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卿和靈兒到的時候。暗一依舊坐在桌旁。
兩人都進屋後,靈兒立馬關上了門。
楚慕卿直接走到桌邊,坐到了暗一面前。
「我現在很生氣,沒什麼好說的。告訴你主子,今日午時在西郊茶館見面。」
暗一還想說什麼,可還沒張嘴,楚慕卿直接站起身拉著靈兒就離開了。
看著楚慕卿離開的背影,暗一在心底想:
「完了!主子完了!我也完了!」
午時,玖凌雲老早就在茶館的包間裡坐等楚慕卿。
又過了半個時辰,楚慕卿才帶著靈兒慢悠悠的走上了二樓的包間裡。
她在玖凌雲對面坐了下來,隨手倒了杯茶,聲音不冷不淡。
「你自己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著楚慕卿冷淡的聲音,玖凌雲下意識就有些心慌。
他伸手想去握住楚慕卿的手,卻被楚慕卿躲了過去。
他的眼神暗了暗,放下了手,低著頭慢慢說著:
「慕卿……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非不信任你。我只是有些擔心你一個人在丞相府,會應付不過來……。」
見他還想說話,楚慕卿直接打斷了他。
「那你上次是怎麼答應我的?」
玖凌雲啞然了一瞬。空氣凝固了一瞬間,他才再次開口說話。
「慕卿,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欺瞞你,也不該騙你。」
見楚慕卿還不說話,他連忙著急的說道: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可慕卿,我真的只是想保護你!我擔心你一人在丞相府會有危險,就讓暗一收在丞相府,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就能立馬知道……。」
楚慕卿忽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整個包間裡頓時當!的一聲。玖凌雲滔滔不絕的話,也卡在了喉嚨間。
楚慕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怒火,她直直的看著玖凌雲,冷著聲音說道:
「我上次便與你說過,我最討厭的便是欺瞞,事到如今,你滿嘴都是為了我好。」
「若真是如此,你大可以好好與我說。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說了,我自會聽。可你偏偏要以這種方式暗中監視我。你懷疑我,不信任我,到頭來只是輕飄飄的一句都是為了我好!」
她收回了目光,壓下了心底的火氣接著道:
「本來今日我來同你說,只是想聽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開始,我還覺得你肯定有你的道理,有你的理由。我無條件的信任你,才願意來見你,願意坐在這裡聽你解釋。」
「可到頭來,你的每句話都是一句為我好,若真是為了我好,你大可與我說明,不必如此整天12個時辰都盯著我的動向!你如此,不過是不信任我。」
她滿眼失望的看著玖凌雲。
「我把我所有的計劃,所有的想法都告訴了你。可你呢?對我是一再隱瞞,你明知我不喜歡被欺騙,卻還是如此。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想打開包間的門。
玖凌雲也蹭一下站了起來,他幾步上前,一把攥住了楚慕卿的手腕,語氣里滿是懇求。
「慕卿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楚慕卿用另一隻手掰開了他的手指。
「你上次也是這樣同我說的,你的話,如今我是萬萬不敢再信。」
說完,她拉著旁邊的靈兒徑直離開了。
看著少女決絕的背影,玖凌雲的眼神霎時間變得冰冷無比。
他死死攥緊了拳頭,直勾勾的盯著楚慕卿那道嬌小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野里。
玖凌雲滿臉陰沉的回了雲王府。
剛在書房裡坐下,他就把暗一叫了過來。
「你是怎樣被發現的?」
暗一雙膝跪地,把那晚所有的細節都說了出來。
玖凌雲的眼神冷到了極致。
「本王同你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發現。你就是這樣行事的?」
暗一低下了頭。
「是屬下辭職了,請主上責罰。」
玖凌雲聲音冰冷的說道:
「自己去地牢里領罰,三日後再出來。」
暗一顫著聲音應了一聲,站起身來慢慢退了出去。
……
皇宮裡。
玖焱君剛下早朝,在回御書房的路上,他忽的聽見了前面的兩個宮女在小聲討論著什麼。
他抬手制止住了貼身太監呼喝的動作,慢慢靠近了那兩個丫鬟。
「唉,聽說皇后娘娘與男人私通。如今已經削了尊位,打入冷宮了。」
「可不是嘛!要我說,她那就是罪有應得!就前幾年,跟我一起進宮來的姐妹,以前就是服侍她的,後來打碎了一隻盤子,就被她賜死了。」
「那老女人以前確實挺惡毒的!不過現在也是罪有應得了,可沒她好果子吃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太子和皇上長得好像有點不太像。」
「真的嗎?」
另一個丫鬟思考一陣,忽的再次小聲說道:
「你這麼說,我覺得好像也是。你說這太子該不會是皇后與別的男人私通生下的吧?」
玖焱君的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他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了那兩個宮女面前。
「你們兩個賤婢不好好做事,竟然在這裡妄議太子殿下,真是罪該萬死!」玖焱君身邊的貼身太監尖聲說道。
玖焱君也緊皺著眉,目光陰冷的看著地上那兩個宮女。
「誰給你們的狗膽?竟敢妄議皇家之事!來人呢,將她們押去辛者庫永世不得出。」
那兩個丫鬟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嘴裡喊著饒命。
玖焱君不再管他們,帶著身後的一眾人匆匆離開了。
可回到書房後,他滿腦子都是那兩個丫鬟說的話。
一想到陳嬌雲那個賤人,他就恨的牙痒痒。
他仔細在腦海里回想了一遍玖凌安的樣貌。卻越想越覺得玖凌安長得與自己一點都不像。
想到陳嬌雲有前科,他頓時就有些懷疑玖凌安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拔出。
抱著這樣的懷疑,他在夜晚心裡也十分煩躁,根本睡不著。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直接朝著冷宮大步邁了過去。
不一會兒,他踏進了那座荒廢卻又陰冷潮濕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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