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則安這邊如此熱鬧,魏連一臉期待地走過去拿起徐則安寫好的詩看了起來。
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後連連稱讚起來。
「好詩啊好詩。」
「不愧是則安,不負才子之名。」
其他還在寫詩的人一時也好奇起來,徐則安究竟寫了什麼花。
一旁的小姐們好奇問道:「小侯爺,徐公子寫的可是海棠?」
魏連搖頭:「非也。」
魏瑤又問:「那就是桃花?」
魏連還是搖頭:「也不是。」
其他人沒了耐心,急忙道:「那他到底寫了什麼啊,小侯爺快給我們看看呀,別賣關子了嘛。」
魏連拿著詩哈哈大笑起來,隨即道:「等大家的詩都寫完了,再把這些詩放在一起讓大家來選,這樣也不知道誰寫的是哪一首,如此最為公平。」
「有道理,不過有些憑字跡也能認出來吧,王公子寫的一手好字,太好認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見過他的字嘛。」
「那倒是,好想看看徐則安究竟寫了什麼。」
......
徐則安寫完詩以後就去了蘇清稚那邊,少女手裡還捧著一盒糕點。
她眼神亮亮地舉著糕點對徐則安說道:「夫君,你嘗嘗這個,可好吃了。」
徐則安低頭抿了一口,淺笑道:「嗯,甜。」
蘇清稚彎起眼睛又餵他吃了一口。
徐則安問她:「小稚不好奇我寫了什麼嗎?」
蘇清稚咬了一口甜甜的糕點笑著道:「唔......不管夫君寫什麼我都喜歡,小稚相信你。」
少女看向徐則安的眼睛仿佛有星星,笑容比她手中的糕點還要甜。
徐則安戳了戳少女的腦門笑道:「小戀愛腦。」
「夫君,什麼是戀愛腦?」
「誇你好的意思。」
「嗷~既然夫君是誇我,那我就是小戀愛腦啦。」
「噗嗤。」
徐則安沒忍住笑了起來,蘇清稚看他笑,她也跟著傻笑起來,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徐則安在笑什麼。
不得不說,蘇清稚真的很會提供情緒價值,和她在一起,總是讓人覺得愜意又輕鬆。
一個時辰不到,所有寫詩的人都寫完了,魏連讓十幾個丫鬟舉著眾人的詩,讓眾人來品評。
魏連給每個人都發了一根竹籤,覺得誰的好,便投下自己的竹籤。
其中有不少詩都寫的很不錯。
「我喜歡那這首寫桃花的。」
桃花灼灼映春陽,粉面含春笑語長。
風吹花影搖翩躚,落英繽紛滿衣裳。
「這首寫海棠的也不錯。」
春風輕拂海棠枝,花開如火映綠池。
粉面含羞帶露笑,不負春光不負時。
大家一個個看過去,到了徐則安這裡即立刻就是眼前一亮。
「今日寫牡丹的詩似乎只有這一首,竟然寫的這麼好。」
「在我心裡,這首便是最佳了。」
「是了,我也如此認為。」
「什麼詩,我來看看。」
那小姐輕聲念了起來: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金陵。」
「好一個花開時節動金陵!」
「這首是誰寫的?」
「不知,看字看著眼生。」
「不會是徐則安吧?」
「怎麼會是他,不可能。」
......
等所有人都一一看過後,魏連問道:「不知大家最愛哪首呢?」
「我喜歡那首《賞牡丹》。」
「我也是,尤其最後兩句。」
「小侯爺,那首詩是誰的?」
魏連挑眉:「你們猜猜?」
宋錦玉有點不敢置信地輕聲問道:「不會是徐則安吧?」
魏連點頭:「正是徐公子所作!」
「太好了,我之前押的正是徐公子。」
「不敢想他若是去了顧大人的詩會該有多受歡迎。」
「顧大人必定會喜歡他。」
「別說顧大人了,我一個男人都快愛上他了。」
「你剛剛不還說人家是沒尊嚴的贅婿。」
「是我有眼不識珠,英雄不問出身懂不懂。」
徐則安的詩一出,眾人對他的態度與之前直接就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宋錦玉看向徐則安,眼神又灼熱了幾分,心中的悔意也多了幾分。
無論出身再好,她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依舊會憧憬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徐則安這樣的少年就是閨閣少女的理想型,宋錦玉自然也不例外。
蘇清稚聽到身邊的人都在夸徐則安,也跟著開心起來。
「夫君,大家都在誇你厲害呢。」
「小稚也覺得我厲害嗎?」
「那是自然啦,我也是讀過書的,看得出你寫的詩極好。」
蘇清稚一臉崇拜地看著徐則安,還好她帶夫君一起來了,不然他還在被別人質疑,如此才華,豈不被埋沒。
魏連將其他人押下的東西用一個小箱子裝起來都給了徐則安。
押徐則安的客人們則是得到了魏家準備的一份禮物。
魏連還特地給了徐則安一份精緻的禮物。
「則安,這是你作為魁首的禮物。」
「小侯爺太客氣了。」
「誒,以後叫我魏大哥就好了,一直叫小侯爺怪生疏的。」
「是,魏大哥。」
魏連笑了笑,高興地拍了拍徐則安的肩:「誒,這就對了嘛,收下吧,你這詩一出啊,明日定然又會傳遍金陵!以後有人問起你可要記得說是我親自邀你來的哈哈。」
徐則安謙虛道:「那是自然,多謝魏大哥給我這個機會。」
魏連擺擺手道:「則安這麼說就客氣了,當然還是因為你自己有才華,我就是想有點參與感而已,期待你在顧大人的詩會上再次一鳴驚人啊。」
徐則安一下又被人圍了起來,之前罵他贅婿的幾位赫然也在其中。
宋錦玉想擠進去都擠不進去。
少女暴躁地說道:「不是,這群大男人圍上去幹嘛呢這是?真討厭。」
旁邊的小姐吐槽道:「宋小姐你有所不知,這群文人對才子的追捧特別誇張,就算此時面前站著金玉樓的花魁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
宋錦玉抿了抿唇:「一群瘋子......」
江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這樣一說還真是,去年顧大人的詩會有位公子奪了魁首,家裡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徐則安若是奪了魁首隻怕更加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