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好像又有趣事發生了啊」
是風哥!
許久不見,沅衣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經過珠世的事後,他會怎麼做呢?可是,這段時間珠世一直在蝶屋安守本分,沒有被他抓到小辮子。
難道他...還不能嘗試相信嗎?
不死川實彌看見一旁的沅衣,愣了一下,手裡還提著裝著禰豆子的箱子。只見他來到屋檐下,抽出了風之日輪刀。
「最近不會吃人的鬼變多了啊。不過,不證實一下的話,怎麼相信!」
實彌再一次用日輪刀在手臂上劃傷了一道長口,稀血沿著刀身緩緩流下。
沅衣瞪大了雙眼,眼裡充滿著擔憂。果然,他還是只會傷害自己。
「不死川」
「不死川先生」
眾人驚愕。
實彌惡狠狠地將箱子踢倒,並踩了幾腳,用日輪刀割開了箱栓。
幾次撞擊讓禰豆子有些生疼,箱門一開,她緩緩地從箱中站起身,嘴邊含著個短竹,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怎麼了,鬼。來啊,你很想要吧」
實彌晃了晃他的手臂,血順勢滴落在地面。
炭治郎本想上前阻止,卻被小芭內用手肘按住了身體,動彈不得。他拼命地深呼吸,用最大的音量去呼喚著自己的妹妹。
「禰豆子!」
稀血的香味,對鬼來說,就像是一杯佳釀,讓人微醺。聞著那血香,禰豆子咽了口唾沫,臉上滿是青筋地對著實彌,她難道在忍?
炭治郎的呼喚,讓禰豆子忽然想到了什麼。
在那塵封的記憶里,她看見了哥哥祈求富岡義勇不要殺自己的妹妹;她看到了曾經溫馨的家庭,媽媽在對自己溫柔地笑著,弟弟妹妹們在一旁嬉笑打趣;她聽見了師傅鱗瀧左近次對自己的耳語「去保護人類」。
「人是要保護和幫助的,不能傷害他們,絕對不能傷害他們」
禰豆子的腦海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她的眼眸中一絲閃動,緊緊地咬著竹子,竟流下了幾滴汗珠。
不停地思考,不停地忍耐,最終,禰豆子閉上雙眼,扭頭不看實彌。
這就意味著,她在拒絕。
見此情景,所有人都愣住了。炭治郎才終於放下心來。
「主公大人駕到」
產屋敷主公的兩個女兒雛衣和日香扶著主公前來。
「各位早,天很藍吧。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大家」
「炭治郎和禰豆子是我承認的,然後我希望大家也能夠認可他們」
「現在可以證明,禰豆子不會傷害人了吧?實彌」
一見到產屋敷主公,眾人一齊半跪著行禮。主公大人的聲音依舊如春風一般,讓人心安,但...
沅衣抬起頭看著主公大人的臉,詛咒似乎又增加了。
不死川實彌低著頭,並沒有說話。比起上次的珠世和愈史郎,如今的大家,好像很快就接受了主公大人的這次安排,並未有諸多異議。
「而且,這位炭治郎曾與鬼舞辻遭遇過。鬼舞辻啊,正在派人追殺炭治郎呢」
「雖然他的理由可能單純只是為了封口,但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露出的尾巴,並不想鬆手」
「恐怕在禰豆子身上,也發生了鬼舞辻預想不到的什麼事,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
眾人應允。
這就是星野沅衣與灶門炭治郎的第一次相遇。之後主公召集了柱們參加柱合會議,而她也閒下來開始在蝶屋幫忙。
還未走進休息室,便聽到室內傳來一陣尖叫。
「要喝五次嗎?!一天之內?這藥要連著喝三個月?!」
「喝了這個可吃不下飯啊!好苦啊好難受啊!」
沅衣淺淺一笑,不用說就知道是哪個黃色蒲公英了。不過話說回來,自上次和他一別之後,沒想到竟能在這兒遇到,而且是遇到三個人。
此時,隱背著炭治郎也來到了休息室。
「那個,今天謝謝你!請問該怎麼稱呼」
即便滿身傷痕,炭治郎仍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叫我沅衣就好了。不用客氣啦,不過好在大家都被說服了,真的太好了!炭治郎你趕快進去好好休息」
走進休息室,二人便看見善逸正在痛哭流涕,眼睛瞪得像銅鈴。
善逸聞聲轉過頭,看見了沅衣和炭治郎,淚腺一時沒崩住,更是哭的撕心裂肺。他瘋狂地撲向沅衣,不住地對她訴著苦。
「啊啊啊啊,是炭治郎和沅衣醬啊!啊啊啊啊~沅衣醬,我終於終於見到你了。嗚哇啊啊沅衣醬,聽我說啊!」
「我被好臭的蜘蛛給刺了,毒搞得我好痛啊!啊啊啊啊,還差點變成蜘蛛了!」
沅衣不斷地拍撫著善逸的背部,有些欣慰,有點感動。還好,大家都沒事。
善逸,也要努力學會獨自一人擔負起任務了呀~
「好了好了,沒事就好。你看,我們這不就又見到了嘛!小愛那邊還好嗎?」
「我有好好聽沅衣醬的話,等他們重建完村子再走的哦~現在那邊也沒有鬼來鬧事了」
善逸哭的更大聲了。
「伊之助呢?村田先生有看到嗎?」
炭治郎見善逸已無大礙,便安下心來。卻因為不見伊之助,而感到疑惑。
「雖然不認識什麼村田,不過伊之助就在旁邊」
沅衣看向善逸旁邊的床位,只見伊之助仍戴著野豬頭套,雙手乖巧地放在被子上,滿是平靜。
這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太好了,伊之助,你沒事!我那時沒能去救你,對不起」
炭治郎想起了在那田蜘蛛山上與伊之助合作戰鬥的場面,又因為當時情況緊急而拋下伊之助離去。倘若伊之助有什麼事,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炭治郎的眼裡滿是淚花。
「沒事,不要在意」
?
伊之助聲音怎麼忽然變成這樣?沙啞的輕聲中,夾雜著一絲無力。
「對不起,我這麼弱」
「喂,豬豬,沒事吧?是我呀」
沅衣連忙來到伊之助的病床前,伊之助一驚,就算戴著野豬頭套也能夠看出他此時眼睛一亮。他猛然坐起身,隨後又喪喪地躺下。
「浣熊,浣熊來了。對不起,我這麼弱」
沅衣與炭治郎對視了一眼,滿是無奈。
不過,大家都沒事,真的太好了!現在這種情況,算不算是全員到齊呢?沅衣望著眼前的三小隻,甜甜地笑了。
鬼舞辻無慘,拉你曬太陽的日子,怕是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