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失了智的房遺愛

  因為裴行儉已經把他的名聲宣揚出去,現在長安城的百姓無不稱頌他的賢明,因此這場祭祀只需要走一遍儀式即可。

  只要舉辦儀式的時候不出現亂子,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李世民撫須頷首道:「明日五品以上的官吏,穿祭祀的袍衫,前去祭拜英烈。」

  文武百官一齊站起來應道。

  「臣遵旨!」

  李世民站起來說道:「今日朝會就進行到這裡吧。」

  說完以後,李世民在文武百官的行禮目視中,離開了太極殿。

  緊接著一眾文武大臣,也相繼快步離開。

  他們現在的政務十分繁重,特別是尚書省、戶部和兵部,他們需要處理的東西最多。

  杜荷走到鴻臚寺卿的跟前說道:「李寺卿請留步。」

  鴻臚寺卿連忙回過頭,看到是杜荷把他叫住,於是滿腹疑惑地抱拳問道。

  「杜尚書,不知把下官叫住,有何要事?」

  杜荷微笑著問道:「李寺卿,我想跟你找一個人。」

  「不知杜尚書要找何人?」

  「王玄策。」

  聽到杜荷提到的這個名字,鴻臚寺卿老態龍鐘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王玄策是誰?」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既陌生又有些熟悉,好像自己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一樣。

  他思考片刻,隨後一拍腦門說道。

  「杜尚書,王玄策在去年被任命為副使,護送戒日王使節回天竺。」

  「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會在今年年底回來。」

  通往天竺的路可不好走,一路跋山涉水,而且沿途還有不少的綠林山匪,兇險異常。

  鴻臚寺卿說完以後,眼神帶著幾分疑惑問道:「杜尚書,不知道您找王玄策有何要事?」

  「難不成他冒犯了您的神威?」

  王玄策只是區區一個七品縣令,怎麼可能入得了杜荷這樣的三品大員的眼?

  唯一的解釋就是王玄策不識好歹,得罪了杜荷這樣的紈絝子弟!

  杜荷微笑著說道:「李寺卿,本官聽說王玄策文武雙全,因此想見識一番這個大才。」

  「既然他尚未回來,那只能做罷了。」

  王玄策文武雙全?

  鴻臚寺卿聽到杜荷對王玄策的這番評價,他滿臉不相信的表情。

  一個不入流的小縣令,還能有才幹到哪裡去呢?

  不過既然杜荷不願意說真話,而他對王玄策這樣的小人物也沒什麼感覺,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朝杜荷抱拳說道:「杜尚書,如果沒有要事,下官先行告退。」

  杜荷朝他抱拳說道:「打擾李寺卿了。」

  看著鴻臚寺卿離開的背影,杜荷也準備去工部忙活,把晚上東宮探子隊伍這件大事給梳理出來。

  等杜荷從房遺愛的身旁走過時,房遺愛這貨忽然出聲道。

  「哼!」

  「勾搭他人妻子,你這等沒臉沒皮之人,真是噁心!」

  聽到房遺愛陰陽怪氣的一番話,杜荷的腳步忽然一個停頓。

  杜荷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道:「房老二,你今日是吃錯了什麼東西?怎麼一直盯著本尚書?」

  「你真是個沒出息的玩意,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而且你說誰勾搭他人妻子?」

  原本心裡對杜荷就百般不滿,現在聽到他這番嘲諷的話,房遺愛的臉色瞬間憋的通紅。

  房遺愛咬著牙質問說道:「杜荷,你放著自己的媳婦不管,為何要來撩撥高陽公主?」

  「你是不是嫉妒本駙馬,然後來破壞我跟高陽的感情?」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低語氣。

  周邊的一眾官吏聽到後,全都一臉好奇地把目光看了過來,不少原本打算離開太極殿的人,也不由自覺地靠了過來。

  這個是個驚駭的大事,甚至牽扯到皇家的醜聞,錯過了豈不是遺憾?

  而杜荷此刻的內心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極不平靜。

  臥槽!

  房遺愛這沒有腦子的倒霉孩子,還真的什麼話都敢往外面說啊!

  要是這件事被房玄齡知道,一頓毒打肯定免不了。

  杜荷義皺著眉頭朗聲說道:「房太府卿,你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本尚書和城陽公主恩愛有加,和高陽公主並無絲毫往來,你為何要污衊本尚書?」

  「如果你道不出個一二三來,休怪本尚書到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一眾官吏聽到杜荷義正言辭的一番話,他們全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房遺愛,看看他能拿出什麼有力的證據。

  房遺愛此刻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就現在的這副局面,他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

  「杜荷,你為何要送詩給高陽?」

  「還讓高陽把你作的詩,繡在寢房的屏風上,每日都要誦讀?」

  嘩啦~

  周邊的文武大臣瞬間發出一陣巨大的喧譁聲。

  如果房遺愛說的是真話,那麼杜荷的這個行為,確實令人不齒。

  杜荷笑眯眯地說道:「房太府卿,本尚書何時送詩給高陽公主?」

  「你未經查問清楚,便擅自污衊高陽公主,污衊本尚書,此心可謂是惡毒至極啊!」

  看到杜荷有恃無恐的表情,房遺愛無盡的憤怒瞬間丟到一旁,他的心裡莫名出現一絲慌張。

  難不成還有其他內幕不成?

  可詩是杜荷送的,這件事可是高陽親口說出來,不可能有錯啊!

  房遺愛硬著頭皮說道:「杜荷,那首《春江花月夜》是不是你作的詩?」

  杜荷微笑著點頭應道:「沒錯!」

  這首詩是唐代詩人張若虛創作的七言歌行,他拿過來一用,裝裝逼而已。

  房遺愛看到杜荷親口承認,他欣喜地大聲道:「杜荷,你承認就好!」

  「你送給高陽的這首詩,還被高陽繡在屏風前,你還敢說對高陽沒有想法?」

  其餘官吏紛紛指著杜荷,嘴裡低聲議論起來。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送一首驚艷的詩給美艷的女子,如果說沒有歪心思誰相信?

  杜荷搖著頭說道:「前幾日城陽公主在府中擺宴,慶祝本尚書升官,這首詩是我在宴席上所作,一眾公主均有抄錄。」

  「如果房太府卿還不相信,可以去找其餘公主求證。」

  「至於高陽公主為何會繡於屏風之上,這是她的個人自由,與本尚書有何關係?」

  糟糕!

  房遺愛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