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術?凌空?幽星萬象」
手掌心的紋路間逐漸出現了一道旋轉的星空,而後越來越大,拓展到宇髓天元的領域。
他一愣,眼前是一片浩瀚的星河宇宙,星星閃著光輝,慢慢趨於黑暗,沒有盡頭的宇宙。
宇髄天元只覺自己沉浸在這片廣袤的銀河中,而後眼睛猛地一黑,五感盡失。
下一秒,他再次睜開雙眼,才發現屋檐上,只獨留他一人。樓下的人流也緩緩地散去。
宇髄天元一邊托著手一邊思考著。
「可惡,居然被她跑了...沅衣,真的是你嗎?」
游郭每年都有人失蹤不見,在沅衣變成鬼之前就是這樣。
而且在剛剛近戰之時,他並未聞到沅衣的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她會不會...還沒吃過人?
所以,在吉原游郭,一定還潛藏著其他的鬼。能跟沅衣這丫頭能力相媲美的,莫非是...上弦?! ✾
宇髄天元恍然大悟。
「得趕快通知煉獄才行」
而後宇髄天元轉念一想,若這裡真有上弦,煉獄的傷還未完全恢復,他若是知道沅衣變成鬼的事一定會趕過來的。
還是...
第二天,正值宇髄天元和炭治郎三人定期聯絡的日子。
伊之助於昨夜在荻本屋發現了一條有著鬼氣息的綢帶,由於身穿厚重的和服,再加上人多混雜,他空間感知的能力減弱,還是讓那條綢帶給跑了。
此時,伊之助正各種姿勢地向炭治郎述說著自己昨晚看到的場景,搞的炭治郎一頭霧水。
「善逸不會來了」
還未等炭治郎兩人有所反應,宇髄天元便無聲地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滿臉凝重地對著炭治郎和伊之助說道。
「你說善逸不會來了,是什麼意思?」
炭治郎微微皺了皺眉。
「我對不起你們,因為急著救老婆,我的判斷出了許多紕漏,善逸昨晚開始就失蹤斷了聯繫,你們趕緊離開吧,等級太低了」
「如果盤踞在這裡的鬼是上弦,你們是對付不了的。失聯者視為喪生,之後由我單獨行動」
宇髄天元隨即站起身,一臉嚴肅。他沒有告訴炭治郎和伊之助關於沅衣的事情,若是說了,這兩人更不會離開了。
況且..
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那隻鬼...再加上...昨晚與她打鬥之後發現,她的實力...不一般。這不是炭治郎他們這樣的等級能夠承受的了的。
「不行,宇髓先生。我們...」
炭治郎表示自己願意幫忙。
「不必羞愧。活著便是勝利,不能錯失活下去的機會」
說完,宇髄天元便如風一般地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慢著,大叔!」
伊之助大喊著。
待炭治郎與伊之助閒談了關於鬼殺隊等級及手中「藤花雕」印記的事之後,他們終於下定了決心。
「現在沒時間嘆氣了。入夜後我立刻到你所在的荻本屋去,一切等我過去再說,單獨行動太危險了」
炭治郎義正言辭地說道。
「為什麼啊」
伊之助有些氣惱,他表示不理解。
「我在今天之內把我待的店家調查完」
「我都說了我這家店有鬼!現在就給我過來啊!你這人的腦袋真是不靈光」
伊之助滿臉「井」字,狠狠地捏著炭治郎的臉。這小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而後伊之助氣鼓鼓地有著節奏的敲打著炭治郎的腦袋。
炭治郎這才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宇髓先生每晚都在外監督,卻絲毫不見鬼的身影,因此他懷疑屋內可能有暗道,而且表示自己會以善逸和宇髓先生的三位妻子還活著的前提行動。
伊之助認可了炭治郎的想法,兩人彼此相互打氣。
「一定不要死」
「全都是我剛才想說的!」
▁ ▁ ▁ ▁ ▁ ▁ ▁ ▁ ▁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順著那股熟悉的氣息,星野沅衣悄悄地來到了荻本屋某個房間的窗檐邊。墮姬的那條分身綢帶正在吞噬著屋內昏倒的漂亮藝伎。
「又是你?!」
分身綢帶並不打算給她好臉色。
「告訴墮姬,獵鬼人已經潛入游郭,他們的柱也來了,這幾天應該會有所行動。告訴她,別自滿,好自為之」
沅衣眉頭一緊。
就墮姬那高傲的性格,那個柱對付她綽綽有餘。雖然妓夫太郎可能會來幫忙,但是...
自大的人,永遠都沒有好結果。
「墮姬大人可是吃了7個柱呢,就這點小事用不著你擔心」
「是啊,哥哥在身後,什麼都不怕。若是哥哥不在了呢...」
沅衣不禁冷笑道。
那分身綢帶看到了沅衣此時的面容,尤為可懼,她又想起了最初時那漫星斬的威力,身後忽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隨後,她帶著那藝伎的身體,從房間的暗道中溜走。
沅衣只覺一陣無趣,便也轉身離開。
屋檐上涼風習習,原來深秋也早已過了大半了。
站在最高處,她望著遠方,延伸至游郭街尾的那片草地,在夜晚的映襯下,更顯幽暗神秘。
各式男女在草地上歡笑嬉戲,有的更是拿著煙花棒不停地追逐打鬧。
煙花棒?!
沅衣一愣。
雖然從未有所接觸,但煙花棒閃爍著的光確是真真正正地印在自己的心裡。她不禁嘴角一揚,然而這份心情,自己並不明白。
偶爾,就這樣靜靜地享受著一人的美好,也不錯嘛。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只聽一陣巨大的衝撞聲,街邊一角頓時塵土飛揚。
沅衣沿著那聲音尋去,只見一個背著木質箱子、左額有著燙傷疤痕的暗紅髮少年正緊握著日輪刀,死死地盯著前方。
而他的前方,半鬼化的墮姬正張揚著她那四條腰帶,不住地狂笑著。地上還掉落了一條綢帶,一個美麗女子還未被其收入。
那不是...時任屋的花魁鯉夏嗎?!
看來,最近墮姬的行動愈來愈頻繁了。
沅衣望著那少年放下了木箱,他從窗檐上一躍,只聽他呼喊著「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擊之潮?亂」,凌空一躍,日輪刀上瞬時出現了一道水藍色的潮流,與墮姬的腰帶不斷碰撞,激起蕩蕩水花。
進行了三次回合之後,那個少年還是被墮姬的腰帶打落在地。
就在他不斷咳嗽、再次站起之時,沅衣看見了那個少年的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屋檐上的自己身上,暗紅色的眼眸中忽然有了一絲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