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側過來看她:「映月姑娘嘀嘀咕咕什麼呢,徐公子都被纏得脫不開身了,咱們不去幫幫他嗎?」
胡映月慢悠悠地坐下倒了杯水,這才說道:「看來徐公子今日是要做一個決斷了,今日到底帶誰走。」
雲裊裊和琉璃也不吵了,五個美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向他。
徐則安嘆息一聲道:「如果你們是為了完成媽媽的任務,為了公平我們就都一起走吧。」
琉璃:「這一晚下來公子你的身體還吃得消?」
徐則安:「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各自睡覺便是,這樣第二日你們也好與媽媽們交代。」
能和徐則安這樣的名人春宵一度,只會讓她們這些花魁名聲大漲,媽媽們沒有不樂意的。
可惜的就是徐則安不願意碰她們。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她們反倒才更對徐則安念念不忘了吧。
琉璃和雲裊裊緩緩鬆開了徐則安。
雲裊裊望著少年英俊的面龐嘆息一聲道:「罷了,公子你還是回去吧。」
徐則安愣了愣:「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留下嗎。」
雲裊裊垂下眼道:「我們是青樓之人,和我們扯上關係於你的名聲而言終究是不好的,你前途無量,別因為我們影響到你。」
琉璃看了一眼雲裊裊,也沒有再說反駁的話。
徐則安家裡還有幾個夫人,岳父也不是好惹的,萬一知道他和花魁過夜只怕也不是好事。
徐則安這麼為她們著想,琉璃心也軟了,嘆息一聲道:「這女人說的有點道理,今夜能陪徐公子已經是我們難得的快樂時光了,別的也不敢再多奢求。」
原本留下徐則安是媽媽給她們的任務,只是此時比起徐則安的前途,媽媽的任務也不那麼重要了。
她們都是樓里的頭牌,媽媽們也不會將她們如何,不如就讓徐則安離開算了。
徐則安正欲說什麼,外面甲板上忽然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徐則安,給老子滾出來。」
徐則安眼神一凝,走到窗邊看了看甲板上的情況。
不離不棄守在門口,甲板上為首站著兩個男子,身後還有十幾個奴僕打扮的人。
為首的兩個人當中有一個是咱們的老熟人了。
徐則安真是無奈了,怎麼又是他,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此時無言已經上了二樓。
「少爺先別下去,我已經讓船上的人去叫幫手了。」
「有不離不棄在,這幾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走吧,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此時琉璃主動說道:「徐公子不必去了,此人是衝著我來的。」
她神色看起來很不好,這人只怕是個大麻煩。
徐則安看向她,琉璃解釋道:「這人是江浙總督大人的侄子,名為任越,此前他一直想納我為妾,我不願意找了藉口推辭許久,後來聽說他納了另一位姑娘,本以為他已經放棄了,誰承想......今日許是知道我陪公子心生不滿了。」
胡映月冷笑一聲:「你又不是他的人,難不成還要為他守節不成?美仙閣也不是他家開的,他可沒資格干涉你。」
雲裊裊縱然討厭琉璃,但此時也還是開口說道:「讓我們陪徐公子是麗花媽媽的決定,醉月樓背後還有張大人,他難道還要打張大人的臉不成。」
琉璃斂了斂神色道:「在這些人眼裡,我連件物品都算不上,他想要便要,無論怎麼樣都是要得到的,張大人也顧不上我的死活,一個是總督大人的侄子,一個是青樓女子,孰輕孰重他怎會不知。」
說完後琉璃轉身下了樓。
甲板上。
任越看到琉璃下來後眼中怒氣更盛,他上去就是一巴掌。
男人怒罵道:「賤人!說什麼身在青樓迫不得已,碰到什麼才子還不是靠上去了,可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真以為徐則安看得上你嗎,就算他有那個心他一個贅婿他敢嗎?」
「老子好心好意待你,你就是這樣回報老子的?婊子娘生的,老子今天就讓你看清看清自己究竟算個什麼東西。」
琉璃袖子裡的手捏的死緊,卻還是只能不顧唇角滲出的血跡,擠出一個略帶討好的笑容說道:「任公子怎麼來了,奴家怎敢騙公子您呢,這次是麗花媽媽安排我們感謝徐公子陪他喝頓酒罷了,任公子何必動氣。」
一旁的何文俊眼看著徐則安一行人走了過來,看到晴晴跟在徐則安身邊更生氣了。
何文俊冷笑一聲道:「是嗎?可我怎麼聽說你們是要陪徐則安過夜,方才樓上那麼大的動靜是在做什麼,你看看自己這衣衫凌亂的模樣,還敢說只是陪他喝酒?只怕什麼都做過了吧,五女侍一男,精彩啊。」
琉璃張嘴想繼續解釋,任越聽了何文俊那添油加醋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眼看著任越的巴掌又要落了下來,琉璃只能閉上眼受著,她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資格。
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那隻即將落下來的大掌。
「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徐則安語氣冷冷地將任越往後一推。
男人沒站穩差點跌倒,還好何文俊扶了一手不至於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
但是在任越眼裡自己臉也丟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