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和美人哥哥走到山坡上的時候,正好瞧見自家門口,被一群人圍著,鬧哄哄的好比菜市場。
岳盈想到只有六個人,就能整出來這樣的動靜,這一家人也是絕了。
宜安見小丫頭擔心山下,就用力的扶住她的小身子。岳盈借著美人哥哥的手臂挺直了腰板,抻著小脖子努力的向自家的院子看去。
就見她娘和岳嬌還有一個姑娘,躲在照壁後面,好像大氣都不敢出。
而她爹,拎著一把鐵鍬,也急吼吼的正帶著三個人往回跑。
淳哥兒的個子矮,看的不是很真切,瞧見爹帶著人往家跑,就曉得家裡可能出事了,就央求六子抱起他,讓他瞅瞅自家這邊怎麼了?
……
胡廣生敲了半天,也沒聽見有人來開門,就有些鬱悶的回身看著岳華。
「她娘,院子裡靜悄悄的沒人來開門。」
「你起開,讓我來。」
胡廣生叫了半天的門,愣是沒人給他們開門,岳華就覺得她的權威被人給侵犯了,就怒從心頭起,揚手用力的向著沉重的黑漆大門拍去。
身邊的人,就聽見「啪」的一聲,緊接著就聽見岳華的一聲哀嚎:「哎呦~我的手。」
「她娘,你咋了?」胡廣生聽見媳婦的慘呼,立刻抓住岳華的手查看。
胡美麗和胡艷麗,也擠開胡明,胡亮,瞧見娘紅腫的手掌,心疼了。
「娘,您的手都紅了。」
「娘,您的手都腫了。」
胡家姐妹倆,不愧是姐妹情深,說出來的話都差不多。
「沒事兒。」岳華看著自己紅腫的手掌,怒極反笑。「好好好,江桃你個小賤皮子,我今兒真的小瞧你了。」岳華說完,也不敲門了,而是一屁股坐在青石台階上。「來,咱們都坐下,我就不信她不出門。」
「誒。」
得了岳華的吩咐,一家子人齊刷刷的都坐在台階上。
岳盈坐在美人哥哥大腿上,小脖子都抻的酸了,可是那些人不僅沒有走,還都坐下來。就忍不住內心腹誹:「難道這些人還準備打持久戰呀。」
宜安瞧著小丫頭蹙眉,就給三子使了一個眼色,三子躬身點頭,隨即輕輕的一揮右手。
就見不知道打哪兒走出來兩位黑衣人,他們足尖點地,輕身掠了出去。
「哇~」身後有兩個人影躍出,淳哥兒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幾乎都能塞進去他自己的小拳頭。
「呀~」岳盈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的媽媽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凌波微步嗎?這也太帥了,簡直就是帥呆了。」
宜安見小丫頭用白嫩嫩的小手捂著小嘴兒,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丫頭滑嫩嫩的小臉兒。
嗯,他很喜歡這種觸摸,他真的很喜歡。
看著宜安一臉的滿足,小狼狗卻差點兒亮出來狼牙。這個不要臉的,還皇子呢,狗屁皇子。就會偷摸人家小姑娘的臉,我呸!
小狼狗沒發現,它都學會啐人了。要是岳盈看見了,一定會憋不住壞笑,笑它和某人還真的有些相像。
只是這會兒,岳盈卻沒工夫瞧小狼狗,她好看的杏眼都不敢眨了,一直盯在那兩位黑色勁裝的帥哥身上。
這兩位,瞬息之間就到了岳華一家的近前,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一手一個,也就兩三息間的工夫,就把岳華一家六口,就像扔口袋似的扔回驢車上。
其中一位黑衣人,根本就不理會驚恐萬狀一家人,一腳踹在驢屁股上,吃痛的驢子尥蹶子順著大道向桃花村的方向跑去。
這一番操作,一氣呵成,把剛剛跑回來的岳偉平四人,也看傻了。四個人站在路邊,保持著同一個驚訝的表情。
兩個黑衣人也不管岳偉平等人的反應,跟下山之前一個動作,雙腳點地,縱身向山坡躍去。
一直躲在門縫旁邊偷看的五郎,是熱血沸騰。要不是顧及著自己的身份,他現在都想追出去,問問那兩位貴人,收不收徒弟呀,他真的很想學。
……
看著兩個黑衣帥哥「飛」回山坡上,又悄然的隱沒在美人哥哥身後不遠處的樹叢。
岳盈的小巴掌拍的可起勁兒,小嘴兒里也不停的嚷嚷著:「我的媽媽呀,簡直是太帥了。」
看著小丫頭興奮的小臉通紅,宜安和小狼狗都憂傷了。
尤其是小狼狗,正在對小丫頭進行靈魂的拷問:「盈姐兒,你說良心話,哥難道不帥嗎?」
「小狼同學很帥呀,又奶又萌又帥。」
小狼狗聽了小丫頭的話,剛開始的時候還很高興,可是後面的那句,它實在是理解不了。
「盈姐兒,啥叫又奶又萌又帥呀?」
「奶狗的標配,當然是又奶又萌又帥。」
小狼狗氣的想咬人了,「嗷嗷」咬人,就是咬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片子,真是氣死哥了。
岳盈見小狼狗又生悶氣不搭理她了,也沒往心裡去。而是笑嘻嘻的指著山下面說道:「真想瞧瞧那一家子的慘樣,是不是被嚇的瑟瑟發抖。」
其實,岳盈想說屁滾尿流,可是見美人哥哥一直微笑的看著她,她這麼可愛的小仙女,哪能說出來那麼有味道的詞語。
情急之下,她趕緊的就換了一個。
岳盈剛說完,就感覺小狼狗第一時間竄了出去。腦子裡還留下一句話:「等哥回來告訴你。」
岳盈想像著小狼狗絕塵而去的背影,很想問問它:「小狼同學,你這麼快就不生氣了?」
淳哥兒攥緊小拳頭,把昨天新學的那個成語剛好用上,「最好是嚇的他們魂飛魄散。」
宜安見兄妹倆一直惦記著家裡,就很善解人意的給兄妹倆放半天假。
謝謝美人哥哥。」
「謝謝大哥哥。」
聽了美人哥哥的決定,兄妹倆謝過美人哥哥就要往家跑。
「等等,讓高管事去送你們。」宜安瞧了瞧小丫頭都小胳膊小腿兒,忙開口攔住他們。
「嗯嗯,美人哥哥好體貼呀。」
對於小丫頭都誇讚,宜安玉白的俊臉,可疑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