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杏壽郎揮舞著炎之日輪刀,從遠處掀起一股熱浪,其火焰如同想要咬住獵物的烈火之虎一般,向那隻鬼發起進攻。
他望見那隻鬼的眼睛裡,明顯的刻著「下弦壹」三字。
「下弦之壹?魘夢」 ✯
「啊呀呀,今天可真是不順呢。」
魘夢舔了舔唇,微笑著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見炎柱攻勢強勁,又一想自己只是路過,還需要趕去參加無慘大人的下弦會議,若是耽擱了可不得了。
於是一陣煙霧,魘夢一躍,果斷地逃離此地,還留下了一句話。
「他們,就先留給你吧。煉獄杏壽郎」
見一地的劍士們仍在沉睡,杏壽郎停下了腳步,並未上前追趕,因為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杏壽郎趕忙讓鎹鴉召集隱部隊來照顧劍士們,並將受傷和沉睡的劍士送回了蝶屋。
蝴蝶忍在了解了情況後表示,好在煉獄杏壽郎來的及時,魘夢的血鬼術並未發揮到極致,眾人只是簡單的進入休眠狀態,沒過多久便會清醒。
當星野沅衣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蝶屋熟悉的天花板,這個情景似曾相識。
她好像做了一場夢,但這個夢是可有可無的,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一直都生活在溫馨大家庭的她,目前並未有什麼心結,可以讓魘夢的血鬼術趁虛而入。
沅衣用手支撐著緩緩坐起,見村田在一旁,便忙詢問他是否有事。
村田受了點傷,但僅是擦傷,並不重,這讓沅衣又重新想起了所謂「信村田 得永生」的笑料,不禁噗嗤一笑。
她環顧了四周,忽然發現,還有一個人,不在她的視線中。
「淺夏呢?她還好嗎?」
「她在另一個病房,還在沉睡,不過看樣子,還...需要點時間」
村田有些為難地低下了頭。
沅衣本想起身去看看淺夏的狀況,卻被村田一把攔下。
「你就放心呆著吧,她那邊我等等過去看看」
「不過,星野」
村田忽然收起了平時鬧騰的模樣,有些嚴肅。
「我覺得,她有點奇怪...你還是注意點」
「啊?怎麼...」
還未等沅衣說完,一陣沒有規律的腳步聲打破了此刻的氛圍。
「聽說星野你睡一覺就可以參加最終選拔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時透無一郎的毒舌技能最近又提升了一個層次,沅衣的笑容瞬間凝固在空氣中。
「快還我天真可愛的時透弟弟!氣死我了!」
「呦,這次可是華麗的沉睡了,戰績了得啊!」
宇髓天元揚眉,露出了他一口的大白牙。
「是華麗的戰鬥!不是沉睡啊!怎麼都揪著不放。宇髓天元你給我走!」
「阿拉阿拉,我們都聽說了,沅沅這次真是超出我們的想像了,最終選拔要加油哦~」
「嗚嗚嗚,還是忍姐姐對我最好了」
「沅沅這幾天好好休養,我們再一起好好地吃東西!聽說隔壁村新出了混合口味的櫻餅,我們到時一起去看看吧~」
甘露寺蜜璃的兩個麻花辮一動一動的,她似乎異常興奮。
「我來傳達主公大人的話,星野你可以參加最終選拔了,祝你成功!」
悲鳴嶼行冥還是如往常般撥動著手中的佛珠,沅衣一直把他當做敬重的長者,值得信任的哥哥。
「果然還是老大哥最靠得住啊~」
富岡義勇並不擅長在這麼多人的場合說話,他杵在門外,微微一笑,看上去傻傻的模樣著實令人想笑。
「唔姆!小沅少女這次做的很好!沒想到,你已經成長的這麼快了!」
杏壽郎揚起眉,聲音還是如之前那般嘹亮,但他仍在自責,自己沒能追上魘夢,而有些愧疚。
「要是我早點趕來的話,你們也不會...」
「說什麼呢!應該是多虧了煉獄大哥,不然我怕是要在夢中死去了吧哈哈哈」
沅衣說著,視線轉到了一旁,那個滿身傷痕的男人的身上,她似乎在期待著,他能說些什麼。
感受到了炙熱的目光,不死川實彌彆扭地抬起了頭,對著沅衣。
「這次表現不錯。」
「那是!」
沅衣一臉自豪,碰撞的心跳聲,像是老鼠撞翻了糖罐,那般甜。
「某人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在另一病房中,蝶屋的後勤人員正加緊為傷員們療傷。
今淺夏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眼,蒼白的面容中,竟透著些許冷汗。她似乎在念叨著什麼,過去,心緒,夾雜在夢中,禁錮住她的腳步,讓她久久沒能醒來。
「姐姐...」
▁ ▁ ▁ ▁ ▁ ▁ ▁ ▁ ▁ ▁ ▁ ▁ ▁ ▁ ▁ ▁
上空的圓月,多了一絲血味的沉重。
無限城內,鬼舞辻無慘正依次聽著眾下弦的匯報。
此時的鬼王,是一副少婦的模樣,精美的頭飾盤發,兩邊的鬢髮垂下,姣好的面容,一雙冷厲的血色眼眸,滿是不屑。
青色彼岸花仍沒有蹤影,最近鬼殺隊又陸續開始活躍起來,即便如此,千百年來,無慘從未把鬼殺隊放在眼裡,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依舊是。
「撒泡尿照照自己,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青色彼岸花的消息?」
「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找不到的話,便不用再來找我了」
無慘欣賞著自己的血色美甲,而後再次看向眾下弦,嘴角一揚。
「其他,若殺一柱,你們便可獲得我更多的血液。別讓我失望」
「是!感謝無慘大人!」
待無慘囑咐過接下來的事宜之後,下弦散去。
「零餘子,你今天已經看了我數次,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魘夢的聲音很輕,卻又在無意義的輕笑中掩藏著幾絲令人恐懼的味道,頓時空氣凝固。
「沒沒沒,我怎麼敢呢?」
下弦之肆?零餘子忙矢口否認,戰戰兢兢地匆忙離場。
魘夢,不是她這樣的小角色可以惹的。
只是...
鬼對氣味異常敏感。
零餘子在魘夢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遙遠又熟悉的味道,她不敢再想。
無數的寒冬,無數的月夜,鬼殺隊與鬼舞辻無慘的紛爭,依舊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