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實在不是本店要賺大傢伙錢,實在是前幾日買鹽的人太多,庫存都已經賣得七七八八了,鹽井的產量本來就不高,庫存已經所剩不多了。」
掌柜的此話一出,不說還好,這番話放出來,直接火上澆油,百姓搶購得更加瘋狂。
「再不買,就沒了。」
「什麼,賣鹽的庫房都賣空了?」
「鹽井產不出鹽了?」
「整個大龍都沒鹽了?」
搶購的趨勢直接從到京師蔓延到整個大龍帝國。陸家上下這幾天簡直是簡直興奮的覺都睡不著,陸家家主陸正鵬正是被這天降橫財給弄得雲裡霧裡的。
「哈哈,老天有眼啊,我陸家也算是先祖保佑啊。」
現在的陸家可以說是真正的日進斗金,每天往府里拉的錢都是用馬車,一車一車的往府里拉,現在府里的錢庫早就裝不下了,很多客房都被拿來充當臨時的錢庫。
就這短短几日,陸家在八大世家中大放異彩,搞得其他世家無不眼紅。
。。。。。。
「老爺,行行好吧,就賣我點兒鹽吧。」
「滾,你個臭老婆子,就這麼幾個錢還想買鹽,趕緊滾開,別影響我做生意。」
陸家日雜店門口,這幾日每天都在上演這樣的場景,周圍的人,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呸,狗日的世家。」
「哎呦喂,你可小聲點吧~~~」
有人忍不住吐槽兩句,就趕緊被身邊同伴捂住嘴巴,迅速離去,世家,那可是能跟皇帝叫板的存在,自己這些平頭百姓,算個球。
隨著搶鹽潮的全國性範圍的興起,陸家為了漲價,又有意對每日的販賣數量進行限制,導致百姓怨聲載道,不過陸家絲毫沒把這些百姓放在眼裡,依舊我行我素。
太子府。
「殿下,陸家為了提高鹽價,故意限量銷售,導致百姓怨氣很重啊。」
屈永年這幾天一直在關注街上的動靜,看著局勢朝著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心裡那個開心啊。
不過太子卻和他相反,聽到百姓的苦難,臉上儘是哀嘆之色。
「為了對付世家,卻將無辜百姓拖了進來,哎,是我李君仁無能啊。」
「殿下莫要自責,大家陷入一時的苦難,也是為了未來更長遠的好日子,些許犧牲也是沒辦法。」
其實屈永年覺得太子什麼都有,就是心太軟,有時候,很多事情,其實就應該快刀斬亂麻,些許犧牲都是為了大龍帝國的未來,有何不可。
「抓緊進行計劃的第二步吧。」
「是。」
李君仁現在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讓百姓恢復正常的生活。
牛家鎮。
周武手上拿著顧心遠送來的兵符,還有聖人的手諭,讓其即刻出發,親自帶領青陽軍全副武裝,乘船直接北上到京師,然後靜待船中等候命令。
「所有青陽軍,看來是有大事發生啊。」
「大人,估計咱們陛下是要對世家下手了。」
鄧元良思考便可,便想通了其中關鍵所在。
「哦,何以見得是要對付世家?」
「大人你想啊,為何聖人要調青陽軍去京師?京師城內加上周邊,至少有十幾萬軍隊護衛者,為何偏偏要調你三千青陽軍?」
「對哦。」
周武這回算是想明白了,封建社會平頭百姓多不識字,讀書人少,懷濟世之才更是少之又少,因為世家有充足的資源對族中子弟進行培養,這樣就形成了一個不好的現象,所以朝中為官為將者多是世家子弟。
李天成一定是對京師武裝力量有所忌憚,所以才會調偏遠的青陽軍進京。
「林娘子,這段時間,鹽場就拜託你的人盯一下。」
"大人放心,有我在,鹽場翻不了天。"
「好。」
「這些日子就咱們對外貿易吧,等一切塵埃落地再說。」
「是。」
鄧元良知道周武是怕外貿商隊沒有護衛,會遇到海盜,所以才臨時叫停。
安排好家裡,周武便帶著牛二和全部青陽軍出發了。
當船隊到達京師碼頭的時候,雖然船隊數量龐大,但是也沒有引起京師百姓特別的注意,自以為又是來警示做買賣的。
只不過沒人發現,船隊在停靠碼頭後,並沒有人裝卸貨物,就只是靜靜地停在那裡。
京師的局面越來越來越不受控制,似乎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事態的發展。
京師,陸府。
京師的陸府,雖說面積比不上皇宮大,但是其內部的奢靡程度卻不是皇宮能比的,院落中千年的銀杏樹就有好幾棵,每到秋天,黃色的銀杏樹葉散落整個院子,這可不是有錢就能弄到的。
房屋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百年烏木雕刻,走廊上的燈籠,全是特殊的秘制蠟燭,因為燃燒的時候,不僅不會產生煙霧,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據說一根蠟燭就要一兩銀子,簡直是奢靡至極。
陸正鵬正在院子裡,享受丫鬟的按摩,雖然已經不能盡人事,但是少女柔若無骨的粉嫩小手在自己腦袋和肩膀上遊走而過的時候,仿佛還能喚起自己的意思欲望,雖然這只是他的幻想,但並不反感,陸正鵬的這一特殊嗜好。
「家主,外面現在食鹽的價格已經炒到了二十倍了,還供不應求呢,哈哈。」
下一代家主接班人正在匯報最近的情況,二十倍,聽著就悅耳,等等。
陸正鵬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驚起一身冷汗,不過又仔細想了想好像又覺得不可能。
「家主,你這是怎麼了?」
「我總感覺哪裡不對,一切都太順利了,這件事情,毫無徵兆地就興起了,然後這麼久,也不見皇帝有什麼舉動,這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啊,除非。。。」
「家主,除非什麼?」
「除非這就是他布下的一個局,但是他憑什麼?依仗什麼?」
「家主,沒了我陸家,全大龍的百姓都沒鹽吃。他敢拿大龍百姓來賭?」
接班人似乎根本不信皇帝敢用拿百姓來賭。
「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他肯定不敢拿百姓來賭,除非他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