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荷池,或是開出了燦爛的花朵,或是花骨朵的模樣,嬌艷欲滴。
只是定睛一看,那玫紅的花瓣下,滑落下一滴紅色的液體,聞去才發現,那是一股怎樣刺鼻的血腥之味。
荷池旁的那大房間裡,連結著四周天花板的肉瘤仍懸掛在半空,似乎還能聽見「咚咚咚」此起彼伏的心跳聲。
「銀鏡哥,溟川哥,這次就交給我吧!喂,鬼舞辻無慘你個膽小鬼,給我出來!」
「吼!吼!吼!」
橙色的獸耳動了動,納爾走上前兩手一彎,裝作野獸怒吼的模樣,好像想通過此把無慘嚇出來。
「血鬼術?山君?咬碎」
納爾用力地轉著腦袋,雙耳逐漸變大,四肢的皮膚也換作獅虎之色,嘴邊長出了鋒利的獠牙。
下一秒,四肢著地,便朝著那肉瘤狠狠地咬去,濺起了鮮紅的血花。
就在這時,肉瘤的上方忽然出現了一條裂縫,一個身影從那裂縫中跳出,望著身下的鬼殺隊眾人,滿是不屑。
「臭小子,牙口不錯啊」
那身影猛地一鞭朝著納爾揮去,可納爾不光擁有獅虎那強力的咬碎能力,同時還擁有著屬於森林之王的速度。
他一個轉身,躲過那刺鞭的攻擊,而後看向那上方的身影,不滿地說道。
「呸呸呸,難吃死了,鬼舞辻無慘,你好髒啊,作為鬼也要記得常洗澡啊」
「區區螻蟻,豈敢造次」
一頭白色的散發,四肢和下半身都被鮮血和毛髮包裹著,全身都長有帶有利齒的巨口。
那便是鬼舞辻無慘成為鬼的真正形態。
他瞟了一眼不遠處早已稀爛消失的童磨的頭顱,眼睛一眯,不禁嘲諷道。
「沒用的東西」
「黑死牟,居然連你也...果然,都是一群廢物」
似乎感受不到黑死牟的氣息,無慘皺了皺眉,再次朝向身下,冷笑著。
「嘛,雖然才恢復了70%的功力,被這臭小子給斷了。不過,對付你們,綽綽有餘了」
「今晚,我會讓鬼殺隊全滅,凡協助鬼殺隊者,都得死!」
盤旋在木屋上空的鎹鴉,告知了產屋敷耀哉此時的戰況。
他轉過頭,發現身旁的輝利哉早已大汗淋漓,一臉緊張的模樣,似乎是被嚇到了。
於是,產屋敷主公將一塊手帕遞給了他,並拍了拍他的肩。
「不用擔心,相信他們,我們在背後的每一份決斷,都會對戰局有著莫大的影響」
「鬼舞辻無慘,我們等待了千年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產屋敷主公的眉頭緊鎖著,可嘴邊仍是帶著一抹淺笑,這是他與劍士們的默契,這一戰,只能贏!
「復活!無慘復活!柱火速集合!」
帶著符咒的鎹鴉朝著各方位的柱們大喊著,並帶領著大家朝著無慘的方向奔去。
「你們可真是,就像一個個跟屁蟲,跟了我千年,真是太纏人了」
「既然還活著,不應該好好回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嗎?說什麼復仇,說什麼親情,也太可笑了吧」
「這世上,死去的人,還不多嗎?天災人禍,本就是規律使然。回去告訴產屋敷,就是因為他的執著,害死了多少人,他不知道嗎?發動戰爭的,不就是他嗎?」
「哦,對了,我忘了,他不是被炸死了嗎?哈哈哈哈哈」
無慘忽然想起了什麼,嘴角一揚,眼裡帶著幾分嘲弄。
「不過,也是時候了,我已經厭倦當你們這群瘋子的對手了,來做個了斷吧,也當是為了你們的後輩著想」
即便之後大家都知曉了主公大人還存活於世,但無慘的言語還是激怒了在場的眾人。
炭治郎一陣黑臉,對無慘說道。
「無慘,你不配活在這世上」
言畢,無慘揮動著由雙臂變成的刺鞭,直朝著炭治郎抽了過去。
炭治郎勉強避過那攻擊,可臉部還是被那刺鞭狠狠地抽出了一道血口。
那如刀一般鋒利且能伸縮自如的刺鞭,眾人心中一緊,只要被那刺鞭擊中一下,便可將對方的細胞全數破壞。
這是怎樣的攻擊距離和速度,更何況還是無慘70%的功力。
眾人緊握著日輪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砍斷脖子沒有用,那這最後的決勝機會,只能是等待明日的陽光了。
一定要在太陽初升之前,把無慘拖住。
可當大家使用最強的呼吸法一同沖向無慘時,那腳著的地面或是變動,或是塌陷,硬是無法貼近無慘的身體,就連遠攻都無比吃力。
「是那個琵琶鬼在作祟,還沒幹掉她嗎?」
銀鏡分析了現在的局勢,若不消滅鳴女,恐還沒近身無慘,鬼殺隊的那群人怕是就力竭而亡了吧。
「對了,用那個」
無慘的刺鞭每甩一處,地面便龜裂開來,而鬼殺隊卻由於空間的變換,絲毫找不到遠攻或近戰的機會。
「鬼殺隊,我的鏡之空間會帶你們去你們想去的地方」
「血鬼術?千鏡凡繞」
瞬間,無慘的四周出現了數面鏡子,鏡與鏡之間還不斷反射著光,不停地移動著。頓時,讓無慘眼花繚亂起來。
不死川實彌站在鏡子前,望向與自己相同的身影,他嘗試著走進鏡子,下一秒,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了與無慘相近的另一面鏡子內。
原來,這鏡與鏡之間是互為連結的,可通過銀鏡的血鬼術,將眾人傳送至自己想去的地方。
用空間變換來打敗空間變換,才是正道!
「風之呼吸?柒之型?勁風?天狗風」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音之呼吸?肆之型?響斬無間」
「火之神神樂?炎舞」
「星之呼吸?陸之型?龍星群」
群擊斬斷無慘的刺鞭,可下一秒,那雙臂又生長出了新的刺鞭,速度快到根本無法看出,刺鞭曾消失過。
「沅丫頭?!」
星之呼吸陸之型的藍光如同萬道焰火,擊打在無慘的身上,也同樣敲擊在實彌的心中。
他聞聲望去,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丫頭,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面前,真的...太好了...
「望月...你...居然還活著」
無慘有些訝異,梅紅的瞳孔瞬間放大。他不敢相信,怒火直接湧上心頭。
他記得當時應該把她綁在了樹上,那太陽...應該...已經照到她的身上了啊,難道?!
無慘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歪著頭,瞪大著雙眼,滿臉止不住的笑意,他望著剛趕到的沅衣,說道。
「望月,難道你...克服了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