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遇上某人直白的問話,姚靜美目一瞪。
「你腦殼壞了?」
「……」
秦遮啞然。
他覺得,自己的腦殼確實是壞了才會那麼問。
或許,自己該婉轉一些?
如實想著,秦遮猶豫著再次開口。
「你……要不要當我的道侶?」
「不要。」
姚靜果斷回應。
「……」
秦遮無言。
直面拒絕的話音,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
姚靜是否對自己有心,他很早就明白因而不曾懷疑。
道理,秦遮也不是不懂。
眼前姚靜拒絕他,是他沒到位。
問題,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姚靜滿意。
正當他有些不知所措,姚靜咬著紅唇看看他,問道。
「你突然跟吃錯藥了似的拐我出來,是不是青芷跟你說了些有的沒的?」
「沒有。」
秦遮搖頭否定,想想自己腆著臉問人願不願意當自己女朋友了不如坦白些,道。
「準確地說,是伯母給我講了一些。」
「我媽?」
姚靜微愣,皺眉道。
「她跟你說了什麼?」
「也沒啥,就是跟我講了些道理。」
秦遮說著,遲疑道。
「有些事,確實是我顧慮太多了。你我之間的事本不該拖到今天,我……」
話沒說完,姚靜美目一翻。
「你能否講點有意義的?」
「……」
秦遮被嗆住。
他很想說,什麼才算有意義的?
瞥見某人木訥的模樣,姚靜恨鐵不成鋼著瞪了他一眼,道。
「我不管我媽跟你說了什麼,柳青芷是不是也跟你說過些什麼,但你要以為隨便問我一句,我就會答應當你的女人,你怕不是在想桃子!」
說著,她冷哼一聲。
「告白,好歹有個告白的樣子,你這樣算什麼?我要答應你了,不顯得自己很廉價?」
迎面挨上一頓批鬥,秦遮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姚靜極少有顯露小女兒姿態的時候,他知道。
畢竟她,是個天生的妖女。
她要能害羞那麼一下,太陽恐怕得打西邊出來。
可眼前,她這未免太真實了點。
想想自己已把話說開,姚靜也沒逃避的意思,秦遮弱弱地問道。
「我該怎麼做,你才會答應我?」
「這種事你自己考慮,問我幹嘛?」
姚靜偏頭哼了一聲,香腮隱隱泛紅。
秦遮見她傲嬌上了,哭笑不得之餘,訕笑道。
「我這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嘛?我要知道,哪會這麼不要臉問你本人?」
「你倒是知道自己很不要臉?」
姚靜氣急著扭頭看過來,迎上秦遮滿臉賠笑,小嘴「嘖」一聲又偏過了頭去。
眼看姚靜一臉嫌棄絲毫沒有給自己「指點迷津」的意思,秦遮止不住暗暗叫苦。
哄妹子,他不是沒有經驗。
可姚靜,哪裡是隨便就能哄住的女孩子?
他要有能哄住姚靜的能耐,平時哪至於那麼頭疼?
猶豫再三,秦遮試探著說道。
「要不……你給我點時間,讓我仔細考慮考……」
話說了一半,秦遮的胳膊自動伸了過去,一把摟過了姚靜的腰肢。
姚靜驟然被摟上,只覺得腰間有股自己無法抗拒的大力襲來,尚未來得及回過味來她便已一頭撞到秦遮懷裡。
???
當事人秦遮滿頭問號。
自身失控的狀況,他不陌生。
可真我入如今不是已恢復過來?
自己的胳膊,怎麼莫名就伸出去了?
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姚靜又羞又氣的話音響起。
「你……你放開我!」
「……」
秦遮沉默。
他的胳膊僅是失控了那麼一下下,此時已恢復正常。
別說此時美人在懷,他不敢用力。
以姚靜的能耐,即便他用力了也能夠輕易掙脫不是?
她不嘗試掙脫卻反而要他放手,幾個意思?
欲擒故縱?
再看此時懷中姚靜隱隱有些驚慌失措的味道,秦遮總算明白了過來。
原來姚靜此時面對自己只是表面淡定強勢,實則慌得一批。
洞悉到這一關鍵,秦遮心間莫名生出一個念想。
親她!
幾乎在這念想升起的同時,他就不由自主有了動作。
姚靜抬眼見到一張血盆大嘴接近,美目一瞪終於想起自己應該掙扎。
可她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
……
許久,唇分。
秦遮面色古怪著抬首,內視自身。
方才他不能算是失控,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但很明顯,他是被某種意志影響了。
能影響到他的,只有真我。
可內視之下,秦遮發現真我保持著沉寂。
這……
怎麼回事?
沒等他如何思考,一隻玉手掐上他腰間軟肋。
「你!居然敢對我用強?」
伴隨著咬牙切齒的話音,一股尖銳的刺痛侵襲了秦遮的神經。
驟然面對刺痛,秦遮止不住「嘶」一聲倒抽了口涼氣。
如此痛徹骨髓般的「快感」,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只品嘗過一次。
他此時摟著的,正是當初帶給他如此快感的人。
遭受如此真切的痛處侵襲,秦遮唯一的感覺便是自己每一絲血肉都在抽搐。
這酸爽,絕對不會有錯!
一定是碎心噬骨指!
秦遮驚了。
放在以前,姚靜的碎心噬骨指能叫他感受如此真切尚且可以理解。
畢竟當初,他才三階。
當時的他雖然肉身強悍,但沒那麼離譜。
可如今他的肉身經歷過了無數次提升,乃至到了不死不滅的地步,姚靜憑啥能叫他如此「快樂」?
撇開他的肉身強度,兩人可是差著整整一個大境界呀!
不過秦遮轉念一想,心間又是釋然了。
姚靜體內的力量早已不再是尋常修行者的靈氣,而是混沌之力。
經由混沌之力催動的術法,整體威能至少得提升數十倍。
碎心噬骨指乃是魅魔分支秘法,且還是輪迴一指的原型。
經由混沌之力催動,其威能暴漲純屬情理之中。
自己這……算不算是搬石砸腳?
默默地捉住掐在腰間的小爪子,秦遮垂眼,再次低下頭。
此時姚靜正咬牙切齒著用力掐他,抬眼又見到血盆大嘴垂落,不由花容失色。
「不是!你怎麼還來!我……唔……」
有些事,真不能慣著。
需要教育時,就得教育!
姚靜尚且是初入七階,便能叫他「破防」。
要是慣著,指不定哪天她八階了給他來上一下,他不得上天?
無法抵禦碎心噬骨指的下場,秦遮是見過的。
那場面,他不想經歷。
當然,眼前更重要的是,他得把姚靜整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