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謝謝你竟捨得拿出救命之物拯救墨兒,我趙大壯欠你一條人命啊!」此時的趙大壯,臉上的表情已如枯木逢春,剛才的絕望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喜悅。他目光灼灼,鄭重無比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準備起身給她行個大禮。
」嘶......」
伴隨著一陣劇痛襲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從中湧出,讓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待著嗎?你知道嗎,這個傷口我已經幫你處理過兩次了,現在是第三次!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啊!明明可以好好包紮好,非得逞強亂動!」張彩香氣得直跺腳,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男人,心中滿是無奈和憤怒。
她伸手輕輕揭開紗布,當看到趙大壯那猙獰可怖的傷口時,氣得差點背過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開始不斷的往外冒血水了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我拿菜刀過來可不是擺設,就是要把這些爛掉的肉割掉,再給你縫合傷口!不然你以為呢?」張彩香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好好,我不動了,我不動了!」看到如此模樣的張彩香,趙大壯心中竟生出一絲怯意來!
見到趙大壯服軟,張彩香的語調也稍稍溫和了一些:
「行啦,我這就要幫你處理傷口咯,可能會非常疼哦,如果待會兒真的忍受不住,你就大聲叫出來吧,或者拿根木棍讓你咬著,不過記住啊,千萬不許亂動,明白不!」
說罷,她拎起菜刀,正欲再度動手剔除他傷口周邊已經潰爛化膿的腐肉。
「嘶……」然而這次卻是張彩香自己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方才只顧著講話,連自己手上的傷勢都險些忘卻。
「都怪你這個害人精!」她氣呼呼地白了趙大壯一眼,隨後找來一根布條將受傷的手包紮起來,接著便又繼續忙活起來......。
張彩香手中緊緊握著菜刀,小心翼翼地剔除著趙大壯身上那令人作嘔的腐肉。她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趙大壯的臉龐,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此刻的趙大壯麵色蒼白如紙,原本就因失血過多而顯得異常虛弱,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張彩香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他能夠堅強地撐過去。她深知每一刀下去都可能帶來劇痛,但卻不得不這麼做。然而,對於經歷過上輩子戰火洗禮的趙大壯來說,這樣的傷勢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在上一世的戰場歲月里,他身經百戰,無數次與敵人近身肉搏,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每一道傷疤都是他英勇無畏的見證,而這些傷病所帶來的痛苦遠比現在要劇烈得多。但無論遭受怎樣嚴重的創傷,趙大壯都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堅韌的精神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時間如沙漏般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當傷口處的腐肉終於被大體清除乾淨時,張彩香早已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而一旁的趙大壯更是因劇痛而全身顫抖不止,汗水浸濕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衣物,但他緊咬著牙關苦苦支撐著,甚至連一聲呻吟都未曾發出。
」好了,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縫合傷口了,這一步同樣會非常疼痛,你還能夠忍受得住嗎?」張彩香一臉擔憂地問道。
趙大壯強忍著痛楚,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能!動手吧。」
此時此刻,趙大壯的面色已變得慘白如紙,全身上下濕漉漉一片,但他那堅毅的面龐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張彩香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找來一根木棍讓趙大壯咬住,並叮囑道:」咬緊它,如果實在疼得受不了,你可以大聲喊叫出來,但千萬記住,絕對不可以亂動!」
望著眼前這位被疼痛折磨得臉色蒼白卻依舊堅強無比的男人,張彩香心中滿是酸楚與不忍。然而面對如此貧瘠匱乏的資源條件,尤其是在缺乏麻醉藥物的古代社會,無論是誰遭受創傷都只能憑藉頑強的意志力去硬抗,小糯米又恰好處於深度沉睡狀態無法給予任何援助,她也是束手無策啊。
縫衣針之前已經被張彩香加工過了,已經變成了像手術針那樣的彎曲,穿針引線一氣呵成!只是當她提著穿了線的針來到傷口處的時候,手上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