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號房間這邊,陳浩瀚正圍在一個圓桌前,對面是一隻進化怪,它饞得伸出了舌頭,不由自主地往臉上舔了舔,然後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介紹道:
「好啊,人類,我叫謝岳澤,是這裡的工作者,你可以叫我MPC,我們即將展開生死對決,在這裡也算是交個朋友吧。」
相比前一個怪物,謝岳澤的確熱情了許多,但是天知道它是不是在演戲?如果是,和這種有心機的人遊戲還是得小心點。
「下面開始宣布遊戲規則:本場遊戲由兩個人完成,遊戲內容是摸牌,每位選手的桌面都有一張生牌和一張死牌,這兩張牌可以決定對手的命運,桌上的按鈕可以改變牌上的內容。注意:在結果還沒出來時,千萬不要被對手親眼看到牌上的內容,否則出擊無效。最後被判』死』的玩家出局,中途不能棄牌。用時10分鐘,計時開始。」
隨後,兩人之間的沙漏開始流動了起來——這是一種特殊的計時方式,也算是比較古老的一種了,只要瓶中的沙子全部漏到下面的圓錐體中,就意味著時間結束了,看來還得抓緊一點才行。
「嘿,大哥,我希望你能夠活下去,你先來!」MPC朝他客氣地擺了擺手,露出熟悉的憐憫神情
——莫吳秦?再次想起這個醜惡的名字,他感到有些厭惡起來:
一個進化怪敢和他下象棋?天大的笑話!而他不知道的是,莫吳秦就是為了利用自己的恐懼,現在看來,這必然是一場心理博弈!只要知道這個,也許就足夠了。
一切看來,都是如此的虛偽,卻又如此的真實。他還是不相信這怪物的鬼話,這很可能作為一個誘惑和誤導而存在,因為這可是要爭個你死我活的遊戲啊!
原本面無表情地占卜者,認命似地,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依舊冰冷:
「不,你選了我才能更好選,你先!」
什麼意思?我選了他才能更好選?這小子不會使詐吧?
「可……可是……」謝岳澤有些哪裡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的感覺。
「呵,你不是要讓我活嗎?」他的一番謊言的揭穿,立刻讓它啞口無言。
謝岳澤撓了撓頭,然後開始看牌。
與其說是生死牌,不如說是「弓箭」與「藥水」:
弓箭可以一擊即中,屬於危險的一方;藥水是拯救與保護,屬於安全的一方。如果任意一張牌的內容遭到更改,結果就截然不同了。
謝岳澤仍然對他剛才說的話心有餘悸,如果真的是像這位對手說的那樣,自己豈不是必輸?自己還有反轉機會,難道也是一個陷阱?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先出就說明他很可能看穿了我的套路,他接下來十有八九是置我於死地的了,而且他肯定也會使用反轉機會,到時候要死一起死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選好了。」MPC把「藥水」反了過來,推上桌前。陳浩瀚卻早已準備好了一張牌,平整地擺在桌面上,淺淺地笑了兩秒鐘。
「兩位玩家是否扭轉命運?」
「是。」謝岳澤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按鈕,而占卜者只是微笑,遲遲沒有動手,仿佛大局已定。
不……不對勁兒……它剛想反悔,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好一會兒,他舉起了手:
「我棄權!」
「請攤開你們的牌。」兩張牌同時被攤開 MPC崩潰了:
陳浩瀚一開始就給了它一張「藥水」,而自己卻因為他的一句話把自己命運改成了「死」;對手卻沒有改到內容,所以還是生牌。
「遊戲結束,勝者是挑戰者,失敗者MPC接受懲罰。」一箭射出,謝岳澤一擊斃命,以最扭曲的姿勢,倒在最骯髒的地上。
占卜者默默地站了起來,起身走向剛出現的房間門。它還迷迷糊糊地聽見:
「不關我事,是你自己殺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