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野人?

  趙歡喜顧不得再挖野蔥,起身張望附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豎起耳朵,仔細聽周圍的動靜。

  就慢慢的挪動身軀,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心想萬一不對,就立馬爬上樹。

  可惜觀察了會並沒有什麼動物出來,趙歡喜就接著挖自己沒挖完的野菜。

  這時趙歡喜隱隱約約聞見一股血腥味,還以為自己來姨媽了,可自己身上又沒有反應。就尋著味道朝那個方向走去。

  趙歡喜內心也有點怕怕的,萬一有狼在捕獵,萬一像電視劇里演的,有兩股黑衣人在這裡火拼,那自己正撞槍口,會不會被滅口?

  於是蹲下身子,鬼鬼祟祟的慢慢向那個傳來濃烈血腥味挪動過去。

  趙歡喜離那個地方有幾米的地方停下,聽了會發現沒什麼聲音,站起來看見,一棵大松樹下靜靜躺了一個男人,旁邊躺了個像鹿一樣的屍體。

  那男人身上流了不少血,多是些大腿的地方有傷痕,看起來剛剛經歷了一場搏鬥。

  原地查看了會發現那男人並沒有什麼動靜,周圍也沒有趙歡喜想像的黑衣人,就拿著背簍走向那個男人。

  走近之後探了探那男人的鼻息,發現那人只是昏迷不是掛了,就查看起他的傷勢。

  這男人傷勢有些嚴重,再不救治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

  好在看起來只是一些皮外傷,只要止住血,還是能治。

  趙歡喜在附近找了些止血的草藥,其實那些草隨處可見,小蓬草,艾葉,都是路邊不起眼的野草,但關鍵時候能救命。

  趙歡喜將草藥拿著用石頭搗碎,將那男人身上的傷口用水包里的水清洗乾淨,再割下那男人的衣服拆成布條,草藥敷在傷口上,用布條充當簡易繃帶,將傷口包紮起來。

  忙完這些,趙歡喜也有些餓了,拿出甜糕吃了兩口,喝了兩口水。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

  趙歡喜才注意到這人不知道啥時候醒了,就問道:「你是哪個村的?被啥東西咬成這樣?你也就是運氣好碰見了我,不然你就涼涼了。」

  那男人看向趙歡喜手裡的水壺咽了口唾沫。趙歡喜見他這樣就對他說:「你現在不能喝水,會加大血流的速度的,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說著將自己的甜糕分了一塊給他,對他說「你先吃點這個,吃這個沒事,補充能量。」

  那男人半天沒有接過,虛弱的開口:「對….對不住……..我手沒有力氣,能不能…….餵給我。「

  趙歡喜這才將手裡的甜糕掰成小塊,一點點將甜糕餵進男人嘴裡。

  古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但在這深山老林,這人又一副快死的樣子,也講究不了那麼多。

  吃完之後那男人臉色才好些,才對趙歡喜說起自己的來歷:「我是大石村人,我姓許,剛剛…….是狼。」

  趙歡喜聽到這男人姓許,就問他叫不叫許卿昭,那男人點頭。

  這下對上了,估計許卿昭是進山打獵,打到了旁邊的鹿,經過殊死搏鬥才撿回了一條命。於是對許卿昭說道:「你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等再休息一會,我就想辦法帶你下山。」

  「謝謝…….謝謝你……」

  說完便睡了過去,趙歡喜嘆了口氣,這人這麼大個子,自己咋給她整回家,但要把人留在這,趙歡喜又於心不忍。留在這萬一晚上出來有個什麼野獸,許卿昭這個樣子簡直就是那些動物的自助餐。

  哎,也就是這人運氣好,剛好自己今天進山來打野,要是自己不來又沒人遇到他,後果真是不敢想像。

  趙歡喜在原地四周轉悠了一會,沒找著能止疼的中草藥,只能祈求許卿昭命硬,能扛著疼痛讓趙歡喜帶他回家。

  一切準備就緒,趙歡喜將背簍背在胸前,許卿昭背在背後,一點點往回家蠕動。

  許卿昭好像並沒有趙歡喜想像的那麼重,背在背上好像也才一百多斤。趙歡喜有些心疼這個不過二十的男孩,在現代這個年紀也才上大一大二的年紀,才這麼點重,想必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趙歡喜畢竟還是個營養不良的身體,每拖著走會,就要在原地休息一會,喘口粗氣,再接著往家走。

  好在來時走的都是些上坡路,這會下坡倒也替趙歡喜省了不少的力氣。

  走了快兩個時辰,背上的男人疼的已經出了一身的汗,趙歡喜也不知道這人啥時候醒的,疼成這樣愣是一聲都不吭。

  就打開水包,小小的給他抿了一口。就對他說:「照這個速度,估計咱到家天都要黑了,你要是疼的厲害,就哼哼出來,我不嫌你。」

  許卿昭費力的點點頭。他以為自己就這樣會躺在那棵樹下慢慢等死,可一睜眼這個女子就給自己上了藥還包紮,現在更是用她那瘦弱的身軀把自己往生處拖,他又怎好再吵嚷出聲。

  趙歡喜在現代的年紀已經三十多,對於趙歡喜來說這人就是個弟弟,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歇了半刻,接著就將人往村子裡背。

  天色漸漸暗下來,好在這時趙歡喜已經到了離家不遠的地方。遠遠的就看見幾個蘿蔔頭在林外面張望。

  待走近些才看清是自己家的幾個姑娘,幾個姑娘也看清來人是自己娘,立馬跑過去抱住趙歡喜。

  「娘,你咋才回來呀,我們還以為,還以為你出啥事了。」說著老二就抹起了眼淚。

  老大也是一臉擔憂,眼眶裡的淚忍著沒掉下來。

  老三沒來,應該被姐姐們放在家裡,現在夜裡還是有些冷意,沒讓老三出來,怕受涼。

  趙歡喜安慰道:「娘好好的,沒事,就是你們許叔叔,怕是不太好。」

  兩人這才看清娘背上的人,驚訝道「娘,這…..這是許叔叔?咋成….這個樣子了。」

  小姑娘沒見過這樣的話血腥的場景,有些害怕。還是接過趙歡喜身前的背簍,幾人慢慢的走回家。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路上安安靜靜,只有遠處一兩家點了油燈,發出微微的光亮。

  進了院子,小心翼翼地將許卿昭放在床上,此時的他已經額頭上冒出虛汗,手放額頭上觸摸之後,明顯感覺這人已經燒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