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谷內,遲玄躺在玉床之上,他的意識還被關在識海之中,傲君度就在他邊上,和他侃大山。
外面的事情他不清楚,因為需要肉體睜開眼睛他才能觀測到外面的世界。
不過他現在學會了如何在肉體清醒的情況將意識切換回識海之內的方法,不至於兩眼一抹黑的躺著。
而子啊外面,一大堆老頭圍著遲玄的肉體,研究著怎麼解除困住遲玄神識的黑焰詛咒。
姜國,勞縣。
為了不顯眼,靈劍一大清早便去集市上購置了一輛馬車。
由南宮堂負責駕車,羊合辰以及靈劍和霜劍就坐在馬車當中。
向著姜國的京城行駛而去。
那昨晚來向羊合辰報信的少女,看見自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校書樓,心底擔心羊合辰,立馬就翻窗子跑到對面的小院裡去。
她前腳剛翻出校書樓,便看見羊合辰坐上了一輛馬車,離開了勞縣。。
「帥哥哥,你怎麼就走了呢.
你還沒告訴我的你的名字呢.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你的名字!」
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又返回了青樓當中,收拾好行李,直接就趁著大清早校書樓里大都熟睡著的空檔,直接溜了出去。
沿著車轍的印子便追了出去。
姜國的京城離勞縣並不遠,來去不過一天的路程的便能到達京城。
還沒到城門便感到了一股蕭瑟的氣氛瀰漫在空氣當中。
而就在進城之前,駕車的南宮堂被換了下來,由霜劍接替。
那守城的士兵果然將馬車攔下,剛準備強制搜查的時候,就看見那車廂裡面一個老頭滿臉怒氣的掀開車簾探出頭來。
「混帳東西!老夫的車你們也敢攔!
還不給我滾開!
信不信老夫直接就把你們剁了!」
正準備上去搜查的士兵不認識這老頭,正準備訓斥一番的時候,衣角便猛的被身後的士兵一拉。
回頭看去,只見那士兵顫顫巍巍的說道:
「拜見南宮大人!請南宮大人恕罪!
屬下眼拙,這就為大人開路!」
在前面的那個士兵聞言一驚,他不認識南宮堂,但聽說他的名聲。
鎮軍大將軍兼左右都護郎,隨便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嗝屁。
這士兵連忙跪倒在地。
「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
請大人恕罪!請大人恕罪!」
「夠了,還不快開城門!」
那士兵聞言,連忙從地上爬起,將那緊閉城門打開。
只見如今的京城顯得格外肅穆,街上幾乎都沒有多少百姓出門,只有來回不停清繳的士兵。
馬車進城之後,南宮堂就坐在馬車前面,威嚴的掃過城中的士兵。
那些士兵見狀,紛紛對著南宮堂行禮。
南宮堂見狀,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像一座雕像似的,就算是看見了街邊被丟在一起腐爛發臭的屍體堆,也不皺一下眉頭。
他也是人,屍山血海見慣,但多多少少也還會有基礎的生理反應。
但因為身後正被靈劍拿著寶劍抵著自己的後腦勺,自己但凡有點輕舉妄動,那劍可就會直接貫穿自己的腦袋的。
所以就算是那腐屍的臭味傳來,南宮堂也不敢皺一下眉頭。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太監出現在了馬車前方,將馬車攔停之後迅速對著南宮堂行禮道:
「南宮將軍,陛下召見!
還請速速入宮!」
南宮堂聞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只聽見耳邊傳來了靈劍微弱的聲音,南宮堂便立即正色的對這太監說道:
「這位公公,陛下所為何事要召見老夫啊?」
那太監聞言,立即說道:
「南宮將軍,陛下聽聞將軍回京,所以特意差小的來請將軍入宮受賞。」
「這位公公,老夫不過剛剛進城,陛下這麼快就知道了?」
那太監一愣,連忙說道:
「南宮將軍,陛下身邊兩位天師神通廣大,自然是無所不知。
將軍還未進城,陛下便已經知道了將軍回來的事情。」
南宮堂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這公公說道: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公公通報了。
不過老夫舟車勞頓,一身臭汗不便覲見陛下,還請公公稍微等老夫一下。
老夫回去換洗一番之後再去覲見陛下。」
那太監聞言,略顯著急的說道:
「南宮將軍,陛下口諭,讓您立即覲見,還請速速隨我進宮才對。
陛下是不會計較將軍的儀容的。」
南宮堂聞言,立即微笑的說道:
「那怎麼可以,既然讓老夫去送死,那再怎麼也應該讓老夫體面點不是?」
話音落下,那太監眼角微微一皺,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
「不知南宮將軍此話何意?
難道擔心陛下害您嗎?」
南宮堂還是那副模樣,身如雕塑,輕輕的說道:
「陛下當然不會,但有其他人會。」
「南宮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哦?你問我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嘛?
顯然,你不是陛下的人對吧。
說吧!誰派你來的!」
話音落下,那太監正想遁走,便忽然發現那駕車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拔出寶劍指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那路過的士兵見狀,連忙圍了過來,南宮堂冷哼一聲說道:
「來人,給我把這傢伙綁了。」
那太監想要掙扎,但被霜劍的寶劍一指,頓時老實了起來。
等那太監被趕來的士兵五花大綁之後,霜劍才收了寶劍,繼續駕車,向著南宮堂的宅邸走去。
而這太監,則是被兩個士兵駕著,緊緊的跟在馬車邊上。
那太監看著南宮堂,疑惑的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那妖女的人的?」
「這還不簡單,宮裡的太監都是自幼進宮,是不會長鬍子和喉結的。
雖然你刮乾淨了鬍子,但你的喉結,沒有藏好,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你的身份嗎?」
這假太監聞言,嘆了口氣。
「唉,機關算盡,露了這一茬。
早知道我就不自宮了。」
話音落下,只見所有人都目光微妙的看向這太監。
好傢夥,真夠敬業啊!
就連坐在車裡生怕發出一點動靜的太子爺,聞言也不禁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