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肖仁瑾的死,何氏完全有動機那麼做,這下族人算是對肖仁禮一家徹底厭惡上了。
肖懷遠皺眉,小聲呵斥道:「雲依,放肆,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
肖雲依冷冷的看著肖懷遠:「大房為了搶我父親留下的那點榮光,都能下手害我們,還不讓我們說吭聲,這是什麼道理?
如果不是大伯和大伯母今天逼迫我們,我們會拎出來說嗎?」
肖懷遠開口道:「既然現在兩看相厭,那就分開吧,也省的總是吵來吵去,丟人現眼。」
他本就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如今兩房人吵的面子、里子都丟了,索性分開,省的日後天天吵來吵去。
就這樣,在族人的見證下,二房姐弟三人被分了出來,反正現在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什麼可分的。
不過雲依可不會就這樣算了,她把皓哥兒遞到肖辰瑞懷裡,轉身走到不遠處,跟負責這一隊的衙役說了幾句話,那衙役起身往領頭之人那裡而去。
沒一會雲依帶著筆墨紙硯走了回來,因為府里的成年男子都戴著枷鎖,多有不便。
雲依便讓肖辰瑞來寫,只是怎麼寫由雲依說了算,直接讓肖辰瑞把大房前後的算計也寫了進去,這字要一簽那就跟斷絕書沒什麼兩樣。
只是因著老兩口的面子,沒有說出來罷了。
現在擺在大房面前的反倒是只有簽字、斷親,這一條路了,而且還走的特別憋屈。
雲依是個雷厲風行的,直接拿去讓大房人一家在上面簽字畫押,本來肖仁禮看到上面的內容是拒絕的,這好比一個把柄落在二房人手裡。
雲依可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這麼做是在如你們所願,你們可以不簽,我沒有意見。」
說完就看著遠處排隊交銀子的人群。
一邊的何氏心想:「還考慮什麼,現在臉都撕破臉,以後怕是總拿害過他們的事出來作筏子,那到時候還不得噁心死個人。」
於是開口道:「老爺,都到這一步了,面子都丟了,現在後悔還有什麼意義,再說二房那幾個本就跟咱們不是一條心。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錦王府為了自保都沒有保肖家,沒有保他們二房的人,以後怕也沒什麼福澤可沾,要是今日不打發了他們,咱們可沒那麼多銀子讓他們霍霍。
這才剛出發,一路上不知道還有多少需要花銀子的地方呢,再說到了北寒之地,咱們這一大家子人要安置,沒有銀子可不行。」
其實何氏是想著沒了他們大房的照拂,兩個未成年不經事的,還帶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孩,能不能活著走到邊疆還是兩說,到時候他們要是挺不住,那他們身上的銀子還不都是他們的。
要不人常說婦人之見,這話還真不假,真是光想著做美夢。
肖仁禮聽了何氏的話,心想:「何氏說的也對,今天反正已經把臉丟淨了,簽了又何防,他就不信現在都被流放了,他們兩人還能逆天不成。」
於是心一橫,沾上印泥,按了上去,接下來就順利的多了,大房人一個不落的按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