
沐辰逸這幾日,單獨一人之時,都不免幻想與對方……
當然了,他也就是想了想,並沒有真的要下手的意思。
另一邊。
楚紅茗將事情告訴了紫靜琪,滿臉慌張的問道:「母親,我該怎麼辦?」
紫靜琪聞聽事情經過,連忙勸慰,「茗兒,別慌。」
這事她也不能怪楚紅茗,畢竟那是正常反應,屬於無心之舉。
不過,這要是真的觸碰到了對方的傷心處,可如何是好?
她這些天可一直在想如何與對方拉近關係,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
紫靜琪對此很擔心,但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本想讓楚紅茗先回去,她單獨去沐辰逸那邊看看,但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
如果對方這時候,已經平復了不少,她過去再提起此事,那不是又要觸動對方一次?
她只得告訴楚紅茗,先什麼都不要做,萬一再觸到沐辰逸的敏感之處,可就更不好了。
現在,她們也只能等明天,看看沐辰逸是什麼狀態,再做打算了。
楚紅茗聽了紫靜琪所言,憂心忡忡的跪了房間,一晚上沒睡。
紫靜琪也是徹夜輾轉難眠。
而沐辰逸在楚紅茗離開他房間後,修煉了大概一個時辰,便直接躺在床上,他還是習慣於以前的苦修生活。
這種輕鬆平靜的修煉方式,他短時間內,還是有些無法習慣。
沐辰逸在美妙的幻想中,抱著裹在一起的脖子,安然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