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用這個包紮在傷口上,止血的效果會更好」
不死川實彌從口袋中拿出了幾包名為「夏枯草」的草藥,遞給正在收拾傷口的炭治郎。
與猗窩座的一戰,確是耗費了他倆不少的精力。
猗窩座是個值得的對手,如果他不是鬼的話,也許會是個很有共同話題的朋友也說不定,實彌這樣想著。
當前,實彌與炭治郎正找了個地方包紮傷口,僅與上弦之叄戰鬥,就如此的困難,之後還要對戰上弦壹?貳和鬼舞辻無慘,想必血戰不可避免。
雖然情況很緊急,但若是沒有及時止住血,也會給其他的劍士們帶來困擾。
「咦?不死川先生,這是什麼?」
炭治郎接過夏枯草,好奇地問道。他好像曾經在蝶屋的什麼地方看見過。
「這是夏枯草,搭上這個恢復得更快些。我們可不能拖了大家的後腿」
實彌對炭治郎說道,一旁的禰豆子也正認真地拿出了紗布為炭治郎擦拭身上的血跡。
隨後,炭治郎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呆呆地望著實彌問道。
「這個是沅衣的中草藥吧?不死川先生你已經見過她了嗎?她還好嗎?」
實彌一愣,轉向炭治郎,此時的炭治郎眼裡滿是星星。
游郭之戰他沒能把沅衣帶回,已是慚愧至極,在鍛刀人之村訓練的那段時間,他才得知,原來那時沅衣離自己如此之近,然而自己也沒幫上什麼忙,他深覺惋惜。
既然已與不死川先生取得了聯繫,那是不是說明,現在的沅衣,仍是當初那個身為鬼殺隊劍士的沅衣呢?
「嗯,那丫頭啊,好的很,放心吧」
實彌朝炭治郎扔向這句話。
他不想再多說什麼讓炭治郎擔心,畢竟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沅丫頭究竟在哪裡。
「嗯,那太好了!果然不死川先生很關心沅衣呢,沅衣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炭治郎歪著頭,溫柔地笑了笑。
「唔唔唔!」
禰豆子含著竹筒不斷地點著頭。
「咳咳,你話太多了,包紮你的傷口去,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
實彌轉過頭,炭治郎並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知道此時實彌的耳根,有些微紅。
「是!」
▁ ▁ ▁ ▁ ▁ ▁ ▁ ▁ ▁
望著眼前這個六目武士,時透無一郎的額頭上滑落下一滴汗。
面對鬼,他從未有任何畏懼。
但是眼前的上弦之壹,沉穩厚重還帶著某種威嚴,與自己在鏡中世界遇到的不對稱之壺鬼根本無法相比。
而且他手上握著的,是刀嗎?難道是與姐姐一樣,曾經也是鬼殺隊的嗎?
無一郎的腦中有太多的困惑,手握著日輪刀,根本無法行動,身體在拒絕戰鬥。
「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之鬼先發出了聲音,那斷斷續續的言語,更帶有一絲壓迫感。
「時透...無一郎」
無一郎有些緊張,死死地盯著黑死牟說道。
「時透?原來繼國這個姓氏已經消失了啊...」
黑死牟將目光轉移到他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繼國?那是什麼人?」
無一郎順勢問道。
「繼國岩勝,是我作為人類時的名字,之後留在繼國家的...孩子的後裔...似乎已改姓為...時透」
「所以...你是...我的子孫」
黑死牟對著無一郎伸出一根手指解釋著,從開始到現在,他已默默地觀察著無一郎很久。
十四歲的年紀,在聽到這個消息震驚之後,馬上歸為平靜,精神力也無可挑剔,真不愧是自己的子孫,那就試試他的實力吧。
無一郎翠綠的眼眸中散發著堅定的光,他一個健步沖向黑死牟,快速揮舞著日輪刀。
首先是八連斬,然後憑藉著薄霧的遮擋視線,無一郎出其不意地從後方發出高速的快速斬擊,而黑死牟似乎比他還要快,明明近在眼前,下一秒黑死牟便出現在了自己的對面。
而即便如此,無一郎也絲毫沒有動搖過自己的心。
為了今天,鬼殺隊已經拼搏了千年,若是能在此畫上圓滿的句號,哪怕犧牲自己,他無一郎也在所不惜。
「不愧是我的後裔啊...無論是技法還是反應速度...都遠在同齡人之上...即便姓氏不在...我的細胞仍留存至今」
無一郎的一舉一動,黑死牟都盡收眼底,他打從心底稱讚著無一郎。
「你腦子有問題嗎?都過去數百年了,怎麼可能還會留存著你的血和細胞,別開玩笑了」
無一郎的眼裡滿是冷漠,下個瞬間,他的臉頰旁,出現了一朵綠色的霞雲。
這就是他之前所說的,當體溫達到39度以上,脈搏的頻率達到200以上時,便會出現的實力大幅度提升的所謂斑紋。
「斑紋嗎?這麼快就浮現出來了...」
黑死牟有些訝異,在他百年的記憶中,能夠出現斑紋的劍士實力已是達到一定的層次,像無一郎這樣年僅十四歲就能輕鬆掌握斑紋者更是少之又少。
他著實對自己的子孫欽佩不已,這樣的才能若能得到永久的鍛鍊,必能成大器。
「霞之呼吸?柒之型?朧」
這是當時擊敗玉壺的呼吸法招式,讓敵方看不透自己的行動,用以迷惑對手的思想。
「真不錯啊...我從未見過的霞之呼吸的招式...是自創的絕技嗎?若我不拔刀,恐是...不尊重」
對黑死牟而言,一切都是靠劍技說話的,倘若因為程度的高低而不願拔刀,那是對對手的不敬。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宮」
還未等無一郎看清他拔刀的姿勢,一道居合斬一閃而過,在那斬擊軌跡上留下許多圓月刃。
無一郎一愣,只覺手上忽然少了些什麼,然後低頭一看,自己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竟悄無聲息地被斬斷,那一瞬連日輪刀都差點掉下。
「和姐姐一樣會使用呼吸法的劍技,月之呼吸嗎?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不行,一定要冷靜,無一郎。一定要拖著他,不能讓他與鬼舞辻無慘見面!」
無一郎咬著牙,忍著疼痛再次向黑死牟發起衝擊。
卻沒想刀身還未觸到他的身體,黑死牟便輕鬆地用兩指抵住無一郎的刀身,然後一反轉,將霞之日輪刀狠狠地刺向無一郎的右胸,而後將他釘在一個柱子上。
瞬間,無一郎嘴角滲血,眼裡滿是怒意。
「砰」——
「嗯?又是一個...熟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