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正當那面容憔悴的車掌要剪下他們的車票時,沅衣連忙上前阻止了他。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撕下這個角就可以了呢?」
她在車掌的面前將車票撕開一個小角,便示意讓煉獄大哥和炭治郎他們將車票交予自己。
眼前的車掌過於奇怪,模糊的記憶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車掌剪了車票。
可她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的藉口,雖然有些無理取鬧她也想一試。
車掌看著沅衣將煉獄杏壽郎四人的票也撕了口,忽然緊張地流下了一絲冷汗。他支支吾吾地說道。
「這位...乘客,剪票是我們的規矩...這樣吧,您把票交給我檢查看看」
「小沅少女,怎麼了?可別為難人家車掌了」
杏壽郎歪著頭有些疑惑。
「不觸到那個剪子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沅衣微微皺著眉,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向這邊,讓她有些不自在。
沅衣懷著僥倖的心理將撕口的車票交給車掌,車掌檢查完畢後便交還於她。
「感謝您的配合」
車掌露出了一個蒼白的微笑然後離去。
「沅衣這是怎麼了?怪怪的」
炭治郎也一臉茫然。
在這之後,亦如漫畫走向一般,隨著車頂的燈忽然熄滅而又亮起,眼前出現了一隻多角兩面的鬼,杏壽郎堅定地站在了眾人的面前,一招「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隨著一道熱風,輕鬆斬下那鬼的頭顱。
此時的他一臉嚴肅,聞到另一隻鬼的氣味,連忙趕到另一個車廂。
一隻四眼的鬼流著口水,四條長腿劈叉著頂著兩邊的窗,伊之助還是以前那般衝動,一陣興奮誓要砍下那鬼的頭顱,卻遭到鬼橫生的四肢的攻擊,被杏壽郎救下。
與此同時,杏壽郎微笑著,輕鬆將獨留在鬼身下的萬分驚恐的顧客救下,一招「貳之型?升天熾炎」,手中的日輪刀生成的火炎迅速旋轉成火圈,那長腿鬼的頭顱應聲落下。
在身後的沅衣,望著煉獄杏壽郎揚起的焰色披風的背影,眼中倒映著的,是那一片熾熱的熊熊烈火。
果然,只要有煉獄大哥在,感覺什麼都能做得到。正因為有他在,那份暖心和安穩之感,便一直持續...
「好強啊,大哥!劍術真厲害!請收我為徒吧!」
「很好!我會把你培養成出色的劍士!」
「還有我!」
「我也要!」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目睹了杏壽郎精湛的劍技,三人紛紛圍著杏壽郎求收徒弟,杏壽郎也豪邁地笑著應允了他們。
從沅衣這個角度看,仿佛煉獄大哥像一個太陽,三顆神態搞笑的行星正漂浮著繞著太陽轉。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好,一切都沒有異樣。
之後,他們五人若無其事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善逸和伊之助由於之前的鬧騰很快便沒有了聲音,炭治郎也在一旁低著頭,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坐在裡邊的沅衣,透過窗,只看見沿線一片的黑漆漆,這趟列車要坐多久呢?她不禁苦笑著。
沅衣緊貼著窗戶,在玻璃上看到了此時自己的臉,有些可笑。
她承認,主動申請參加無限列車的任務,是為了能夠幫上煉獄大哥,這是重點;
但是另一方面,來自心底深處的聲音不停地告訴她,自己是在逃避,自己不願在蝶屋和主公大人的府邸再次看到那個人,自己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和姿態去面對他。
所以,沅衣選擇不斷地投身於斬鬼工作中,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不去想。
眼皮好沉重,感覺好疲憊啊!趕路到現在,好像也一直沒有怎麼休息過,大腦也沒有停止過思考。
沅衣艱難地眨了眨眼,而後,眼前一黑,沉沉地睡去。
▁ ▁ ▁ ▁ ▁ ▁ ▁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雖不刺眼,但還是照得眼睛不適。
黑暗中,總感覺有什麼熟悉的聲音在叫著自己的名字,追尋著那聲音,沅衣緩緩地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張放大了的男人的臉,雖然臉中還印刻著兇狠的疤痕,但直覺告訴自己,他並不會傷害自己。
他不是?!
意識到了什麼,沅衣猛地起身,不小心撞上那前來關心的男人的額頭。
只聽「嘭」的一聲,本就迷糊的腦袋越發疼了。
「你這丫頭,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那男人嘆了口氣,輕輕地揉搓著她額上的紅印,眼裡儘是溫柔。
「風...風哥?你怎麼在這兒?」
啊呀,我不會腦子睡懵了吧?怎麼回事?!
「看來還是沒完全好啊」
不死川實彌站起身,來到廚房端著一碗湯藥,示意自己喝下。
「我不是在無限列車上嗎?怎麼會在這兒?!」
沅衣真的太疑惑了,本想細細思索,卻發現什麼也想不起來。
「讓你去無限列車,這下好了,被鬼給砸暈了。居然睡了這麼久」
實彌用食指抵住她的額頭,滿是無奈。
「來,快把藥喝了。還得去主公大人那兒」
沅衣機械似的接過實彌的湯藥,像只聽話的小貓般一勺一勺地喝了起來。
果然,自己還是沒辦法拒絕,眼前這個男人。
「?!煉獄大哥,煉獄大哥呢?!」
沅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驚慌起來。
「瞎緊張什麼,煉獄會有什麼事。就是煉獄把你帶回來的」
「對了,你之前給珠世的青色彼岸花,她研究出成果了。呵,沒想到青色彼岸花居然能讓觸碰到血鬼術的人或鬼起死回生,沅丫頭,你這可是立了大功了」
實彌看著她,溫和地笑著。
「哎?什麼意思?」
「去了你就知道了」
沅衣一臉困惑,在起床收拾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在不死川實彌的房間,旁邊的獨角仙迎著陽光,開心地對著她搖晃著頭上的犄角。這樣的場景,就像做夢一樣。
沅衣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卻發現自己仍在原處,不是夢嗎?臉頓時滾燙起來。
之後,她便乖乖地跟在實彌的身後,來到了產屋敷主公的府邸。明明什麼都沒有變,卻不知為何,總感覺有點奇怪。
難道無限列車之後,自己真的睡了那麼久嗎?
「是沅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