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心蓮沒想到的是,此時二樓的護欄旁邊蹲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她自以為的那無人知曉的小動作,早已被人收入眼中。Google搜索
小二端著酒菜上樓,才剛拐過彎來,小福星就躥了出去,一臉惱怒道:「怎麼這麼慢?我們公子都等急了!若是惹得我們公子生氣,我看你這店還能不能開得下去!」
一邊指責著,一邊強行將小二手裡的托盤給弄到手了。
小福星嘴巴快,手腳也快,一番指責,愣是沒能讓小二給找到話來反駁。
再看這手裡的東西被人搶了去,剛要提醒不是這位客人點的菜,可是一想到了對方身份高貴,算了,還是下去再端一份兒吧。
小福星端著菜進了包間,滿面笑容道:「不好意思客官,讓您久等了。」
程文彬一看這菜色不對,皺眉道:「弄錯了吧?我沒點這個呀。」
「喲,瞧公子您說的,您可是咱們高陽縣的貴客呢,這菜是店裡頭送的,不收您銀子。」
說完,便連忙卑微地退了下去。
很快,盧大熊那邊的菜也上來了,小福星進來跟著一起吃的。
「怎麼樣了?」
「我看到那個范小姐要等地不耐煩了,叔,咱們撤嗎?」
「嗯,你先走吧,去縣衙門口等我,把點心拎上。」
「知道了,那叔你小心點兒。」
待會兒的事情可能不是那麼光彩,小福星還是個孩子呢,還是別讓他看了。
盧大熊把桌上的吃食都消滅掉之後,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開了一道門縫,正好能看到酒樓的門口。
盧大熊把小二叫過來結了帳,然後問了一下茅廁的位置,便往後院兒去了。
酒樓這種地方,一般而言都是有後院後門的,也是為了方便後廚打雜人員的進出。
反正盧大熊已經結了帳,所以小二也不擔心他從後門走。
盧大熊剛才跟小二結帳的時候,無意中問了一句:「外頭那輛馬車好像是范府的呀,莫不是來尋這位程公子的?」
小二聞言也透過窗戶往外頭瞄了一眼,覺得眼熟。
「好像真是范府的,對了,最好的那間包房裡頭用飯的應該就是程公子,瞧那一身的貴氣,可不是咱們這種小地方能養得出來的。」
盧大熊點點頭:「你說的極是,我看應該是范家人想要尋程公子回去,可是又懼於對方身份,不好直接進來呢。」
小二嘻嘻笑道:「這也是常有的事兒。我們去年還見過一位夫人過來這裡捉姦的呢,其實就是她相公跟同窗出來吃飯,正好偶遇了對方的妹妹,這才湊了一桌,結果卻被誤會了,嘖嘖,什麼事兒都有呢。」
盧大熊笑道:「你們這裡見的人多,定然也是經的事情多。成了,錢也付了,那我先去趟茅廁。」
小二掂了一下手中的一吊錢,這位客人還多給了呢。
餘下的就算做是自己的辛苦費了。
小心地將二十幾枚大錢兒都數進了自己的錢袋子裡,這才去找掌柜的結帳。
正趕上一樓大堂裡頭也有一桌客人吃完走了,小二便趕忙著擦桌子收拾。
范心蓮此時進來,也沒帶婢女。
「小二哥,先前讓你送上去的酒在哪個包廂里?我的一隻耳墜子不見了,也不知是不是掉在了那份點心上。」
小二頭也不抬,這女人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
想著那份點心是被送到了程公子房裡的,直接抬手一指:「那間,甲字一號。」
「多謝。」
可也是巧了,小二沒說謊,對方既然是來找東西的,那關注點自然是在東西上,所以說他把東西送到了程公子那裡,這話是絕對沒毛病的。
而盧大熊先前故意引導小二說的范家和程公子的話題,其實也是想著一會兒能把范心蓮給引到程文彬那裡去。
當然,若是小二辦不到,他盧大熊也有辦法把人送到程文彬那裡。
只是此時他躲在柱子後面,親眼看到了那個女人進了甲字一號,自然也就不會再做多餘的事情了。
甲字一號一進門,可不是酒桌,既然是店裡最好的酒樓中最好的包廂,那自然是比其它的房間都不一樣。
一進門,便先是一座落地屏風遮擋的,再往裡,才是桌子。
而再往其左側,那裡有一張貴妃榻,是專門為喝多的客人準備的。
范心蓮到了門口,努力地調整好心情,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推門而入。
她讓小蘭買的可不是什麼迷情藥,只是一種再普通不過的迷藥,她的目的就是將盧大熊迷暈,然後再想辦法故意做出盧大熊輕薄了她的樣子,到時候,自己的名聲受損,盧大熊就不得不娶她了。
范心蓮都想好了,她也不求盧大熊非得休妻了,只是她嫁過去,那必須得是以平妻之禮方可,否則,別說是她了,便是父親也定然饒不了他!
心中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此時的范心蓮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想著自己馬上就可以成為大英雄的女人,可以避開夢中的那些磨難,她這心裡頭便是格外地痛快!
只是等她剛剛繞過屏風,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屋內的情形,就被一雙胳膊給緊緊地摟住了。
范心蓮嚇地幾乎要叫出聲來,好在她想到了自己的計劃,才堪堪止住。
然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腰帶已經被人給解開了。
這下子,范心蓮是真地慌了!
「你做什麼?快放開!」
程文彬此時中了藥,雙眼通紅,哪裡能聽得進去?
再說范心蓮這細胳膊細腿兒的,又如何是程文彬的對手?
他再草包,也是個男人,這體力上不知道要比女子強了多少。
等范心蓮看清楚強行抱住她的竟然是程文彬時,腦子裡嗡地一聲,隨後好像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會在這裡?
盧大熊呢?
她的大英雄呢?
而就在范心蓮怔住的時候,程文彬已經將她身上的衣物給除了個差不多。
「啊!」
隨著一聲女子的尖叫,整個酒樓的人都被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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