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晚晚好笑的看著一臉糾結的爹,和一臉好奇的弟弟開口道:「這是發生在我十二歲那年的事情。我因為起夜不小心看到的,你們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你說王奇就是那年懷上的,不會就是爹想的那個意思吧?」王大牛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剛才只是那麼一說,不過啊爹,你看那個王奇和二叔長得像嗎?」王晚晚有些惡趣味的逗著她爹。
王晚晚看著父親陷入沉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惡作劇成功的微笑。她清楚,這個問題對父親來說,既是一個謎題,也是一個挑戰。她期待著父親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然後再將那些線索不經意的透露給自己那個憨批二叔,那將會是一場有趣的家庭倫理劇,一整個期待住了好嗎!
「如果是真的,那你二叔,你爺奶不就都受騙了嗎!」王大牛有一種想要現在就跑去告訴他們這件荒謬事情的衝動!
「爹啊,你現在可不能告訴爺奶啊,他們就是因為王奇才同意和你斷親的,你若是現在跑去告訴他們,他們的希望不是他們家的,你說他們會不會相信你?」王晚晚和王飽飽一起扶著有些站不穩的王大牛坐下。
接著說道:「若是不信你,他們肯定以為你是在報復他們對我們不好的原因,若是相信,漬漬~那就更慘了,二叔肯定會打那個黃桂花一頓,小王奇也變成了沒人要的孩子,他那兩個姐姐以後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最重要的就是爺奶了,他們的年紀也大了,身體也都沒有那麼結實了,你說他們能不能過去這個坎呢?」
聽著女兒的分析,王大牛狠狠的打了個寒戰!太狠了這是!一句話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啊!
算了算了,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反正現在已經斷親了,綠帽不綠帽的,親生不親生的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只希望自己那個傻弟弟能夠突然變得聰明一些!
王飽飽也老實的坐在自家爹和姐姐的身旁吃著新鮮的第一手好瓜!嗯,這樣的瓜水分真大啊~
剛好李柳枝的麵條也做好了。
一家人圍坐在簡陋的飯桌旁,桌上擺放著幾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清湯寡水,卻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麵條上點綴著幾片嫩綠的蔥花,增添了幾分生機。王晚晚輕輕挑起一筷子麵條,送入口中,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王大牛和李柳枝也各自埋頭吃著,不時發出滿意的咂嘴聲。王飽飽則吃得格外香甜,仿佛這碗面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剛剛看你們的二嬸再和你們說話,怎麼現在就走了?」李柳枝吃著麵條疑惑的問道。
「哦,大概是二嬸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吧,所以就先走了!」王晚晚吹著麵條的熱氣,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而王大牛卻和王飽飽悄悄的對視了一眼,那一眼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隨即便立刻低下頭去嗦麵條,嗯~娘做的麵條真好吃!
當他們吃完麵條,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在地里幹活的王鐵生,趙滿草和王為民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不敢看王晚晚幾人的黃桂花。
王鐵生看到他們收拾好東西,什麼話也沒有說,徑直走進了屋裡,而趙滿草卻不滿的哼了一聲道:「在這等著,我把銀子拿給你們!」
王晚晚以為他們會昧下這些銀子,不會提的,甚至都在心裡擬好了戰鬥草稿,就準備舌戰群儒了,沒想到他們沒有給她發揮的機會,失算了失算了!
趙滿草把三兩銀子遞到了王大牛的手中,看著王大牛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不舍、愧疚、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看著王大牛,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在她眼前晃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這也是自己十月懷胎,辛苦帶大的孩子,自己怎麼可能真的和這個兒子斷絕關係!
其實她以前對王大牛是好的,因為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所以起名叫大牛,希望他可以像小牛犢一樣健健康康的長大。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慢慢的就對這個木訥的兒子不喜的呢?
是二兒子甜言蜜語哄自己的時候,還是他為了媳婦和自己頂撞的時候呢?
趙滿草實在是不記得了,她抬起乾枯的手想要摸摸大兒子的臉,隨即想到了什麼又決然的放下,顫著音說道:「以後想娘了,就來看看娘!」
王大牛看著娘垂下去的手,隱忍著眼淚不讓它落下,低低的應了一聲「哎!」
「大哥,你保重!」王為民在這一刻也體會到了什麼叫血緣至親。
王為民看著大哥王大牛那堅實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以前,他總是仗著父母的偏愛,對大哥呼來喝去,甚至時常取笑他的木訥。但此刻,當他看到大哥即將離開這個他們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家,心中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惋惜。
王大牛沒有回頭,只是默默地扛著行李,帶著妻子和兩個孩子朝著村口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王為民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漸行漸漸遠,直到消失在視線之外。
其實他更不明白的是王大牛根本就不敢和他對視,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和自己的傻帽弟弟分享他自己的奇葩故事!
王為民不知道當王大牛看到他的時候忍的有多麼辛苦!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時躲在屋子裡的黃桂花卻透著窗戶惡狠狠的盯著王晚晚看著。
萬幸他們沒有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這個該死的丫頭,你讓我過得不安穩,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而此時王晚晚一家現在村口的那處破舊的茅草房子面前全都有些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王大牛看著眼前這棟破舊的茅草屋,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默默地放下行李,環顧四周,只見屋頂上的茅草已經有些破敗,牆壁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李柳枝則忙著檢查屋子裡的設施,看看能否勉強住人,王晚晚和王飽飽也在清理著門口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