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不是我

  早上起床,突然覺得左肋隱隱作痛。

  忙令幾個丫頭捶腿揉胸,停了一會子,略覺安頓。

  此刻心裡是又悲又氣,氣的是皇后蠻不講理,擅用職權,悲的是燕兒一條活鮮的生命就這樣白白葬送了去,倒覺可憐!

  不知不覺又睡了一覺,漸漸平復了。

  這時合德過來了,說道:「姐姐,可好些了。」

  我忙問道:「好妹妹,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快告訴姐姐。」

  合德道:「姐姐先不要著急,那晚我與燕兒恰巧經過皇后的椒房殿,恰巧碰到了皇后,你說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好像她知道我們必經過此路,早就已經坐在那裡,就等著我們上鉤了,還好燕兒反應快,讓我先逃命,我便逃了,卻沒想到竟害死了燕兒,他們一路追殺妹妹,還好妹妹機智勇敢,才撿下一條命。」

  「果真如此!」

  「若妹妹有半句謊言,立刻被雷劈死。」

  「妹妹快別人說了,呸呸,這種晦氣的話再不許說了。」

  「是了,知道了,姐姐怎沒去給太后請安?」

  「給太后請安,沒心情」。

  合德勸道:「姐姐不去的話,太后又該記恨姐姐了!」

  想來也是,畢竟剛出冷宮不去請安,未免又落人口舌,思索半天,還是去了!

  合德也便回去了!

  我這一身素麵打扮祭奠我死去的侍女!

  長樂宮,此刻一片安靜祥和!

  仿佛是一片淨地,唯一沒有被污染的地方了!

  「給太后請安!」

  「趙美人你可安好啊!」

  「回太后,臣妾命硬,活著回來了。」

  「趙美人啊!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不過今兒怎麼穿的那麼素靜,倒不像你平日的打扮?」

  我表情木然的答道:「太后可別調侃臣妾了,昨兒臣妾身邊的侍女在椒房殿附近卻莫名其妙的溺水死去了!」

  「哦?有這種事?」

  那皇后氣的臉都綠了,忙起身辯解道:「放肆,竟敢在太后面前污衊本宮。」

  「喲!臣妾可沒提皇后半個字,這還真是不打自招呀!」

  「你那宮女明明就是自己不小心落水了,跟本宮有什麼關係?」

  眼見又要吵起來了,太后忙制止道:「好了,你們不許再爭論了,飛燕,不過是個侍女,讓皇上再給你挑個好的就是了,何必為這點子小事煩擾孤,你還真是不省心啊,剛一出宮,宮裡就開始有人蠢蠢欲動了。」

  「太后,恕臣妾之言,一個婢女對您來說可能連條狗都不如,可她們也是人啊,也是父母養的,憑什麼就低人一等?難道她們就該死嗎?」

  太后思量半天,覺得剛才的話似乎也有些不妥,自己又是信佛之人,免不得心軟起來:「來人,去徹查此事,一個可疑人員都不要放過。」

  有人提醒道:「皇上已經派人去徹查此事了,太后就何必多此一舉呢?」

  「那調查的結果怎樣?」

  「回太后,燕兒死時確實遭受嚴重的虐待,身上全是淤青的斑點,我們懷疑她是被活活打死,然後拋入水中,讓人產生溺水而亡的假象。皇后宮裡的一個婢女因受不住刑,全招了,人證物證具在。」

  聽完此話,太后很威嚴的盯著皇后:「果真是你做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不是我,她們栽贓陷害臣妾,臣妾再怎麼糊塗,又怎麼會幹出這樣的傻事呢?」

  皇后狡辯道。

  我說道:「皇后是仗著娘家背後的勢力,有恃無恐,合著太后老人家給您撐腰,您就為非作歹,實在不配做這個皇后。」

  皇后哈哈大笑道:「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太后您老人家可是聽到了,趙飛燕她覬覦本宮的皇后寶座,故意栽贓陷害臣妾。」

  「臣妾不想解釋,只會越描越黑,我相信太后,相信皇上的決斷!」

  只見太后臉色也突然黑了一圈:「皇后,你太令孤失望了!孤再給你一次機會,不會褫奪你皇后的封號,但是協理六宮之權,你不勞你費功了!班婕妤秉性純良,以後就由她協理六宮吧!這也算是給飛燕一個交代吧!」

  奇怪,太后今兒怎變了性格,她不是最討厭我了嗎?

  皇后絕望的大聲喊道「太后......」

  班婕妤:「謝太后對臣妾如此信任,臣妾必將竭盡全力,效忠太后!」

  太后笑了:「好了,你們倘若能夠為陛下添一位子嗣,都可以將功補過,孤都不會再跟你計較了,好了,今兒就到這兒吧,孤也累了,有什麼事兒,明再說吧!」

  「是」

  各位皆退下,此話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