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周武被宰鴻飛拉著深入了解外科手術的事情。
周武也是憑藉著自己絕無僅有的一點點了解,才勉強應付過去,好在宰鴻飛對於醫術的悟性極高,很多時候,都能舉一反三。
宰鴻飛現在已經全完沉浸在外科手術的世界中了,在周武的建議下,宰鴻飛已經開始拿小動物進行實驗了。
但是接連幾次的實驗,都以失敗告終,讓宰鴻飛很是意外,甚至一度對自己的醫術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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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飲酒的宰鴻飛,今天居然喝起了酒。
「飛飛,你這是咋了?」
「大人,你說我是不是沒有學醫的天分?」
「誰說的,你要是沒有醫學天分,那這個世界上估計就沒有誰敢自稱大夫了。」
「那你教我的外科手術,為什麼沒有一次成功?」
原來病根在這。
「你詳細給我說說。」
以前周武是被迫和宰鴻飛溝通醫術,但是這次周武是完全被宰鴻飛的執著精神所打動了,雖然自己也是個門外漢,但是還是希望能幫到對方。
「每次縫合之後,剛開始這些小動物都還很正常,但是過不了幾天,他們的傷口開始出現無問題,紅腫,流膿,或者潰爛。」
「帶我去你的手術室看看呢。」
周武已經大致猜到是什麼原因了,但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判斷正確,還是決定在去手術室看看。
手術室還是那個手術室,沒有任何變化。
「我看看你的工具。」
「哦,好。」
宰鴻飛從手術室的一個角落裡,拿出一個箱子,箱子打開後,周武震驚了。
「你就用這個做的手術?」
「對啊,有問題嗎?」
面對宰鴻飛真誠地發問,周武一時間盡無言以對,說到底,這還不能怪宰鴻飛,都怪自己沒說清楚。
這一箱子的縮小版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實在讓人無法將這些東西和手術聯繫起來。
「你就用這些做手術?」
「對啊,這可是我專門找村頭蔣鐵匠打造的,這不行?」
宰鴻飛要不說,周武還以為這是殺雞套裝呢。上次說的消毒,好像也沒有弄,難怪做實驗的小動物最後都掛了。
「飛飛,你的實驗這幾天先停一下,我準備點東西。」
「好。」
周武決定親自出手,宰鴻飛自然是高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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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手術室後,周武直接到了酒坊。
「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
唐遠,牛家鎮酒坊的負責人。
之前鬧災荒的時候,流落到牛家村,因為在別的酒坊幹過,所以被牛爺任命為酒坊的負責人。
「有點事兒,我需要你幫我弄點酒精。」
「酒精?啥是酒精?」
唐遠算上之前在別的酒坊工作時間,也算是在酒坊打了好些年交道了,但還是頭一回聽說酒精這個東西。
「就是純度更高的酒。」
見對方一臉茫然,周武簡單解釋了一下。
「大人,咱們的牛藍山已經是現在市面上純度最高的酒了。」
「這不行,還差得遠,我還需要更高的。」
「大人,那怎麼提高純度呢?」
「你在反覆多蒸餾幾次,這樣估計也差不多了。要不了多少,你現少做一些,我過兩天就來拿。」
「是,大人。」
只是反覆多蒸餾幾次的話,倒還簡單,其實當天就能做出來。
離開酒坊,周武又直接來到蔣鐵匠的鋪子。
「大人,好久沒來了。」
「我這不是想到打點東西,第一個就想到你了嗎。」
周武的一句客套話,讓蔣鐵匠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大人,需要打什麼,剛好鋪子得了幾塊好材料。」
「是嗎,那我來的真是時候啊。」
其實周武需要的就是一套手術用的工具,用料不多,做工也不複雜,只是因為手術刀和鑷子,剪刀什麼的需要很鋒利和精細,所以耗費的功夫,也不比打造一把刀刃簡單。
周武將自己的需求告訴給蔣鐵匠,蔣鐵匠的眉頭緊皺。
「大人,前段時間藥王谷的宰谷主也是要打一套小型的兵器,不過你這個比他的還要小,而且要求更高,怎麼,大人最近在和宰谷主練習暗器功夫?」
「呵呵,什麼暗器,這是救人的東西。」
暗器還能救人,這也是蔣鐵匠活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聽說,不過自己只是一個鐵匠,只需要照吩咐幹活兒就行。
「行,大人,三日後來取貨。」
「好,三日就三日。」
三日雖短,但是一件意外,周武還是沒有等到。
京師太子妃送來密信,要周武親啟。
周武滿腦子疑惑,為什麼會是太子妃的密信,不過當他打開密信看完後,再也不復平日的冷靜。
「來人,收拾東西,即可出發京師。」
「諾。」
十萬火急,為了趕時間周武輕裝上陣,直接就上船開拔京師。
「夫君何事這麼著急。」
李白薇什麼東西都還沒收拾,就自己被帶上了船。
「太子受傷了。」
原來太子妃的信件中所述,正是太子墜馬導致腳傷,這都一個月了,御醫們都束手無策,雖然無性命之憂,但是現在李君仁走路依然是個瘸腿了。
哪朝哪代會有皇位繼承人是個瘸子?所以李君仁現在的太子之位,多半是保不住了,很多太子原來的支持者,現在直接跳到四皇子李政的陣營中,世態炎涼可謂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太子在受到此等打擊後,也是自暴自棄,整日買醉,儼然和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太子形成了天壤之別。
太子妃也是在看到太子這副模樣後,才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找到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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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趕路的途中,周武也一直在思考這件事,皇室家中無小事,太子居然會摔下馬成跛腳,而且根據太子妃所說的時間,剛好是四皇子李政回來的時候,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難道四皇子就這麼沉不住氣?」
四皇子李政的野心,連陳平安這種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官都知道,更別提京師的那些高層了,周武甚至懷疑,難道李天成真的有換太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