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兒找個機會空間裡的桑樹苗拿出來,大約半米高的桑樹苗,前後左右間隔一米種植,等到長出來分枝,還可以把分枝埋在泥土裡,成活之後,就能有新的桑樹枝。
另外到了冬季之後,修剪下來的桑樹枝,也能用於扦插育苗,就會有更多的桑樹苗。
這裡的桑樹很高,有的高達十幾米,想採桑葉,也變得越來越難。
不過,這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在沒有看到矮化桑樹的便利,不可能砍掉。
因此,柳盼兒在靠近桑城的一個莊子上,不種植玉米,專門用來種植矮化的桑樹。
另外,她在空間裡,居然還發現了優質的蠶卵。
柳盼兒不會養蠶,就請莊子上的婦人幫忙養蠶,給工錢。
暫時用的是本地桑葉,等到矮化的桑樹長葉子了,就用今年剛種的桑葉餵養。
在鄉下忙了一個多月,忙完了春耕,柳盼兒再次回到桑城,一切塵埃落定了。
徐家綢緞莊,現在改成了柳家綢緞莊。
原本徐家的痕跡,全部換成了柳家。
雖然曾經的柳老爺不在了,但現在柳半城又回來了。
原本是替徐家盛做壞事的,全部開除,並且繩之以法。
安分的能力還不錯的,繼續在鋪子和作坊里做事。
柳盼兒回到桑城家裡,就把鋪子和作坊里的管事叫過來。
這些人第一次見柳盼兒,心裡忐忑不安。
「張管事,您知道夫人叫我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湯掌柜問,他負責柳家綢緞莊,真怕出事兒。
張管事是柳盼兒從南方帶過來的人,當然一切向著柳盼兒。
「夫人已經把那些犯事兒的都剔除了,現在留下來的都是身家清白能幹的。只要咱們好好做事,其他的不用擔心。德瑞夫人,品性高尚,不會無緣無故發落人。」
聽到這話,湯掌柜放心了,冤有頭債有主,那徐家所有人都有了報應。
「那就好,我怕我嘴拙,惹到夫人,還請張兄幫忙說情。」湯掌柜笑道,「等張兄有空了,一定請張兄吃羊肉。」
張管事笑著點頭,「行啊,其實時間長了,你們就知道德瑞夫人真的是一個非常講理的人。只要你們把事情做好了,不要欺上瞞下,更不要貪贓枉法,該給你們的工錢,賞錢都不少。」
湯管事笑了笑,連連點頭,「德瑞夫人大善。」
其他人雖然沒有問,但是他們的想法跟湯掌柜差不多。
此時聽到張管事的話之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
一齊走到會客廳,柳盼兒已經等在那邊了,並沒有讓這些人多等。
丫鬟們看到人立即上了茶。
眾人紛紛給柳盼兒行禮。
柳盼兒笑了笑,「大家免禮,大家先坐下喝杯茶。」
「多謝夫人!」眾人齊聲感謝。
站起來之後,各自落座。
柳盼兒看向眾人記住這些人的長相,「之前的一個月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曉了,我就不多說了。」
「徐家罪有應得,他們受到律法的懲罰,過去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了。」
「你們這些人都是兢兢業業,遵紀守法勤勤懇懇的掌柜,我也希望你們以後也能如此。」
「是夫人,以後我等一定盡心盡力做事,絕不敢偷奸耍滑。」湯掌柜是這些人的代表,當即表忠心。
徐家盛之前做的事情,其實湯掌柜也有耳聞。
只是他人微言輕,只能夠明哲保身,裝聾作啞。
柳盼兒點頭,說教之後,要給所有人甜頭。
「從掌柜管事以及下面的小夥計,所有人的工錢漲兩成。每半年發一次賞錢,不低於一個月的工錢。具體多少,按照每年的盈利情況,再單獨定下。」
眾人聽到這話心裡暗喜。
他們的工錢本來就不低,再增加兩成,那就更高了。
現在又有獎金,而且一年發兩次,每一次都不低於一個月的工錢,那就相當於一年有十四個月的工錢。
如果做得好,盈利更多,拿到的獎金更多。
原本大家對柳盼兒疏離和懼怕,在聽完這些之後,紛紛露出了笑容。
銀子果然是好東西。
這些管事們心滿意足地走了,幹勁十足。
回到各自的鋪子和作坊之後,嚴於律己,而且督促下面的工人。
在得知工錢漲了兩成之後,所有人都高興,幹勁比這些管事們更足。
晚上李元青從大營回來,一邊吃飯,一邊聽柳盼兒跟他講述桑城這邊的一切。
尤其是對徐家的處置。
李元青聽了之後,對著柳盼兒豎起大拇指,「讓京城的大理寺介入,這一招非常妙。以後絕對沒人利用徐家對付你。」
柳盼兒聳聳肩,不以為然,「國法難容,徐家盛以及徐家的人犯的是國法。他就算是我的親生父親又如何?該殺的殺,該砍頭的砍頭!」
「雖然有人還會在背後議論我,但我站在大義之上,以國法為準則,對徐家的事情也都是按照相關律法處置。」
李元青笑笑,「這才是你做事高明的地方,一勞永逸。」
柳盼兒笑了笑,「這事情交給袁知府做,還有京城來的那些官員監督。我的精力都用在城外的那些荒地,還有柳家的那些產業上,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李元青點頭,「話說,為了那些人,真的不值得。最近這一個月,我把北方各個駐地都盤查了一遍。」
「吃空餉的情況非常嚴重,我已經呈報陛下,希望陛下能夠嚴肅處理。」
「現在雖說對外稱有十萬兵力,其實不足八萬。其中還有一些老弱,根本就沒有戰鬥力。真要讓他們上戰場,只能是送死。」
柳盼兒眉頭微皺,「軍事上的事情,我不懂。我能做的,就是給你大量的軍餉,還有糧食,布匹。」
「你可一定要頂住北戎的軍隊,要不然咱們一家老小估計都跑不了了。」
李元青笑笑伸手彈了一下柳盼兒的額頭,「放心,雖然兵力不夠,但北戎今年不會南下。」
柳盼兒疑惑,「為什麼這麼說呢?你怎麼這麼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