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彼岸花,請回應我的心吧.
沅衣將青色彼岸花放於掌心,雙手合十,而後將那最後的花瓣吞下。
此時,只覺身體有股熱流在涌動,連結著四周的空氣,都在顫動。
那一刻,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星際。
深邃之正中,有個旋轉的星洞,沒有人知道,在那個黑洞裡,究竟隱藏了些什麼。
「是你.在呼喚著我嗎?那可以幫我實現.一個願望嗎?」
隨著某種不知名的牽引,沅衣緩緩地走到那個星洞旁,左手輕輕地觸及那片深藍。
它似乎正在吸收著自己手心中的力量,而後,星洞開始逐漸朝著逆時針旋轉。
「星之呼吸?血鬼術?時空回溯」
星洞不斷向前,旋轉的越來越快,而滿身星光的沅衣,也逐漸被那片黑暗所吞噬。
▁ ▁ ▁ ▁ ▁ ▁ ▁ ▁ ▁
而時間,終是停在了三分鐘前,大家都各自治療傷員的時刻。
那一刻,不死川實彌還跪坐在玄彌的身旁,眼見著弟弟的身體逐漸消逝在空氣中,而無能為力。
此時,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影像,那似乎是未來的大家逐一陣亡的畫面。
他一愣,下意識地躲過襲來的透明的枳棘,然後轉向眾人。
此時的大家都面露嚴肅,難道大家都跟自己一樣,也看到了那些奇怪的本不應存在的記憶嗎?
不過下一秒,實彌很快就冷靜了過來。
「不錯,速度挺快」
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在耳旁迴響,實彌再次握緊日輪刀,望著眼前忽然出現的坂本千葉,不禁嘲諷道。
「終於露出真面目了,坂本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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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如何預判了我的行動,不過,鬼舞辻無慘已死,你們,也到此為止吧」
說著,在坂本千葉的身後,又出現了看不見的枳棘,它們以光的速度朝著眾人襲來。
「鬼殺隊,戴上這個!這次,可沒理由再輸了!」
這時,一隻鎹鴉將符咒散落於四方,愈史郎出現在古樹下,他朝著眾人大喊著。
這是愈史郎製作的符咒,一旦戴上,便能與愈史郎共享視野,也就是,看到人所看不到的攻擊。
「千葉大人,快住手!這是怎麼回事!」
納爾見到倒地的銀鏡和沅衣,他連忙趕到二人的身旁。
那照顧自己長大的大哥哥已然沒有了鼻息,而罪魁禍首卻是平日對自己關愛有加的家主大人,此時納爾的心有如被千刀刮著。
他怎麼也不能相信,明明已經打敗鬼舞辻無慘了,明明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為什麼?
為什麼他所敬重的人要互相殘殺?
「為什麼?千葉大人!我們和鬼殺隊不是合作夥伴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納爾顫巍巍地站起身,那橙色獸耳豎立著,用他那稚嫩的童音,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納爾,快過來吧,不要步你師兄的後塵」
坂本千葉聞聲轉過頭,微微皺了皺眉。
「你不是納爾認識的千葉大人!納爾認識的千葉大人不是這樣冷血的殺人狂魔,納爾認識的千葉大人已經死了!死了!」
納爾近乎心碎地朝著坂本千葉吼著。千年來,
自己被家主大人和哥哥們保護得太好,從未體會到人間的險惡。
一直以來,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打敗鬼舞辻無慘之後,跟哥哥們一起踢球,一起生活。
這一刻,納爾心中建立的信仰,瞬間崩塌。
「你也要背叛我嗎?」
坂本千葉黑著臉,納爾是平日最為聽話的孩子,為什麼現在.
但事到如今,他已沒有退路了。
若能消滅鬼殺隊,那這世界便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前進了。
他要打造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沒有自私貪婪的人類的世界。
「血鬼術?龍鯉?鱗」
見坂本千葉的枳棘直朝著沅衣襲來,納爾忙使用血鬼術之盾,那如穿山甲一般堅硬的鱗片將銀鏡和沅衣緊緊地包裹住。
「啊啊啊!!!」
枳棘不斷地鞭笞著,並順勢將攜帶的毒素注入那鱗片之中。
納爾從未受到過如此的折磨,他下意識地哭喊著,但血鬼術的施展仍在持續著,直至「嘶」的一聲——
納爾一驚,眼裡倒映著那快速襲來的攻擊。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災渦」
沒有刀光劍影,納爾只覺周身產生了巨大的漩渦狀刃風,一位站在他眼前的紫衣武士,並未拔刀,卻斬下那源源不斷攻來的枳棘。
在斬擊的軌跡上,還留下了無數的圓月刃。
「是你.們?」
見來人氣勢洶洶,坂本千葉有些吃驚。他並未考慮到,他們還有存活的可能性。
所以,現在,他們是作為敵人的敵人而存在,還是.
上弦之壹?黑死牟
上弦之叄?猗窩座
「還在考慮立場嗎?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們從未站在一線」
黑死牟的紅色瞳眸中帶著一絲寒厲。
早在沅衣趕到與無慘打鬥的戰場之前,她已將擺脫無慘控制的藥劑注射進黑死牟的體內。
此時的黑死牟,已沒有了六目。這時的他,叫繼國岩勝。
「阿沅,對不起,我來晚了」
猗窩座不停地呼喚著沅衣,他輕輕地將手觸著她的額頭,有些發熱。
隨後,他將沅衣抱起,倚靠在遠處的樹旁。
「瞎看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猗窩座瞟了一眼附近的隱醫療部隊,示意他們前來看看沅衣的情況。
畢竟比起他,隱醫療部隊才是專業的,而且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猗窩座?!你們想幹什麼」
不死川實彌望著忽然出現的兩鬼,有些意外,心中還湧出一股莫名的感覺。
「等等,不死川,他們這次,應該不是.」
望著散發著強勁鬥氣的猗窩座,煉獄杏壽郎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次的猗窩座,不再是他們的敵人。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鬼殺隊。實彌,杏壽郎,這一次,就讓我們好好大打一場吧!」
猗窩座嘴角一揚,粉色的睫毛下,一雙金色瞳眸散發出一絲決意的光。
「別太天真了,就算加了兩個人,也無濟於事」
「嗞」——
還未等坂本千葉言畢,一根骨鞭重重地打在他的肩上,頓時,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