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翠蘭瞧見宋鴻升看著江夏移不開眼睛,氣的抓心撓肺的,看著江夏怒罵道:「去縣太爺面前說道?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縣太爺還肯見你?」
江夏輕笑一聲,「我什麼都不是,姑姑你是個東西,想必你肯定能去縣太爺面前說上幾句話吧?」
江翠蘭哪裡聽不出江夏是在罵自己,她早就忍不住了,衝上去便要打人。Google搜索
李德平忙沖了出來,「你咋的打人?」
說著,狠狠的攥著江翠蘭的手腕不鬆開。
李德平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子,手上的力氣可一點也不小,江翠蘭被攥的手腕生疼,「哎呦——哎呦殺人了啊……」
王氏心疼自己的女兒,忙上前怒道:「還不快鬆開!」
李德平不甘心的甩開了江翠蘭的手腕,道:「你們憑啥打人?」
江翠蘭捂著自己的手腕,惡狠狠瞪著李德平,「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兔崽子!你敢這樣對我,看我不弄死你!」
江夏輕笑,「姑姑真是好大的口氣!知道的人都清楚姑父是個打漁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姑父是縣衙門裡的捕頭呢!」
江翠蘭聽出了江夏在諷刺自己,氣的不行,惡狠狠道:「小賤蹄子,你敢打我娘我弟弟,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江夏聳肩,笑道:「是嗎?若是要付出代價的話,那咱們就去縣衙門吧!」
宋鴻升冷哼一聲,道:「小丫頭片子,你以為去了縣衙門你就能脫身?你毆打自己的親奶奶和親叔叔,光是一個『孝』字,便能讓你翻不了身!」
江夏不以為意,臉色輕鬆,道:「姑父說的沒錯,一個『孝』字便可以讓我翻不了身!那我還想請問了,這不孝的罪名和偷竊的罪名,到底哪個更大呢?」
偷竊?
江翠蘭皺眉,道:「小賤蹄子,誰偷你家東西了?你別冤枉好人!」
江夏輕笑,看著王氏,「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跑去女兒家裡找女兒女婿給你主持公道,可怎麼不說清楚呢?」
「你當天晚上帶著我二叔來我家偷那麼多東西,加起來得有幾十兩銀子了,這麼多錢去了衙門,不知道得坐多少年的牢呢,是不是?」
聽著江夏的話,王氏的臉色瞬間變了。
很心虛的低下了頭去。
江翠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著王氏,道:「娘,到底咋回事?」
王氏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江翠蘭見這樣子,就氣惱道:「娘,你還坑坑啥呢?說啊!」
王氏無奈,只得道:「這小蹄子以前吃俺家的住俺家的,現如今翅膀硬了,有錢了,家裡買肉買米,俺來拿一點咋了?俺可是她親奶奶!」
聽到王氏這麼說,江翠蘭和宋鴻升都傻眼了。
原來這起因是王氏先挑起來的。
周圍的村民忍不住了,大聲道:「本來就是這江家老嫂子不對,趁著天黑帶著兒子來孫女家偷東西,幸好江夏回來的早,要不然可就都搬走了!」
「就是,江夏又不是故意的,當時天那麼黑,不止是江夏,俺們來了都以為這倆人是小偷呢!」
「是啊,這老嫂子自己做事兒不對,居然還有臉去找閨女女婿回來討公道,真是笑死人了。」
聽著周圍村民們的討論,江翠蘭簡直羞恥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氏卻還是大言不慚道:「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俺都受傷了,今天爬都爬不起來了……」
江夏笑笑,道:「爬不起來?你是怎麼去鎮子上的?難道是坐車去的?」
王氏一愣,忽然語塞。
一旁的張冬蓮冷哼道:「真是謊話連篇!這麼大一個人了,吃的鹽比小年輕吃的米都多,怎的還活不明白?」
王氏氣的不行,怒罵道:「張冬蓮,關你屁事!」
「你憑啥罵俺娘,俺娘說的不對嗎?」李德平氣憤的攥緊拳頭。
他見不得任何人欺負江夏,更何況,如今這人又來欺負自己親娘。
見李德平攥著拳頭衝上來的樣子,王氏怒道:「李德平,你可別囂張!你三番五次的幫著江夏這賤蹄子,怕是想的不止一點兩點吧!」
「呸,說什麼老李家的兒子多厲害,說媒的人都踏破門檻了,我呸!原來是喜歡寡婦喜歡拖油瓶的!」
李德平聽著王氏這話,又是羞又是惱,直接沖了上去攥緊了王氏的衣領子,「江夏是寡婦又咋了?你憑什麼這麼羞辱她,你沒給她吃沒給她喝還想把她賣給老頭子做姨太太,你配做什麼奶奶!」
李德平忽然爆發,著實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江夏急忙上前,「德平哥,你趕緊的撒手!」
她對王氏如何沒關係,可是李德平還沒成親,這要是真的把王氏給怎麼樣了,王氏出個三長兩短,李德平怕是會吃牢獄之災的。
李德平看了江夏一眼,很是不甘心的鬆開了王氏的衣領。
江夏忙道:「嬸兒,趕緊把德平哥帶走。」
張冬蓮也是嚇得不輕,可從沒見過自己兒子發這麼大火的。
急急忙忙的拉著李德平帶了回了家。
王氏也嚇得不輕,捂著自己的脖子連連後退。
宋鴻升怒道:「江夏,你這是想要了你奶奶的命啊!你這做孫女的如此不孝,虧得你也養孩子,你不怕你的孩子跟著你有樣學樣,等到你老了沒人給你收屍!」
江陽東聽了這話,氣的咬著牙,大聲道:「我娘對我們四兄弟很好,我們四兄弟當然不會覺得我娘有錯!」
江易南也站了出來,道:「你說我娘不尊重長輩,你怎麼不讓長輩愛護小輩?難道說長輩為難小輩,小輩也就活該要挨著嗎?」
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宋鴻升說的啞口無言。
江夏的眼裡流露出幾分滿意和欣慰。
自己這兒子算是沒白養,知道在關鍵時刻站出來護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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