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阿月卻停下了腳步,看著青竹,道:「你叫我做什麼?」

  青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什麼……哦對了,你吃晚飯了嗎?我去小廚房給你找點吃的吧?」

  「我不餓,謝謝你!」

  阿月說著,冷淡的看著青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青竹有些害怕的看了看阿月,小心翼翼道:「阿月,你是不是生氣了?」

  阿月搖頭,「我為什麼要生氣?」

  青竹想了想,「是哦,我也沒做錯什麼啊,你為什麼要生氣?」

  阿月看了看他,皺眉轉身跑開了。

  青竹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阿月為什麼生氣啊?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剛才罵了姓藍的那小子?

  阿月生氣了?

  青竹一想到這,心裡就格外的不舒服了。

  阿月這麼在乎姓藍的,難不成是因為她喜歡姓藍的?

  不行不行……

  青竹著急起來。

  可是一想到藍晉一表人才的樣子,心裡格外的心虛。

  好像姓藍的是能和自己比一比了,阿月真的動心了嗎?

  嗚嗚嗚……那自己可怎麼辦啊?

  暗戀就要無疾而終了嗎?

  這邊,阿月自己去了小廚房,找了食材出來,準備熬點粥,等著一會兒給江夏和江臨西喝。

  一邊淘米,阿月一邊委屈的要哭了。

  青竹剛才說的話還仿佛就在耳邊,原來,他真的只把自己當妹妹。

  上次江陽東在席間說的話,她還記得。

  青竹是有喜歡的姑娘的。

  阿月坐在灶膛前燒火熬粥,心裡就格外的難受。

  她真是傻了,她為何這麼傻,居然會喜歡上青竹呢?

  她忘不掉自己的使命,在執行自己的任務期間,她不應該找到別的事情分心啊。

  阿月想到這,胡亂的擦了一把眼淚,繼續熬粥。

  這邊,江夏找到了湛墨住下的帳子,走了進去。

  掀開了帳子的門,江夏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草藥味。

  江夏放下了門,走了進去。

  湛墨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湛墨微微的開口,道:「藥放在床邊就行,我自己會喝,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

  說著話,並未睜開眼睛。

  江夏走過去,坐在了床邊。

  湛墨皺眉,「說了會喝,你走吧!」

  江夏看著面前瘦了一圈的湛墨,心中很是心疼。

  這個男人真是……

  自己成這樣了還不告訴自己!

  若不是自己發現了字跡的不對,還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江夏皺眉,憋著氣,道:「你要我去哪裡?」

  湛墨聽見聲音,倏然便睜開了眼睛。

  看到江夏的那一刻,湛墨一下子愣住了。

  他急忙坐了起來,「你……」

  「是我!」江夏說著,咬著唇看著湛墨。

  「你為何不告訴我你的事情?」

  湛墨的眼神里有一瞬間的驚喜,繼而便變成了恐懼。

  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口鼻,一下子離開了江夏的面前,「你快走,這裡不能待,你會被我傳染的。」

  江夏卻不動彈,「我既然已經來了,便是做好了準備來的,要我來看一眼感染了病的你,然後立刻轉身離開,你覺得我能做到嗎?」

  湛墨背過身子去不看她,怒道:「我說了讓你走你便走!你想被傳染嗎?」

  江夏聽到這話,也生氣了,「湛墨!」

  湛墨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沒辦法,妻管嚴還是妻管嚴!

  妻子生氣了,還是有點害怕。

  雖然……先生氣的不是自己嗎?

  江夏看著湛墨的後背,道:「你為何不告訴我?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那樣的軟弱,那樣的自私,連和你一起共患難的能力都沒有嗎?」

  湛墨聽著江夏的話,心中十分的難過。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在他的眼裡,江夏是這天下最堅強的女子,他不允許任何人把她說的如此不堪!

  湛墨咬緊牙關,「江夏,你回去吧,等我好了,再給你……」

  下一瞬,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背後,一陣柔軟。

  江夏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身子。

  湛墨全部的話,全都咽了回去,說不出了。

  半晌,湛墨才開口,「你瘋了……」

  這樣,是會被傳染的啊!

  這種時疫,至今還沒有應對之策,不但是軍醫沒有,京中派來的御醫也束手無策。

  若是江夏也傳染了,那可怎麼辦……

  江夏緊緊的抱著他,聽著湛墨的話,江夏反而笑了笑,語氣略帶撒嬌道:「你若是覺得我瘋了,便推開我好了。」

  「反正……我的力氣沒你大,你若是想推開我,便推開吧。」

  說完話,江夏反而更依賴的抱著他。

  湛墨聽著她的話,蒼白的唇不由自主的微微翹起來。

  原來,他的小妻子,也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啊。

  真是讓他……驚訝呢!

  湛墨轉身,擁抱了她。

  江夏靠著他的懷裡,小聲道:「這會兒……不怕傳染我了?」

  湛墨聞言,輕笑一聲,低著頭,下巴擱在江夏的頭頂,輕輕的磨蹭著。

  「相思之苦,果然無可相抵。」

  湛墨輕聲的說著。

  即便是在生死面前,卻還是想再抱一抱她。

  就這樣抱一抱也好,仿佛自己貧瘠如泥土的人生里,長出了一朵弱小卻迎風飛舞的小花朵一樣。

  她,便是自己這一輩子唯一亮色的存在啊。

  湛墨想了想,道:「你是如何發現的?青竹告訴你了?」

  江夏搖搖頭,道:「我冰雪聰明,還需要他來告訴我?我看你回信的字跡就看出來了。」

  湛墨聞言,皺眉道:「這個青竹,讓他模仿的像一些,怎麼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

  「不是他模仿的不好,他其實已經模仿的很像了,但是我更勝一籌!」

  江夏笑著說著,看著湛墨。

  湛墨低眉,看見她笑顏如花的臉龐,喉頭一緊,緩緩地貼了上去。

  兩人唇齒相碰,正在這時,帳子的門帘被掀開,「少將軍,藥煎好了……」

  下一瞬,門口的軍醫傻眼了。

  嗯?少將軍的帳子裡什麼時候多了個女子?

  兩人還這麼曖昧的……

  下一瞬,湛墨便怒吼道:「出去!」

  軍醫匆匆轉身,然後又將藥碗放在了一旁。

  然後腳步聲飛快的離開了。

  江夏憋著笑。

  湛墨低頭,看見江夏憋笑的樣子,皺眉道:「你還笑得出來?」

  青竹:阿月到底為啥生氣?

  湛墨:我什麼時候才能不被打擾的和老婆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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