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產屋敷府邸內。
產屋敷耀哉正傾聽著此次最終選拔的結果,沉靜的臉龐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是嗎?鬼殺隊又要迎來六個新的孩子了」
晨曦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紗直射進屋內,倒映著眾人的身影,閃耀著零星點點的光。
「噔噔噔」
腳步聲愈來愈近,直到有人推開門,一臉著急又擔憂的模樣。
「主公大人,抱歉,我來晚了」
是不死川實彌。他向產屋敷主公行了行禮,便列入九柱的行列中。
「不打緊。實彌你才剛從那麼遠的地方做完任務而來,辛苦了」
「所以,主公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藤襲山上怎麼會混進一個下弦?」
實彌早已握緊了雙拳,來之前他已向隱打聽了此次最終選拔事件,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竟會出現這樣的事,那個丫頭,現在還好嗎?
「這也是我下面要跟大家商量的事」
產屋敷主公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他娓娓道來此刻的想法。
「經過這次的事件,讓我發現了最終選拔的很多漏洞。最終選拔,本是為了要挑選那些有天賦又努力的孩子,加入我們鬼殺隊。」
「可現在看來,選拔途中無人監督,混進等級極高的鬼,讓那些孩子遭遇險境,並不是我們的初衷。」
「行冥,藤襲山鬼的清理工作,就交給你了。」
「今後的選拔制度,也必須更加完善。」
「是,主公大人」
悲鳴嶼行冥的手中仍在不停地轉著佛珠,他的眼裡飽含熱淚。
「忍,沅衣和另一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回主公大人,那孩子帶沅衣回來的時候,也已傷痕累累,現已在蝶屋養傷。」
「沅衣她...」
蝴蝶忍看了一眼實彌,隨後望向產屋敷主公,頓了頓。
「目前還是昏迷不醒,身體和心靈似乎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早說了她不是練武的料,就是不聽。好好呆在蝶屋,怎麼都好」
實彌瞪大了雙眼,一拳打在地面上,咚咚作響。
「蝴蝶,方便帶我去看看她嗎?」
煉獄杏壽郎得知了自己繼子此次的表現極佳,他對她由衷的讚賞,自己沒有看錯人。
但這次,小沅少女,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平日熱情的煉獄杏壽郎,此時也緊鎖了眉頭。
「她現在需要靜養。等情況好轉,我會告知各位。」
最終選拔之後,鬼殺隊迎來了六個新的隊員。在這次的柱合會議上,除了柱們匯報這段時間的斬鬼情況外,產屋敷主公還總結了此次的經驗教訓,並警醒各位柱小心行事。
是時候該計劃接下來的安排了。
▁ ▁ ▁ ▁ ▁ ▁ ▁ ▁
絲線...控制...纖隱...
玄彌...星之呼吸...香囊...
香囊?
淺夏!
當星野沅衣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又見蝶屋那個熟悉的天花板時,已是最終選拔的三天之後了。
「沅衣,你終於醒了!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模樣!」
大大咧咧的神崎葵明明是笑著,卻不知怎的一滴淚從臉頰掉落。她第一時間通知了蝴蝶忍和產屋敷耀哉。
「好疼」
沅衣只覺身上的每一處,都像是無數隻螞蟻帶著刀刃在她身上爬行,又癢又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想起了最終選拔的場景,苦笑著。
「是啊...她已經不在了...」
「我居然...苟活了下來」
「沅衣,感覺怎麼樣?」
「是主公大人!」
沅衣本想起身行禮,被產屋敷耀哉攔下,示意她好好躺著。
「孩子,真的抱歉,我們沒能及時掌握藤襲山的情況,讓你們受苦了」
聽到了「藤襲山」的字眼,那一個個畫面又重新在她的腦海中,久久沒能散去,一股悲傷湧上心頭。
沅衣強忍著淚水,抱著不能在主公面前失態的想法,她努力露出了一個微笑。
「主公大人不必自責,鬼太狡猾了我們也沒有想到...」
「回來了就好」
產屋敷耀哉撫摸著沅衣的頭髮,眼裡充滿著慈愛。於他而言,沅衣已經不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少女了,他視每一個鬼殺隊劍士為自己的孩子,沅衣也是一樣。
他一直相信,星野沅衣的出現,將會給予鬼殺隊莫大的幫助。
記憶中忽然划過一片星河,沅衣一愣。
她在最終選拔中最後斬殺纖隱所使用的呼吸,是她不曾接觸到也不曾聽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時候,只是忽然強生了想救人想保護大家的想法,那個時候...
「主公大人,您聽說過星之呼吸嗎?」
「一切的呼吸法源於日之呼吸。據我了解,戰國時代的武士家族中,出現了一個使用日之呼吸的極其厲害的劍士,而他的哥哥使用的便是從日之呼吸中衍生而來的月之呼吸。你所說的星之呼吸,也許與他們有關?」
「是怎麼了嗎?」
「在斬殺纖隱的時候,我的呼吸忽然變快,身體的血液流速也在加快,也不知道怎麼了,使出了跟炎之呼吸不一樣的呼吸。」
「你先好好休息吧!身體調養好,如果還有疑惑的話,可以去問問杏壽郎,他們家族世世代代為炎柱,即便在戰國時期也是鬼殺隊強有力的一員,或許了解的更多」
「聽說鍛刀人之村中有當年使用日之呼吸的最強劍士的機關人偶,也許那裡,也會有你想得到的答案」
「鍛刀人之村?謝謝主公大人,我記下了!」
沅衣輕輕地動了動雙手,當時使用星之呼吸的感覺已不復存在,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呼吸究竟是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
▁ ▁ ▁ ▁ ▁ ▁ ▁ ▁
一個嶄新的墓碑上,放著些許花束和水果,似乎已有不少人前來弔唁。
星野沅衣將她的花輕輕地倚靠在墓碑上,上面字跡清晰可見——今淺夏之墓。
「對不起,淺夏,我來晚了」
「我一定會找到你姐姐,把香囊給她的」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好點了嗎?」
是熟悉的聲音。
沅衣轉身一看,發現是不死川玄彌,原來他還沒走。玄彌的胳膊打上了石膏,想來他這次也傷的不輕。
「好多了」
「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真熬不過七天」
沅衣如往常一般,撓了撓頭,苦笑道。
「你已經做了你應該做的事了,無需自責。向前看吧」
玄彌沒有透露出一絲情緒,他還是那個初見時容易暴躁的少年。他默默地望著墓碑上的字跡,不知在想些什麼。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