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珍這個表情,菱花還想使出眼神威脅,但元珍現在有趙歡喜做主,所以絲毫不怵。
歡喜也看見了菱花的小動作,面色一沉,等著元珍的話。
「回夫人,菱花的閨女小丹有先天心疾,所以剛開始我也體諒她做為人母不容易,也心疼小丹的的遭遇,對二人有多加照拂。可是菱花得寸進尺,指示小丹欺負寶兒不說,還叫小丹不許讓寶兒跟家裡的小姐們一起玩兒。
小姐們心地好,發現寶兒的心情不好還主動來過問。大小姐查清楚之後將小丹訓斥了一頓。後來…..我無意間聽見小丹還在屋子裡罵幾位小姐。」
「你放屁,這是沒有的事!死菱花,你別在那裡造我家小丹的謠!」菱花沒忍住罵了出來,給元珍嚇了一激靈。
「菱花你住嘴!春柳夏荷將她給我綁了,元珍你接著說。」歡喜的火氣騰的一下升了起來,她的三個丫頭,她自己都捨不得打罵半句,哪能容別人在那編排。
「娘,您別生氣,我們無事的。」小盼察覺到娘的情緒不對,趕緊上前順氣安撫。
而小引則是面色不善的看著小丹,大姐不過說了她幾句,怎麼還在背後罵人?跟村裡的張婆子似的。
小念也不高興,走到前去看著小丹說道:「你有什麼話當面說我跟姐姐們或許還敬你,但你背後議人長短,實在非君子之道。」
年紀小小的小念說出這番道理,趙歡喜心裡的火氣滿滿小三變成了一陣驕傲。看吧,那是她閨女。
小丹的臉上滿是羞愧,她比小念還大兩歲,現在被一個四歲的小丫頭給說教了,都想鑽到地縫裡去。
「元珍,還有嗎?一次性說乾淨也不算冤枉了她。」趙歡喜說道。
元珍想了想接著道:「夫人…….菱花背地裡還想跟許公子…..我好幾次看見了,她就趁著許公子單獨一人的時候上去搭話…..」
人果然在無語的時候會笑出來,趙歡喜聽見這個兩眼一黑。她當時都買的女人是因為家中都是女子,突然來外男不好實時看著怕要出亂子。
沒想到啊沒想到,都是女子還能有這心思。這離了男人是不能活還是怎麼滴。自己又沒短了她吃穿,孩子說有病想不做事自己也就同意了…現在一看,還真是寒心。
菱花被綁著,但是還是能說話,現在就為自己辯解道:「夫人,您別聽她一面之詞啊,她就是嫉妒我在夫人面前得臉,還嫉妒我跟許公子多說了兩句話,夫人,我是被她們幾個冤枉的啊!」
趙歡喜嘆了口氣,當時自己就不該動惻隱之心,將這二人帶回來。有些人就適合在陰溝里待著,不配別人的同情。
小丹也跪下來求情:「夫人,您行行好,饒了我娘這一回吧,她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我有心疾,娘就不會這麼做的,夫人,您饒了娘,我做什麼都願意。」
她哭著跪下磕頭,雖然年紀小,但是從小就能看出長大了之後定是個大美人,現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趙歡喜,趙歡喜沒說話,只是冷笑著看著這對母子在表演。
她娘偷主家東西,歡喜不信她一點都不知情,只是抱著僥倖的心態覺得自己不會去管,不會去查。又或者覺得這都是她娘乾的,跟她沒關係。
「春柳,夏荷,你們去她的房間裡搜,將不屬於她們的東西都帶出來。」
菱花的小伎倆她怎麼會不知道,家裡的一切都是她一點點進山挖回來的,就是少了一根草她都曉得。
聽見這話,那母子兩一瞬間開始慌亂起來。
半盞茶時間,搜屋子的二人就帶著一大包東西出來了,請示了歡喜就鋪在地上將東西一件件打開,趙歡喜看完心裡一梗。
只見裡面除了平時偷的藥材,居然還有幾件嶄新的女子肚兜。家裡沒買過這樣的布料,況且這一看就是新做的。絕對不是自己家裡的手藝。
那就是別人送的,誰送的?她看向被五花大綁的菱花,冷聲說道:「這肚兜兒哪兒來的?」
菱花梗著脖子狡辯:「這是我自己做的。」
趙歡喜不想跟她胡扯,不是不讓你談戀愛,七情六慾人之常情,但是這才一個多月就開始送肚兜,誰知道她有沒有將家裡的事情講給外人聽。
還有其中的一塊兒小布包里的東西一打開,裡面居然是好幾塊兒細小的碎銀子。看見碎銀子那一剎那菱花才真的開始慌了。於是急忙辯解。
「夫人,那銀子是我撿來的,不是偷的您的呀,絕對不是,求您信我一回。」
屁的撿來的,估計是自己的那件衣裳換下來的時候沒掏乾淨,被這人撿了便宜。還撿來的的,自己那會窮的掉檔也沒撿著半個銅板,她倒好,這銀子零零散散快有一兩了。
現在這兩人自己是留不得了,剛開始還想攆走了事,但是現在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趙歡喜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你們剛來的時候,我怎麼說的?可還記得?」
「夫人說的話,我們都記得。」
「菱花,小丹。這是你們自己犯了錯。我就將你們的錯給你說清楚,免得說我冤枉了你們。一,手腳不乾淨。偷藥材毀我的金絲蓮,現在多加一兩銀子。二是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三是人品不行,沒認清楚自己的定位。
我不罰你,也不會罵你,只是你該回哪去,回哪去。我趙家是容不下你們母子倆。」
菱花還以為歡喜會放她回家,但是又一想,這是要把自己賣給人牙子。一下子失了力氣跌坐到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而小丹呢,聽見這個結果也是有一瞬間錯愕。好像是在思考趙歡喜話里的意思。
「夫人!我錯了夫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夫人,求您饒了我,我們都是母親,您可憐可憐我,我們也都是為了孩子啊!您饒了我,我以後什麼都願意做,夫人!我知道錯了,您別趕我走!」
菱花反應過來的撕心裂肺並沒有讓趙歡喜心軟,她只是覺得這人太聒噪了,吩咐春柳將她的嘴給堵上,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