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說親了就要負責,可是你卻以奴婢自稱說什麼要給我當牛做馬,你覺得這對嗎?」
雲袖悶悶地應道:「這有什麼不對的,我本就是大人的侍女。」
「可是喜歡你又怎麼會把你當侍女看待呢,在愛情里,我們是平等的。」
「大人和白天的我是平等的,晚上的我也就是個侍女罷了,大人喜歡的是白天的我,不是晚上的我。」
雲袖一下鑽了牛角尖,就是不喜歡聽到徐則安喜歡的自己是白天的雲輕窈。
雲袖是有自主意識的人格,她從沒有將自己和雲輕窈看做是一個人,現在的這些情緒,都是因為她吃醋了。
她甚至對徐則安的喜歡有了占有欲。
但她自己顯然沒有意識到這麼多。
在此之前她只是個每天接受訓練的殺手,和人打交道的時間還沒有和兵器打交道的時間多。
對家人的一切了解都來自於雲輕窈的爹娘,對愛情的了解......為零。
徐則安笑了笑說道:「晚上的你我也喜歡啊。」
雲袖固執地看著徐則安繼續問道:「喜歡晚上的我多過白天的我嗎?」
她好像就是要在徐則安那裡聽到一個回答,無論他是不是真心的。
這話一出口雲袖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按照她以前的行事風格,她壓根兒都不會在乎徐則安回答的話,只會順從著他的話來說,以免引起懷疑。
可今天就是腦子抽了一樣,硬要聽到徐則安的另一個回答。
徐則安握著她的手說道:「嗯,喜歡晚上的你,喜歡雲夢。」
「真的?」
「真的。」
「那你喜歡我什麼?」
面對雲袖的疑問,徐則安直接用行動回答了她。
他直接吻上了少女的唇。
雲袖睫羽一顫,並未推開他。
徐則安把她壓在桌子上親,和昨晚在床榻上感覺又很不一樣。
今晚的徐則安格外有攻擊性。
但是.......很刺激。
雲袖有些吃不消,被徐則安吻的氣喘吁吁。
「大人......別、我喘不過氣了......」
「好,那我輕點。」
徐則安又變得溫柔起來。
她半躺在硬硬的木桌上,卻像是躺在柔軟的雲間,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這是為什麼?每次和徐則安接吻身體都會變得不對勁,渾身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她半躺在硬硬的木桌上,卻像是躺在柔軟的雲間,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她身體軟的像水一樣,雙手緩緩攀上了徐則安的脖子,兩個人吻的難捨難分。
等徐則安好不容易鬆開她以後,她才有喘息的空間。
徐則安看著她,本以為她會害羞,或是說些什麼。
結果她卻親上了徐則安的脖子。
就像百里雲央那次對徐則安做的事一樣。
這個人......好像有種魔力,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會讓人失去理智,輕而易舉地就陷入欲望當中。
雲袖知道自己今天又不理智了。
但是她想,沒關係的,殺徐則安的事可以緩緩,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再說現在有王不臣在,她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
這段時間她反正也是無事可做,不如就這樣快樂一段時間。
她沒有愛上徐則安。
她只是貪戀徐則安的身體而已。
這不能怪她。
是徐則安誘惑她的。
是徐則安的錯。
雲袖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開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來。
徐則安沒有說什麼,任由她在自己身上點火。
雲袖畢竟和他靠的很近,兩人幾乎是緊貼著的。
她忽然感覺到了什麼。
少女抬起眼看著他,眼神中有幾分疑惑。
「你.......你怎麼了?」
「你這樣對我,你覺得我會怎麼樣?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柳下惠,這樣一套下來,他要是沒有反應,那他就是廢人了。
雲袖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在青樓藏過兩天,對這樣的事並非全無了解。
她臉上泛起紅暈,小心翼翼地鬆開了徐則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也沒有關係。」
雲袖忍不住笑了,她趴在徐則安懷裡聽著他的心跳。
一開始她連碰一下徐則安都不行,到現在居然貪戀起這個人的懷抱,和他給的溫暖。
徐則安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問道:「困了嗎?今晚還要不要練字?」
雲袖滿腦子都是些花花綠綠的,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練字。
「不想練了,大人,我們睡覺吧。」
「可是白天的輕窈給你寫信了,你不回信嗎?」
雲袖看了一眼徐則安,又問道:「大人很在意這個嗎?」
言下之意是,你很在乎雲輕窈嗎?
這世上居然有人自己吃自己的醋,徐則安忍不住笑了。
雲袖蹙著眉抿唇:「大人笑什麼。」
徐則安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既然你困了那我們就睡覺吧,練字也不急在一時。」
雲袖一下就高興了。
雖然她不喜歡徐則安,但是她喜歡徐則安的身體,她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即便是這樣,她也希望他的眼裡心裡都只看得進去自己。
不知想到什麼,她垂下眼試探著說道:「大人,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便是。」
她抓住徐則安的手輕聲道:「白天你不許親我,只許晚上這樣。」
說完她就怯怯地看了徐則安一眼,她知道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
這時候的雲袖才有少女該有的天真模樣,帶著幾分稚嫩和不諳世事的單純。
在徐則安這裡論愛情,她的確是個單純不諳世事的少女。
徐則安沒有拒絕她,只是笑著問道:「有什麼說法嗎?」
「沒有,反正大人答應我,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便是。」
「那我們去睡覺吧。」
徐則安直接從桌上抱起了她,雲袖乖乖地靠在他懷裡,像是一隻被馴服的野貓。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一個殺手,和自己要刺殺的對象走得如此之近是一件多危險的事情。
從前的雲袖的確是桀驁不馴的野獸。
但現在不是了。
徐則安將她放在床上,整個人撐在她上方。
他的身影遮住了後面的燭光,顯得整個人模模糊糊的,多了幾分柔和,像是鍍上了一層精緻的光。
少年的髮絲垂在她臉上,有些痒痒的。
雲袖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子。
「大人,我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
「能不能再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