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回到客棧，興沖沖地把李縣令的支持告訴了張掌柜。
「老張，成了！以後咱們的生意，可以在整個縣城鋪開了！」
張掌柜原本愁眉苦臉，聽到這消息，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
「鋪開是好事，可咱們現在人手不夠啊，資金也周轉不開…」他掰著手指頭算帳，越算臉色越難看。
牛大力也冷靜下來，撓了撓頭。
可不是嘛，現代創業，啟動資金、人力資源，那都是缺一不可。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現在空有商業模式，也施展不開啊。
「大力兄弟，我看還是穩紮穩打，先把客棧的生意做好再說…」張掌柜的保守勁兒又上來了。
牛大力一聽就不樂意了。
「老張，你這格局小了！現在是最佳擴張時機，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他一股腦把會員制、優惠券、促銷活動等現代營銷方案倒了出來。
張掌柜聽得一愣一愣的。
「會員？優惠？這…聞所未聞啊！客人憑什麼要先交錢成為會員？這不是把客人往外推嗎？」在他看來，牛大力的想法簡直是天方夜譚。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從資金談到人力，從營銷談到管理，愣是沒談攏。
牛大力覺得張掌柜思想老舊，不懂變通；張掌柜覺得牛大力好高騖遠，不切實際。
氣氛正僵持著，突然，一陣香風飄過，一個妖嬈嫵媚的身影出現在客棧門口。
女子身穿一襲紅衣，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喲，這是怎麼了？兩位老闆，火氣這麼大？」正是曹婉兒。
她巧笑嫣然，目光在牛大力身上停留了片刻，帶著一絲好奇。
牛大力被這突如其來的美景晃了一下神，隨即又恢復了冷靜。
張掌柜也愣住了，平日裡八面玲瓏的他，此刻竟然有些語塞。
牛大力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解釋，曹婉兒卻搶先一步說道：「本姑娘最喜歡熱鬧了，不如說說，讓我聽聽？」她眼波流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牛大力看了看曹婉兒，又看了看愁眉苦臉的張掌柜，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嘴角微微上揚，「張掌柜，不如我們打個賭？」
牛大力指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字畫，說道：「張掌柜，咱們就賭這幅畫。如果我一個月內能讓客棧的盈利翻倍，這畫就歸我；如果沒做到，我免費給你打一年工！」他語氣自信，眼神中充滿了挑戰。
張掌柜雖然覺得牛大力的想法天馬行空，但看他如此胸有成竹，也起了好勝之心。
「好！一言為定！」
牛大力立刻行動起來，先從成本控制入手。
他發現客棧的食材採購成本居高不下，於是親自跑到附近的村莊，與農戶直接簽訂採購協議，繞過了中間商，大大降低了採購成本。
「這中間的差價，夠老張喝一壺的了！」牛大力心裡暗自得意。
他又將現代的資源整合運用起來，把客棧的後廚改造成一個開放式廚房，讓客人可以親眼看到廚師的操作過程，既增加了趣味性，又提升了客棧的口碑。
「這叫體驗式消費，懂不懂？」他一邊指揮夥計們幹活，一邊解釋著。
張掌柜看著牛大力忙裡忙外，原本的疑慮也逐漸消散。
他不得不承認，牛大力的這些方法雖然新奇，但卻行之有效。
客棧的客流量明顯增加，盈利也穩步上升。
「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張掌柜心裡暗自佩服。
這時，曹婉兒再次出現在客棧門口。
她一襲紅衣，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明艷動人。
她款款走來，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探究。
「喲，看來生意不錯嘛！」她輕啟朱唇，聲音如銀鈴般清脆。
牛大力被曹婉兒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手中的帳本差點掉在地上。
「曹姑娘，你怎麼又來了？」他心跳加速，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周圍的夥計們也紛紛停下手裡的活，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曹婉兒，竊竊私語。
「這姑娘真漂亮啊！」「好像對牛掌柜有意思？」
曹婉兒走到牛大力身邊，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帳本上。
「讓我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她伸手，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牛大力的指尖。
牛大力只覺得一股電流傳遍全身，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將帳本遞給曹婉兒。
「這…這都是一些日常的帳目…」他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不敢直視曹婉兒。
曹婉兒接過帳本，仔細翻閱起來，嘴角微微上揚。
「會員制、優惠券…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牛大力。
牛大力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都是一些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曹婉兒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不足掛齒？我看未必…」她合上帳本，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不如…我們也來打個賭？」
曹婉兒翻看著帳本，纖長的手指在紙頁間跳躍，紅唇輕啟：「會員制…這倒是有趣，可若是客人不願加入呢？你又該如何？」她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望著牛大力，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牛大力早料到她會質疑，胸有成竹地解釋：「曹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們可以推出各種優惠活動吸引顧客，比如，會員可以享受折扣、優先預定房間、生日當天免費入住等等。這叫『用戶粘性』，懂？」他忍不住又冒出一個網絡熱梗，說完才意識到曹婉兒可能聽不懂，不禁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曹婉兒卻沒被他繞暈，反而追問道：「那萬一有人惡意註冊會員，薅羊毛怎麼辦？你這成本控制豈不是白費功夫？」她步步緊逼，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想要找出牛大力計劃中的漏洞。
牛大力被她問得一時語塞，這古代哪有什麼實名認證啊！
他絞盡腦汁，突然靈光一閃：「我們可以設置不同的會員等級，比如青銅會員、白銀會員、黃金會員…不同等級享受不同的權益。想要升級會員，就得消費達到一定金額，這樣就能有效防止惡意薅羊毛。」他越說越興奮，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網際網路創業戰場。
曹婉兒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她靠近牛大力，吐氣如蘭，輕聲道：「有點意思…你這腦子，倒是比一般人靈活。」溫熱的氣息拂過牛大力的耳畔，讓他心跳加速，周圍的夥計們都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恨不得取而代之。
牛大力飄飄然，感覺自己像踩在雲端一樣。
他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故作鎮定地咳嗽一聲：「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最終，牛大力、張掌柜和曹婉兒達成共識。
三人圍坐在桌旁，曹婉兒纖細的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城西的集市人流量大，消費力也不錯，咱們可以先在那裡開一家分店，試水一下。」
張掌柜撫掌大笑：「妙啊！曹姑娘果然高見！」
牛大力也興奮地點了點頭，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商業帝國的雛形。
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深了，牛大力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曹婉兒巧笑嫣然的模樣，以及她靠近自己時的那一抹溫柔……
翻了個身，喃喃自語：「城西的集市…會有哪些挑戰呢…」他拿起床頭的匕首，輕輕擦拭著，月光映照在刀刃上，寒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