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呼吸?伍之型?寒秋落山風」
不死川實彌揮舞著風之日輪刀,此招是自己的大範圍攻擊,從上空揮出圍繞自身旋轉的巨大風刃,直朝向那白髮男子。
「事已至此,再哭哭啼啼也無濟於事。重要的不是現在嗎?還有好多等著老子要做的事」
在巨大風刃襲來之下,實彌又接連使出不同招式的斬擊,行動之果斷,令白髮男子為之一驚。
「速度乾淨利落,與剛才完全不同。他到底...」
「呵,你這表情可真是奇怪啊。既然你是我,你又如何不知老子現在的想法」
「既然你那麼想死,那你就去死吧!別給老子礙事!」
層層疊疊的鋒利的風刃,加上實彌毫無猶豫地突擊,白髮男子很快就處於下風,四處躲避。
「若我們保護不了過去的人,那就帶著他們的期盼,努力活下去,為了身邊的人」
「給老子站起來啊,蠢貨!」
實彌那粗糙雄厚的男音經過歲月的沉澱,越發變得成熟起來。
他的眼裡依舊兇狠,但就在方才,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若你是我的話,我也想讓你明白!
「風之呼吸?陸之型?黑風煙嵐」
就在白髮男子驚異之時,實彌自下而上揮出風刃,那刃中還擴散出黑色的劍氣,其效果不容小覷。
白髮男子終是躲避不及,無計可施,他用日輪刀擋住自己的臉頰,希望能夠減小傷害。
但在一陣煙塵繚繞之後,伊之助看見,那黑色風刃沒有劈斬在白髮男子的身上。
原來,在即將觸到他的那一瞬,實彌更改了揮刀的方向,僅劃破那白髮男子的臂膀。但由於黑色風刃的效果顯著,他的臂膀上的刀痕,深至入骨。
「風大叔,你可真是太華麗了唔哈哈哈!俺也想要這麼簡單又華麗的招式啊!風大叔!」
伊之助在一旁不住地稱讚,他才終於明白鬼殺隊風柱的真正實力。
如果說他崇拜的煉獄杏壽郎是燃燒心靈讓對手心服口服,那不死川實彌就是那股擰斷鬼脖子的銳利的狂風。
「死豬頭,安靜點」
實彌轉身望向伊之助,滿臉的嫌棄。
他又何嘗不知,伊之助僅憑几擊就打倒了復刻的自己,可見他頭腦簡單,心無旁騖。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應該要向他學習。
「為什麼...不斬過來」
白髮男子在了解完眼前的情況後,一臉困惑。
「老子這把刀,可是用來殺鬼的,可不是用來斬自己的。雖然從某種角度來說,你也是鬼」
實彌輕笑一聲,隨後將日輪刀一橫,輕輕地撫摸著刀身。由於方才激烈的戰鬥,刀身竟產生了一股熱氣。
「比起你,老子對身後操縱你的鬼,更感興趣」
「我明白了,不死川實彌,這次是你贏了」
白髮男子嘴角一揚,將手中的日輪刀扔向一旁的草叢。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沅丫頭帶回來。哪怕是鬼,也一定會有變成人的辦法」
實彌望著白髮男子,一臉篤定的模樣。
「那就...拜託你了,另一個我」
白髮男子挺直站著,打了個響指,只見他的身體開始逐漸變得透明,隨後慢慢地變成一面鏡子,消失在空中。
「喂,鏡之鬼,我知道你一定在暗處看著我們,還搞了這場試煉,究竟為何?」
不死川實彌朝著四周大吼著,可四面樹木叢生,卻不見一絲回音。
「試煉?什麼試煉」
傻傻的伊之助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有種就出來,和老子單挑」
實彌越發的興奮。想到終於出現了一個能打的鬼了,自己別提有多激動了,還搞這種小九九,究竟有何意圖?
▁ ▁ ▁ ▁ ▁ ▁ ▁ ▁ ▁
而在另一邊的湖水旁,星刃盪擊著湖面,竟激起了陣陣漣漪。
雖然僥倖躲過「壹之型?星刃」的攻擊,但由於太過勉強,在避過之後身體觸著地面發出了「沙沙沙」的響聲,摩擦的傷痕迅速恢復原樣,但卻令沅衣尤為不悅。
「沅衣,快想起來吧!我知道你在逃避,可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還記得來這個世界的初衷嗎?拉鬼舞辻無慘曬太陽,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
那少女的眼眸中閃著一絲光,尤為真誠。
「快回來,大家都很想你」
「星之呼吸?肆之型?擊電奔星」
還未等那少女說完,沅衣又如同閃電一般,依照著閃電的「Z」字型極速衝到了對方的面前,揮舞的日輪刀一瞬千擊。
這是她參照血鬼術的流星而為自身打造的星之呼吸肆之型。
她又何嘗不想擺脫鬼舞辻無慘的控制?但目前對方身份隱秘,倘若是無慘耍的小心思試探詐自己,那她不就有理也說不清了嗎?
她現在,只能相信自己!
少女瞪大了雙眼,她竟不知自己的真身已成長到這般境界,她連忙使用「伍之型?星曜的守護」試圖躲避這快速斬擊。
兩把日輪刀相互碰撞,生成片片火光。
在近身之際,沅衣立馬找準時機,一個滑鏟,將那少女勾倒,然後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以防她再次揮舞起日輪刀。
沅衣死死地盯著那少女,卻見她忽然淺笑起來,讓自己有些疑惑。
「差點忘了,現在的你,若是近身格鬥,我根本比不上」
「不過,你如此焦急地想要贏我,就說明,你現在的心很亂,沅衣」
「跟著自己的直覺走,一定不會錯的」
沅衣望著她,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雖然不知這是否是鬼舞辻無慘的詭計,又或是另一隻鬼的陰謀,但她承認,眼前這個少女將自己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念頭竟相說出,她無法反駁。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沅衣放下了緊握那少女的手腕,她想知道一切。
「我是作為人類活著的星野沅衣,我...是你特意隱藏的自己」
少女再次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再見了,沅衣」
言畢,少女便換作一團青煙,青煙之下,一面鏡子若隱若現,而後消散在空氣中。
「是鏡...」
沅衣望著那團青煙,默默地自說自話。
看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糟了,玉壺和半天狗呢?居然把他們給忘了」
沅衣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滿是無奈。
遠處,一棵大樹的枝幹上,倚靠著一面銀鏡,銀鏡的連接之處,便是那個銀髮男子的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