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棣聊聊

  第二天一早,朱高熾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就被萍兒叫醒

  「公子,公子,醒醒。」

  朱高熾半夢半醒看清來人

  「萍兒?一大早的什麼事兒啊?」

  「公子,王爺找您,在書房。」

  「嘿!這一大早的!折騰啥?哦費費費費!!!嘶!!!」

  朱高熾一邊起身一邊說話,突然昨天朱棣在他身上施加父愛起了反應…

  半晌,忍著疼洗漱完畢的朱高熾來到了書房,揮退左右:「嚯!爹,您這黑眼圈?這是一夜沒睡啊?」

  朱棣忍著脫鞋的衝動,看著正在往軟榻上趴的朱高熾

  「你昨天過來一頓叭叭,你覺得老子能睡得著嗎?」

  「爹啊!您上什麼火啊?大伯還有十年可活呢,您急什麼?」

  「少廢話,我昨天想了一夜,你說那事兒誰也不能說,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今天找你過來聊聊天,我問,你答,不許打馬虎眼。」

  「您看您這話兒說的,孩兒什麼時候打過馬虎眼啊,肯定知無不言,但先說好,您可不能再動手。」

  「看你表現。」

  「嘿!得嘞,您問吧。」

  「你大伯…是怎麼死的?死的可有蹊蹺?」

  「蹊蹺倒是沒什麼蹊蹺,和我的死法差不多。」

  朱棣聽完一愣:「怎麼又有你的事兒了?」

  「嘿!爹啊,說到這兒了,兒子可就得吐槽一下您了,您和老爺子還真是親爺倆,不僅打兒子方面一脈相承,使喚起兒子來也是不遑多讓啊!歷史上,我和我那大伯差不多,都是累的跟狗一樣,最後熬到油盡燈枯,突然來場病,說走就走了。」

  本來一臉疑惑的朱棣臉色一板:「我勸你說話之前過過腦子,我剛剛可沒說過不揍你。」

  「額…爹,您看您跟我一般見識幹嘛呀,我是您兒子!我能有什麼壞心思,說說實話罷了,您別生氣。」

  「是啊,你沒什麼壞心思,但爹打你,也是為了你好啊…具體說說使喚兒子。」

  「額…好嘞!是這樣,頭兩年丞相不是被廢除了嘛,那丞相的活沒人幹了呀,就只能老爺子自己干。不得不說老爺子是個狠人啊,史書記載老爺子平均每天要處理奏摺十五萬字,還要開早朝,午朝,晚朝,天天這麼熬還能活七十多歲,生生把我那大伯都給熬走咯!那活肯定不止老爺子一個人干啊,大伯身為太子,肯定跑不了,天天這麼熬著,老爺子倒是抗住了,我大伯沒抗住。」

  「那你也是這麼被我熬死的?」

  朱高熾深吸一口氣:「爹,您問這話還真不好回答,您得保證您不能打我,不然反正都要被揍一頓,我還不如不說。」

  朱棣頓時就感覺接下來不是什麼好話:「少廢話!快說!」

  朱高熾沉默…

  「我不打你,再不說,我可要動手了。」

  朱高熾:「爹,這您可跟老爺子比不了,人老爺子雖說熬大伯吧,但大伯乾的活可沒他多。您到好,直接甩手,永樂朝攏共二十二年,我監國監了小二十年!您還愛打仗,永樂一朝五征漠北啊!糧草從哪裡來?軍備從哪裡來?您帶著人跑草原打仗去了,後面的事兒全是我操心,後世人都說您就是我的征北大將軍!這不,您剛走了十個月,我就跟著找您去了。這輩子幹活的事兒您可別找我了,正好老二想當皇帝,好好培養培養老二吧,以後皇帝讓他當,我這當大哥就當補償補償他,您也當補償補償他,至於我這輩子…就好好享受享受,爭取活的長點…」

  朱高熾趴在軟榻上低著頭光顧著說了,完全沒看到朱棣已經離開了桌案,一步步向他走來了。突然朱高熾感覺到不對勁,一抬頭:「爹!您說了不動手的!虎毒不食子啊爹!」

  朱棣把朱高熾按在軟榻上,咬牙切齒:「你要不是我親兒子…」

  「是是是,您說的對,我是您親兒子!您看咱這既有父子之情,又有君子之約的…要不您先把手從兒子頭上拿開?」

  朱棣收了手,回到了書案,一邊喝茶一邊朝朱高熾說:「趕緊滾,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好嘞!爹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萍兒!!!」

  萍兒進屋帶著朱高熾迅速離開了朱棣的視線。

  「兔崽子!」朱棣放下茶杯,回房補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