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開,開啟啊..」
張彩霞一下子愣住了,心中暗自懊惱不已,責怪自己為何不再多等待片刻,不要如此心急地等著張彩香把關於子玉取出的方法說出口。等到那時,她再站出來補充說明也還來得及啊。然而事已至此,如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也是毫無頭緒、無計可施了,只得咬緊牙關,硬著頭皮繼續胡編亂造下去。
「當然就是按照,按照,按照那塊寶石來操作啦!」
韓墨言連忙拾起那枚玉佩,將其朝著寶石的中央位置用力按壓,但玉佩卻文風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應該是按壓,按壓,按壓蝴蝶的頭部才對。」
韓墨言趕緊再次撿起玉佩,並嘗試著向蝴蝶的頭部施加壓力,可結果依舊令人失望——玉佩仍舊紋絲未動。
「我,我,我,我......」張彩霞焦急萬分,簡直不知該如何往下圓場了。
「姐姐的記性可真是差呀,如此珍貴的物件,連打開它的方式都會遺忘?」張彩香站在一旁,語氣怪裡怪氣地嘲諷道。
「你有能耐你開試試!」張彩霞心中暗自盤算著,只要讓張彩香先將玉佩打開,接下來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污衊她。想到這裡,張彩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這玉佩我當然能開!不過,這可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開啟它的方法我自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但我可以親自示範給太子爺看!」張彩香瞪大了雙眼,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撲閃撲閃,眼神中的挑釁之意毫不掩飾地投向張彩霞。
「張彩香,我警告你!那可是由咱們多位專家共同打造的玉佩,你要是敢弄壞了,到時候恐怕你根本賠不起!」張雲軒再次蹦躂起來,食指幾乎要戳到張彩香的鼻尖,破口大罵道,完全忘卻了不久前剛剛承受過的那十大板之苦。
「來人啊!把這幾個人先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後再回來回話!」韓墨言伸手隨意一指,目標正是張彩霞和張雲軒二人。
「太子爺饒命啊!」「太子爺高抬貴手啊!」眼看著自己的兒女即將被拖出去挨那慘無人道的五十大板,楊氏和張財主心急如焚,連忙跪地求饒。一時心急如焚,跪在地上往前爬,求太子開恩。
「這兩個也拉出去!」韓墨言語氣平淡地說道,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張雲軒聞言卻是一驚,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喊道:「太子爺,草民究竟犯了何罪,竟要承受如此酷刑啊!」
「公堂上大聲喧譁,對本宮不敬,難道還不該罰嗎?」韓墨言微微抬起雙眸,淡淡的目光掃過張雲軒。
「就憑這個?」張雲軒顯然不甘心,試圖繼續辯解。
然而,韓墨言根本不給他機會,緊接著問道:「這樣的理由夠不夠?」
縣太爺見狀,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他諂媚地笑著,連連點頭哈腰,表示完全認同太子的決定,並迅速指揮手下的差役們動手。
「打,給我狠狠地打!」隨著縣太爺一聲令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們立刻衝上前來,將張氏母子四人拖出大堂。
片刻之後,外面傳來陣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那聲音響徹整個縣衙,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過了好一會兒,打罵聲終於停止了。張氏母子四人又被重新架回到堂內,但他們此時已無法下跪,只能虛弱無力地趴在地上,渾身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穆秀才此時正惶恐不安地跪在公堂之上,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仿佛一顆顆豆子般不停滴落。此刻,他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懊悔與自責,只怪自己當初為何要與張彩霞訂婚。如今,太子親自審訊這起玉佩案,他深知自己的前程怕是已毀於一旦。
」現在,給本王如實交代!這塊玉佩究竟屬於何人?倘若有半句假話......」
韓墨言並未把話說完整,僅是高舉手中的玉佩,並用凌厲如刀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張家母子三人。
那張雲軒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窩囊廢,經過幾十大板的毒打後,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張狂氣焰。此刻的他宛如一條喪家之犬般趴在地上,氣喘吁吁,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回...回...回太子爺的話,這塊玉佩並非我們張家祖傳之寶,而是...而是張彩香所有。都是張彩霞啊!是張彩霞唆使我和我母親、父親這麼做的。她說...她說穆秀才曾告訴她,此玉佩價值連城。」
等這下子好了,全供出來了,
穆秀才癱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