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魏王不淡定了

  武德殿內。

  魏王李泰氣炸了,他指著房遺愛的鼻子破口大罵。

  「房遺愛,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會做出這麼一件糊塗事?」

  真難受啊!

  花費大量時間培養的兩個西域美女,不僅沒有誘惑到太子,反倒把他的鐵桿支持者迷惑的神魂顛倒。

  怪不得太子精神抖擻,還有時間去編撰書籍,原來計劃從一開始就失敗了!

  哎~

  妄他還在沾沾自喜,自以為得手了。

  等等,不對勁!

  李泰身子一震,肥大的腦子裡滿是疑惑。

  兩個西域美女明明已經送進東宮,什麼時候去到房遺愛的手上?

  難不成房遺愛和太子有往來?

  李泰雙眼一眯,他冷聲質問道:「房遺愛,本王問你,西域女子你從哪裡得來的?」

  房遺愛脖子一縮,低聲回到:「在朱雀大街偶遇,我們一見鍾情。」

  「什麼?」

  李泰的聲音陡然變大。

  「房遺愛,你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去他娘的一見鍾情,這說的是什麼胡話。

  送進東宮的西域美女,被房遺愛在大街上碰到,還被房遺愛這混球帶回家?

  特麼的,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發生這麼大的一件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李泰心裡在想,是不是得安排些人,把房遺愛幾人也一起監視。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房遺愛也不敢隱瞞,於是把和古娜麗相遇、相知、相愛的過程說出來。

  說完以後,房遺愛低聲正著臉色說道。

  「魏王殿下,我對古娜麗是真愛,並不是隨意玩玩。」

  「你...」

  李泰指著房遺愛,氣結地說不出話。

  雖然不知道兩個西域女子怎麼從東宮出來,但是房遺愛和她們的相遇,以及後面發生的一系列故事合情合理。

  如果這兩個女子是良人還好,可她們不是啊!

  這兩人出自洛陽的胭脂樓,可不是清白的清倌女子!

  要不要把她們的身份告訴房遺愛?

  李泰心裡滿是糾結。

  房遺愛現在對古娜麗如此痴愛,說出去他會不會破大防?

  哎,算了,還是不要說。

  這個白月光,永遠留在他的心中吧。

  李泰冷靜下來後,拍了拍房遺愛的肩膀:「暫時把她忘掉,全心全意支持本王,等我上位了讓你們破鏡重圓!」

  「多謝魏王。」

  房遺愛不悲不喜地行禮。

  愛人現在遠離身邊,說這些未來不可預測的空話,有什麼用?

  要是真的誠心,就讓陛下同意,讓他納古娜麗為妾。

  房遺愛的心境發生了一絲變化。

  對於房遺愛心中所想,李泰並不知曉,他沉聲叮囑道。

  「回去以後好好向高陽認個錯,態度誠懇一點。」

  提到高陽公主,房遺愛憤恨地雙手捏拳,臉色也升起一絲慍怒。

  李泰拍了拍他的肩膀,搖著頭說道:「房遺愛你還別不服氣,以後你的升任,還真離不開高陽的幫助。」

  「只要她在父皇跟前撒撒嬌,說不定就能給你謀得一個好官位,比本王說的話還要好使。」

  房遺愛沉默了,因為李泰說的是事實,他面露難色說道。

  「魏王殿下,高陽公主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哄。」

  李泰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從案几上拿出一幅捲軸丟給他。

  「高陽喜好詩詞歌賦,崇拜滿腹經綸的文人雅士。」

  「這是本王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首詩,你把它交給高陽,再誠懇道個歉就可以了。」

  老大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還要操心小弟的家務事。

  房遺愛握著捲軸,臉帶謝意說道:「謝過魏王殿下。」

  李泰擺了擺手,隨後轉過身準備走上主位。

  他忽然想到還有一個西域女子下落不明,於是背著身子說道。

  「對了,除了古娜麗,還有一個西域女子去哪裡了?」

  「還有一個被柴令武收下了。」

  「我特麼...」

  李泰差點爆粗口。

  美人計誘惑太子沒成功,全去霍霍自己人了!

  而且他們兩人都是駙馬的身份,如果被父皇知道,肯定要收拾柴令武。

  「來人,把柴令武叫過來!」

  李泰朝著大殿外怒吼一聲。

  「是,殿下。」

  侍從的聲音從大殿外響起。

  過了片刻,神采奕奕的柴令武,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武德殿。

  「魏王殿下,可是有什麼安排?」

  「你是不是也藏了一個西域女子?」

  「額,這個...」

  「別狡辯,房遺愛全都說了!」

  李泰黑著臉說道。

  他們三人從小玩到大,只要柴令武屁股一撅,就知道他想拉屎還是拉尿。

  柴令武瞪了房遺愛一眼,訕訕笑道:「魏王殿下,我是帶了另一個回去。」

  接著他拍著胸口說道:「但是殿下你放心,我沒有把她養在府里,更沒有納她為妾的意思。」

  「我們只是單純的聊聊音律,互相切磋舞蹈。」

  柴令武說的大義凜然,臉不紅耳不燥,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噗嗤。」

  房遺愛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還聊聊音律,切磋舞蹈,都是在床榻上完成的吧。

  「房遺愛你還好意思笑,你做的更過分!」

  李泰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諷。

  他走到柴令武跟前,沉聲說道:「柴令武,你跟房遺愛一樣,也把西域女子送出長安。」

  「是...」

  柴令武有些不舍地說道。

  這麼善解人意,溫柔似水的女子不能繼續留在身邊,真是一大憾事。

  李泰無力地擺著手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殿下,我等告退。」

  房遺愛和柴令武行禮後,齊肩走出武德殿。

  走出武德殿一段路程,柴令武幽怨地說道:「房遺愛,你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胆?你就不能像我一樣偷偷地來嗎?」

  「現在好了,我也被你牽連,拉西提也要被趕走!」

  被這麼一說,房遺愛也是心懷愧色。

  他把手搭在柴令武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柴兄,這次是弟弟做的不對,下值後我請你去百花樓聽曲如何?」

  「點不點花魁?」

  「那還用說,必須四個全都點上。」

  「這還差不多。」

  原本滿腹怨氣的柴令武,一下變得喜笑顏開起來。

  拉西提和百花樓的四大頭牌相比,不值一提。

  要是能把四個花魁都帶回家,那才叫美啊!

  ...

  杜荷去東宮崇文館的路上,剛好碰到心事重重的馬周從大殿裡面走出來。

  雖然于志寧,張玄素和李百藥三人請辭了太子老師,但是馬周和褚遂良幾人還在繼續指導太子。

  他們每天輪流過來東宮,與李承乾談話。

  馬周看到杜荷時,眼神一亮,連忙把他叫住:「杜駙馬,請留步。」

  杜荷停下腳步,回過頭時,看到馬周邁著大步走過來。

  「見過御史大夫。」

  「杜駙馬,不必如此客氣,叫我馬兄就好。」

  馬周擺了擺手,臉帶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