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祭酒,這都是誤會,沒有的事。」
「這位大人,如此年輕,以前未曾見過啊,敢問大人高姓大名啊。」
李天成都如此給台階了,但是孔乙己好像並不買帳,反而轉身看向周武,一臉慈祥地對周武發問。
「孔祭酒,我叫周武,就是被人冤枉,說潑國子監髒水的人。」
周武見到正主來了,並沒有藏著掖著,想著對方如此身份,想來肯定是個講理之人,便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
「原來你就是到處說我國子監不行的周武,好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看你年紀輕輕為何到處壞我國子監名聲,我國子監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行如此手段。」
這老逼燈的話,直接給周武整蒙了。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是被冤枉的,你上來就給我戴帽子。
本來一開始自己就是被冤枉的,自己沒有責怪對方,現在反而還被倒打一耙,周武頓時火就來了。
「冤枉啊,陛下,臣可是沒有啊,不知道是哪個長舌婦,在臣背後嚼舌根子啊,國子監乃是我大龍頂級的學府,桃李滿天下,就是這朝堂之中,至少也有一半大臣是國子監出生,臣一人勢單力薄,怎會妄想和國子監對抗啊,實在是冤枉啊,陛下。」
周武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述說著自己的冤屈,不光是孔乙己呆住了,李天成和大臣們也驚呆了。
「艹,這周武還有沒有下限啊。」
「真是能屈能伸,我輩楷模啊。」
眾人都以為周武要麼和以前一樣硬剛,但是對方是孔乙己,憑藉對方在大龍文壇和官場的威望,周武根本就沒有贏得勝算。
所以就只剩下認錯這一條道了,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周武會幹出這種事,像是被那啥的婦女一樣,在那哭訴。
「豎子,你在這麼說,我國子監還是什麼黑惡勢力欺負你不成?」
周武看似在委屈哭訴,但是人老成精的孔乙己卻聽出了周武這話里的含沙射影,氣得老頭恨不得用手中拐棍敲到周武頭上。
「孔祭酒,不是的,我怎麼敢有這意思,就當是我的錯,我認錯還不行。」
哦呵,這傳出去,典型的國子監仗勢欺人,孔乙己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坐在上面的李天成心裡卻樂開了花,這孔乙己仗著自己是孔聖人的後人,又是國子監的祭酒,以前可沒少給李天成添堵。
李天成尊敬他,也不過是表面功夫而已,其實心裡早就看這老頭不爽了,正好今天被周武的伶牙俐齒好好收拾一下。
「你。。你。。。好你個後生,果然伶牙俐齒。。」
「周武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孔祭酒不敬。」
見此場景,立馬就有人跳出來了。
「如果說實話也是不敬,那就算是不敬了吧,一個憑藉道聽途說,在沒有絲毫證據情況下,就顛倒黑白的人,我敬他什麼?一個倚老賣老,為老不尊,仗著先人功績在陛下面前耀武揚威的,我尊他什麼?」
周武突然一改剛才的哭訴,正臉回應道。
孔乙己本來就年紀大了,哪裡受得了這個氣,立馬就心慌氣緊,眾人立刻慌了神。
「來人,快去叫御醫。」
「是。」
孔乙己直接被氣地暈死在大殿之上,這和賜座一樣,也是獨一份,孔乙己算是破了兩個紀錄了。
御醫著急忙慌地帶著藥箱就來了,簡單看過後,便放心,從藥箱裡取出銀針然後扎了幾針,孔乙己就慢慢睜開眼睛,緩緩醒了過來。
「御醫,孔祭酒怎麼樣。」
「回陛下,孔祭酒年齡大了,一時氣急攻心,以致暈倒,扎了幾針就不礙了。」
「行,你退下吧。」
孔祭酒今天算是丟臉丟大發了,醒了之後,看了看周武,又看了看皇帝,再看了看周圍的人,什麼話都沒說,朝著皇帝行了一禮,便杵著拐杖慢慢離去,那背影看著甚是淒涼。
文臣那邊,見孔祭酒都被周武氣暈過去,都不敢再出戰了。
不過安靜的大殿上,周武卻主動說話了。
「啟奏陛下,諸位大人說我侮辱國子監,臣確實冤枉,這麼大口鍋,諸位空口白話就讓我背,我實在冤枉啊。」
周武狠狠地瞪了文臣陣營一眼,頓時嚇得一個二個都不敢對視。
「你們可還有什麼要對峙的。」
李天成朝著文臣那邊問了問,他知道這個時候估計沒人敢惹周武。
「啟奏陛下,國子監的事情咱不說,那周武身為少師,卻整日帶著皇室子弟不務正業,這可是證據確鑿,大家都看著的。」
安靜片刻,還是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不說國子監,就拿教學的事情噁心你。
「周武你可有什麼辯解的。」
李天成難道不知道,周武每天怎麼帶自己小孩兒的?
剛開始李天成也對周武整天帶著這些皇家子嗣上山下河有些意見,但是當李天成親自考校過之後,連最小的一個女兒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長進,這讓李天成徹底心服口服了。
本來李天成是想讓周武發揮自己的口才,在扳回一局,結果周武接下來的舉動,又出乎所有人意料。
「這個臣認了,沒錯,臣確實沒有交好皇子公主們,臣認罰。」
周武居然老老實實地認了,一點反抗情緒都沒有。
「陛下,陛下,你看,周武認罪了,陛下應當剝去周武少師的職務,以免帶壞皇室血脈。」
那人聽到周武這麼痛痛快快就認了,剛開始還不相信,難感覺就像做夢一般,知道身後的同僚,悄悄掐了一把,才反應過來,趕緊補上一刀。
李天成這剛剛給周武的教學能力打了五星好評,就被人給絆倒了,李天成看似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實際上心裡已經把那個跳出來告周武的大臣,罵得狗血淋頭了、
最終李天成不得不在壓力之下,免去了周武的少師職位。
宣布完後,李天成直接拂袖而去,誰都看出來,皇帝不高興了。
那狀告周武的大臣,更是心裡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