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情況?
聽到此言龜茲國皇上頓時皺起眉頭,臉上呈現出一抹詫異「你確定沒有任何的情況?」龜茲國皇上加重了語氣。
「是啊。」
面前的人點頭。
他的人一直在監視,沒有任何的情況。
如果有情況的話早就過來跟自己稟報了。
「不對,不對,沒有情況才是不對,姑墨國皇上得知精絕國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情況,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龜茲國皇上語氣沉重的說道。
沒有情況才是最有情況。
「啊?」
面前的人愣住,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如果你得知精絕國的事情,你是姑墨國的皇上的話,你會怎麼做?」
龜茲國皇上反問身前的人,他們轉換一個角度來分析這件事情。
如果他是姑墨國皇上?
「我龜茲國和精絕國關係向來友好,倘若我是姑墨國皇上在得知精絕國歸順呂梁的事情之後,我會懷疑我們龜茲國是否也要歸順呂梁,如果我們歸順呂梁的話......」
「皇上您的意思是姑墨國的皇上一定會想辦法逃離?」
此時這位反應過來。
如果是姑墨國皇上的話,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情況一定會想辦法逃離,防備他們龜茲國抓住他。
「沒錯。」
龜茲國皇上點點頭。
這就是問題所在。
想要逃離?
必然會有情況和動作,但是現在卻一點情況都沒有,這難道不是很反常的一件事情嗎?
「那這個?」
「走!」
龜茲國皇上決定自己親自去找姑墨國皇上。
......
來到給姑墨國的人下榻的地方。
「皇上!」
負責監視的將領見到龜茲國皇上立馬走上前行禮。
「有什麼情況嗎?」
龜茲國皇上詢問面前的將領。
「回稟皇上,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的問題,臣已經在這府邸周圍安排了人手,將整座府邸包圍的水泄不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位將領自信的回答。
他自信自己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當真?」
「是,我可以保證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好。」
龜茲國皇上勉強相信眼前之人的話,一切等進去了再說,看看姑墨國皇上是否在裡面,如果在裡面的話直接抓住。
「走!」
帶著人進入府邸。
「什麼人?」
「你們想要幹什麼?」
「我告訴你們,我們可是姑墨國的人,是你們龜茲國的貴客,難道你們這樣對待我們姑墨國的人?」
見到一大幫的軍卒衝進來,不等姑墨國的人反應過來,直接拔刀相向,姑墨國的人站在原地怒斥。
「少廢話,都給我站好了!」
「站好,誰要是敢反抗,格殺勿論!」
「殺!」
衝進來的軍卒怒喝一聲,聲音滾滾,帶著殺意,讓在場的姑墨國人都是為之一振,不敢再說話。
就在此時房間門緩緩打開。
長相比較消瘦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中年人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慌張,反倒是體現出從容和淡定。
「李大人!」
姑墨國的人看向了眼前,似乎在等著這位拿主意。
「諸位無緣無故擅闖進來,緝拿我姑墨國的人,所謂何事?」這位李大人帶著平靜的語氣詢問在場的軍卒。
「我聽聞有人想要暗害你們的皇上,特意帶人過來,抓住大家,是防止你們之中有奸佞。」
龜茲國皇上從外面進來,看到面前的人笑著解釋原因。
「原來如此。」
李義青依然是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龜茲國軍卒冒犯的事情而動怒。
「多謝擔憂!」
「客氣了,你們的皇上呢?」龜茲國皇上看著李義青詢問起來。
「我們皇上已經離開了。」
李義青跟著說道。
離開?
龜茲國皇上愣了一下,一時間沒能明白這句話。
「離開?」
「是啊。」
李義青笑著點頭。
「我們皇上和您想的一樣,擔心有人暗害他,所以已經離開了。」李義青望著龜茲國皇上。
早就猜到了龜茲國會對他們皇上下手,他們難道還能在這裡繼續坐以待斃。
「真的?」
龜茲國皇上以為李義青是在欺騙自己,畢竟自己的人說了沒有任何的情況,既然如此人還在這府邸。
「您若是不相信可搜。」
李義青側身讓步,讓龜茲國皇上儘管搜查。
「這恐怕是不好吧?」
龜茲國皇上眯起眼睛盯著李義青,不知道這李義青在搞什麼鬼,他記得李義青此人原本是大雍人,以大雍使臣的身份出使他們西域三十六國,後來在姑墨國李義青便留了下來。
從哪之後姑墨國便開始了改變,短短二十年,姑墨國便強盛起來,周圍的王國不敢在騷擾姑墨國。
因此李義青此人成了姑墨國的智者。
此時李義青做出如此泰然的神情,龜茲國皇上不得不懷疑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這有什麼不好?你們不就是來抓我們皇上,既然如此何必在這裡客氣,儘管搜查!」李義青再次平靜的回答。
直接平靜的道出了龜茲國的意圖。
想要抓住他們的皇上,那麼既然如此就搜查便是了。
「李義青你果然是聰明人。」
龜茲國皇上也沒有在廢話,一招手,龜茲國的軍卒立馬開始搜查府邸。
仔仔細細。
很快一個個的過來稟報,府邸裡面沒有姑墨國皇上。
「沒有!」
「沒有!」
「我這邊也沒有!」
隨著一聲聲稟報,龜茲國皇上臉色陰沉下來,負責監督的將領神情慌張,唯獨李義青面色平靜,似乎整件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
「這?」
「這怎麼可能?」
將領一臉猛然。
「你問我,我問誰?你不是說你看的非常認真,沒有任何的情況,那這姑墨國皇上怎麼不見了?」
龜茲國皇上質問身旁慌張的將領。
自己讓他看著人,就這樣看著,人都走了,居然還被蒙在鼓裡面,這若是打仗的話,對方恐怕殺了自己,自己身邊的這些將領恐怕都不知道。
「皇上恕罪,我們真的沒有任何的鬆懈,我們一直盯著,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
這位將領還是堅信自己沒有出錯。
「哦?」
龜茲國皇上無語,這人家姑墨國皇上都不見了,居然還不承認是自己錯了,還在這裡跟自己狡辯。
「那人呢?」
龜茲國皇上質問一句。
不聽解釋。
他只要姑墨國皇上,人只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就相信眼前將領做事情沒有含糊,如若不然休怪自己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