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打了肖仁禮的臉,嚇的一旁的肖辰輝趕緊開口道:「父親,您別生氣,思怡她也是好心,怕弟弟年歲太小,跟著我上山再出意外。
她也是擔心弟弟和我的安危,還請父親不要怪罪於她。」
肖仁禮在京城的時候,就最氣別人說他仰仗弟弟過活,所以一直沒有放棄科考,就想出人頭地,讓別人看看他肖仁禮也是有擔當之人。
現在被人這麼赤裸裸的當著面說出來,真是快把他氣炸了,可又能說什麼?
有心訓斥兒媳婦幾句,可他一個當公公的,實在拉不下臉,聽到兒子的話直接爆發了:「你比辰銘還年長几歲,現在辰銘代替你上了軍營,那家裡的事情你就該承擔起來。
以後家裡的柴火就交給你和辰旭了,要認清咱們的身份,別人能幹得了的,你們也能。」
這話一出,肖辰輝愣在了那裡,他不就幫著妻子說了幾句話,怎麼自己就成了替罪的那人?
一旁的肖辰旭知道這會父親在生氣,也不敢再說別的,只是一個勁的拽著母親的衣袖,搖著頭:「母親,我怕。」
何氏嘆了口氣:「夫君,辰輝雖年長一些,可之前並沒有做過這些,辰旭現在還小,現在山上還有積雪,萬一真遇上野獸,他們就是想逃都難。
不如開春再讓他們慢慢學,實在不行,咱們上集市找那些賣柴禾的人,讓他們定期給咱們送一些過來,就幾個月也花費不了多少銀子。」
肖仁禮聽完何氏的話:「家裡還有多少銀子,你不清楚嗎?接下來馬上就要過年了,不要花銷嗎?」
他還想送些禮活動活動,看看能不能在衛所尋份文職呢,總不能開春真的去種地吧,想想就頭疼。
何氏看不得兩個兒子受罪,只得再次開口道:「總得給他們一個適應的過程,再說母親那裡不是還有些銀子,借來先應應急,母親還能不答應。」
肖仁禮這會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們有手有腳,為什麼總是想著靠別人。」
他只要想到那些人說他仰仗別人活著,就來氣。
說完,甩袖子出了門。
看著離開的相公,何氏心想:「婆婆怎麼是別人,她手裡的銀子遲早還不是要留給大房花用。」
住在肖家隔壁的幾家鄰居都聽到了肖家的鬧劇,個個搖頭,心想真是無知者無畏,北疆這地方冬天時間長,就算是過了年,還有兩個多月,山上的雪才能消融,哪能一點柴禾不備。
如果遇上暴雪,你怎麼上山,要是家裡不燒炕,那屋裡冷的根本沒辦法呆。
不過他們可沒時間管別人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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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二房的小女兒景悅嬌從外面進了院子,看到父親和三叔正在院裡劈柴:「我七哥可是回來了?」
景鴻楠搖頭:「沒有,你怎麼這麼問?」
景悅嬌左右看看:「我聽曾小旗家的舒雪姐姐說的,說是之前看到他人了。」
景鴻楠和景鴻晞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
自打景睿離家到了軍營,再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