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于氏就在柳盼兒家幹活,一天二十文,跟李大娘和李大壯的工錢一樣。李大壯是家裡的長工,一天二十文。李大娘是短工,這邊忙了,才過來幫忙,平時要忙自家的,工錢按照天算。
柳盼兒又在村里找了四個勤快的, 一起下地,平整土地,用來種植蘿蔔和白菜。蘿蔔種子和白菜,都已經被柳盼兒用空間裡的蘿蔔白菜種子替換了。
當然了,為了避免露餡,李村長家的蘿蔔白菜種子也被替換了。
空間裡的種子脆甜而且高產,白菜大又清甜,而且能保存很長時間。
如果能賣出去,自然很好。賣不出去,她準備用來醃製東北酸菜,用來燉五花肉,味道特別好。
另外,她還在空間裡找了其他的一些適合南方種植的東西,準備稍後種植。
比如花椰菜,萵苣等,都是適合在冬季種植的蔬菜,比較新奇,而且味道還不錯。
三寡婦被兒媳婦氣得難受,回來之後,孫子餓了,不得不給孫子做飯。平時這些活,她不干,都是兒媳婦干。
好不容易做好飯,孫子鎖子還說沒有他娘做的好吃,又把三寡婦氣著了。
等到收拾完家裡,繼續去村口大樹下賣茶,還能給人聊聊天,要不然這一天天的能悶死她。
就在這時候,周翠花和李二奶奶來了,來到三寡婦面前,「嬸子,有點事兒,你家兒媳婦想要改嫁,我二嫂家的五郎想娶媳婦,這兩好湊一好,也是大喜事一件,嬸子,你說怎麼樣啊?」
一聽這話,三寡婦氣得跳腳,兒媳婦改嫁了,以後她要整天做飯洗衣服,「不行,我不同意。」
周翠花還想說,但李二奶奶擺了擺手,「三弟妹,今天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現在朝廷官府都鼓勵寡婦改嫁,只要於蘭花同意,誰都阻攔不了。你不信,你可以去縣城問問,官府明文貼的告示。就是你想改嫁,也沒人攔著。」
「另外,你不同意兒媳婦改嫁,無非就是想讓兒媳婦給你做牛做馬,你為人刻薄,對於蘭花不好,人家不想伺候你了。但凡你對於蘭花好點,她也不至於守了十年再改嫁,心被你涼了。」
「還有啊,你兒媳婦改嫁在同村,將來你沒了,你孫子還有我們這一家可以靠。就算看在蘭花的份上,我們也不會對鎖子不管不問。」
三寡婦一聽這話,心裡難免多想了幾分。
最近夾板橋的周村長,幾乎每天都來,不僅來喝茶,還經常帶點糯米糰子,甜甜的,還怪好吃的。
周村長今年四十八,長得挺好,年輕的時候,是個俊後生。
聽說家裡有好幾十畝地,如果能改嫁給周村長,三寡婦覺得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她算是看出來了,守著也沒意思,吃糠咽菜的,還不如找個富庶的人家改嫁了,憑她的姿色和手段,應該可以拿捏住周村長。
如果她也改嫁,自然不能帶著孫子,到時候就把孫子往于氏那邊一送,都是一個村子裡的,而且還有本家,就算關係遠一點,也能關照鎖子,的確比于氏改嫁到其他地方更好。
三寡婦思索片刻,想明白了,于氏改嫁給李五郎也好,以後家裡吃不上飯了,還能讓鎖子去要點吃的。家裡的活,干不完,還能讓于氏和李五郎過來幹活。
三寡婦同意,但不能無條件,畢竟當年她花了錢娶來的兒媳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鎖子現在大了,能照顧自己了。既然他娘要改嫁,我也不攔著,不過我兒媳婦改嫁,不能簡單了。從我家走的,就得給我家彩禮。當初我是花了十六兩銀子的聘禮,你們給我十六兩銀子,我就同意。」
周翠花聽到這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當初于氏嫁到你家,你是花了聘禮,但她娘家也給準備嫁妝。那麼多柜子那麼多衣服,還有素銀的簪子,現在還在你頭上呢!讓我二嫂家出聘禮也可以,但你得給嫁妝,少於聘禮一半可不行。」
三寡婦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我可沒工夫操辦這些事情,既然如此,一口價,十兩銀子聘禮,我不陪嫁妝。要是同意,今天就把銀子送過來,就算是親事定下來了。什麼時候辦婚事,你們自己商量。」
周翠花還想說,但李二奶奶應下了,「行,就十兩銀子。拿了銀子,就別整出來么蛾子!你知道我的厲害,敢在我面前撒潑,你打不過我。」
李二奶奶個子矮,但很圓,敦實,而且力氣大,三寡婦這樣瘦巴巴的人,的確干不過李二奶奶。
「行了,知道你厲害,不過我孫子想要見娘,你不能攔著。」三寡婦先說明,她可以不去找于氏麻煩,但她可以讓孫子去啊。
李二奶奶點頭,「鎖子畢竟是蘭花的兒子,我們不會攔著孩子見娘。再說了,還是近房,攔著也沒道理。」
就這樣,在李二奶奶的高效運作之下,當天周翠花就請了村裡的幾個輩分比較高的長輩,定下來親事。
李五郎年紀不小了,李二奶奶巴不得今天定親,明天就成親。
畢竟只有一個兒子,李二奶奶不想委屈兒子,即使二婚,也要辦一場酒席,請村里人吃飯。這些都要準備,所以就定在三天後。
正在地里幹活的柳盼兒,看到周翠花眉開眼笑地走了過來,問「嬸子,你家有喜事兒啊?」
周翠花搖頭,但臉上笑意未減,「我家今天沒喜事兒,是蘭花的喜事兒到了。」
正在悶頭幹活的於蘭花聽到這話,抬起頭,用袖子擦擦汗,面露羞澀,「辛苦嬸子了!我有五兩銀子,等我有空去鎮上,買點謝禮送給您。」
柳盼兒面露驚愕,「嬸子,蘭花嫂子改嫁的事情成了?」
周翠花點了點頭,笑著說「成了,二嫂子那人風風火火的脾氣,而且對蘭花印象很好,當場就答應了。」
於蘭花小聲問「鎖子奶奶獅子大開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