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懶的理哥,你也得起來,你看看外面,都啥時辰了?」
「唔~」
「別五了,六也不行。」
「還七哩,咯咯咯……。」
……
院子裡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人會聽見,一個小奶娃和一隻小奶狗在打嘴仗。
只是,這斯斯文文的嘴仗,怎麼上升為揉跤了?
小狼狗沒有想到,它剛一現身,就被那個小丫頭片子撲倒在炕上。
「哎呦,我的親娘祖奶奶呀。」小狼狗一陣哀嚎後,怒了:「岳熙盈,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些日子都胖了一圈,你還往哥身上坐?你是想砸死人呀。不對,是砸死狼呀!」
「呵呵,我也忘了。」岳盈汗顏,她也沒有想到,她會長胖。唉,她低估了自己長肉的速度。
「還沒想到?你要是在胖下去就要長成一個發麵的大包子。」
小狼狗形容啥不好,非得把岳盈形容成包子。雖然這形容有點兒誇張,可是小狼狗還是說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貽,小狼狗就是知道這個小祖宗,最不喜歡別人把她比喻成包子。
包子,在岳盈都字典里,就和丑字是劃等號的。她才不要變成包子,就是饅頭,也比包子好看呀。
只是說完,小狼狗就開始後悔了,那個小祖宗又開始無休止的折磨它了。
「你不是不讓姐薅你身上的毛,姐不薅就是了。」岳盈說完,拽住小狼狗的尾巴,就開始拖著小狼狗在炕上一圈一圈的溜達。
剛好昨天江氏把炕單揭下去洗了,這貼著炕席一圈一圈的拽下去,它身上的皮毛也得被磨禿了。
岳盈卻不管小狼狗心裡的陰影面積有多大,她一邊拖著小狼狗繞圈,還一邊威脅他:「下次在提包子,姐就拖你去外面的大道上溜達。」
小狼狗一陣頭暈。
「要不去打穀場上溜達。」岳盈氣哼哼的又加了一句。
小狼狗,徹底想暈過去。要是它被拽到打穀場上溜達一圈,它身上的皮毛不僅被磨禿了,還得弄的髒兮兮沒有狼樣。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那個小祖宗弄的比拖布還髒,小狼狗就不想活了。
我的娘呀,這個小祖宗真是越來越恐怖。
小狼狗內心是哀嚎不斷,忙開口跟岳盈服軟:「盈姐兒,我以後再也不說包子了。」
岳盈:「……」
「盈姐兒,其實你現在一點兒也不胖,就是在多多吃,頂多是像一個水晶小湯圓。」
「哼,這還差不多。」累的喘著粗氣的岳盈,總算是鬆開了小狼狗。
終於得到自由的小狼狗,立刻飛奔回洞府。「以後哥再也不出來了,岳熙盈,你真是越來越恐怖了。」
「姐咋恐怖了?」
「盈姐兒一點都不恐怖,哥恐怖行了吧。」
小狼狗不想說話了,他要躺在花叢里,躺在草地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岳盈見小狼狗又不理自己了,就慢悠悠的穿上衣裳,然後又趴在炕沿上,慢慢的踩著小凳子下了炕。
坐在井邊洗衣服的岳嬌,聽見堂屋裡有聲音,就知道小堂妹醒了。
忙擦了擦手,就跑了過來。「盈姐兒,走大姐姐帶你去洗臉吃早飯。」
「嗯。」岳盈眨眨眼睛,避開刺眼的陽光,跟著岳嬌去了灶房。
大鐵鍋里,還捂著早上蒸的小米麵饅頭和一個水煮蛋。
「盈姐兒,坐這裡等著,大姐姐給你剝雞蛋。」
岳嬌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在二叔家的生活。而且她很喜歡在二叔家的日子,二叔家了沒有她們家吵鬧,更沒有她們髒亂,二叔家才真正的像一個家。
她很慶幸,二叔二嬸沒有因為她爹娘的關係而慢怠她。家裡吃什麼,她就跟著吃什麼。
說實話,二叔家的日子,比沒分家之前的日子還好。不僅頓頓能吃飽,菜里還有油水。
她特別喜歡,二叔家這種恬淡溫馨的日子。尤其是吃飯的時候,二叔和二嬸有均有讓的模樣,她特別的羨慕,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樣子。
她尤其喜歡看二叔和二嬸的好,夫妻間要是都像二叔和二嬸這樣多好呀!
可是她想到她的爹娘,又開始犯愁了。
岳盈手裡拿著半個饅頭,剛咬了一口,就見岳嬌蹙起的眉頭。
岳盈很想問問,怎麼了?可是想想,這不是她這個年紀該管的事,就消停的沒有問出口。
只是想到,昨晚這位大堂姐的熱情眼神兒,這會兒的表現是不是太鎮靜了?
小狼狗一個白眼,心道:還是太年輕。
果然,等岳盈吃完早飯,岳嬌幫她又擦乾淨手臉,才拉著岳盈都小手坐到門前的小板凳上。
「盈姐兒,現在家裡沒有啥事,教大姐姐唱小曲兒吧。」
「好呀。」這次,岳盈痛快的答應了。
岳盈說完,就笑眯眯的望著岳嬌的眼睛,奶聲奶氣的念出來第一句歌詞。
「月兒在手中開呀懷兒笑。」
「玉兒……。」
「大姐姐,你說的不對。月兒,就是月亮的月,月兒在手中開呀懷兒笑。」這一次,岳盈念歌詞的速度慢了好幾倍。
「月兒在手中……開呀……懷兒笑。」
「對了。」
這一次岳嬌雖然念的有些磕磕巴巴,可是她念對了。
「大姐姐,下一句是:雲兒在那眼前睡得早。」
「雲兒?」
「對,就是雲彩的雲。」
這一次小堂妹依然說的很慢,岳嬌用心的嘟囔兩遍,就沒有說錯。
「春風吹不倒,我的楊柳腰。」岳盈念這句歌詞的時候,還站起身來,故意的扭了扭自己的小腰。
那靈動的小眼神兒,也跟著眨了眨,岳嬌頓時就看呆了。
「盈姐兒,你剛才的樣子真好看。」岳嬌這一句話,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她覺得小堂妹的舉手投足間,哪哪都好看,沒人能比的上。
岳盈不知道岳嬌怎麼想的,還在繼續教下一句歌詞。
小狼狗卻趴在花叢,暗自腹誹:「又誕生了一個迷妹。不對,」它及時的給自己糾正,「岳嬌應該算迷姐吧,她可是小丫頭都堂姐。」說完,它又給自己來了一個肯定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