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字符在金輝中跳動,正是先前寫在捲軸上的文字,它們如同一個個網格節點,使得這片金輝更加牢不可破。
古青陽快速繞開清秋,後者也是沒有攔阻。他猛地一掌拍向籠罩在廣場上的金輝,誰料金輝不僅是紋絲不動,更是吸收了古青陽的攻擊,變得更加凝實起來。
他連忙退到雷動身邊,火炫緊隨其後,三人並在一起,在這片人心難測的廣場中,他們三人快速結成一個小團體。
另一邊,原本相爭的十數人也是各自團成幾圈,報團應對這未知的變故。
喀啦啦……
清秋拖著長槍走到了魂玉身旁,安靜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另一側,同樣有人走了過去,眾人這才發覺之前正是這人帶頭朝向石宇出手,也是他最先爭奪捲軸的。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王塵。
遠處的蕭風面色古怪,「他們想要做什麼?」
不管是魂玉還是那個鎧甲人,兩個人的實力的確都很強,甚至王塵也不算弱,但是把他們自己和另外一群同樣強的離譜的人關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清楚。」
古薰兒搖頭,她看向懸在正上方打開著的捲軸,「只是魂玉他不擔心有人從外面擊碎它嗎?」
「自然是還有人在暗中守護。」
蕭風四下張望,卻未曾看到他記憶中已經模樣模糊的另一道身影。
…
「諸位,我們一同出手,拿下他們兩人再行商議怎樣破開這處封禁,如何?」
火炫手指著魂玉,轉頭看向另一側。
「好!」
沒有任何人提反對意見,畢竟魂玉犯了眾怒,沒有人能夠再容忍他了。
「呵呵。」
魂玉笑了起來,他看著眾人,神情間沒有半分慌亂,他淡淡笑起來,「你們想要動手,只管過來好了。」
見到他雙手負在身後一臉毫不在意的姿態,眾人心頭不免有些遲疑起來。
雷動哼了一聲,似乎對那些人極度看不起,正準備向前時,忽然被古青陽拉住。
古青陽朝著雷動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莫要一時衝動,後者頓了片刻,不再執意上前。
魂玉再度笑起來,「雷動,方才一戰還未結束,我們再戰。」
話音落下,浮在半空上的捲軸上再度灑下道道金輝,正落在眾人身上,將他們控制在了原地,唯獨雷動沒有被金光照到可以自由行走。
「薰兒,在這裡等我。」
蕭風感覺不能再等下去了,人多的優勢被那捲軸壓住,魂玉等人完全可以三打一,將所有人一個個弄死。
「不,蕭風哥哥,我先去比較好些。」
古薰兒拉住蕭風,「青陽大哥已經出現,我會在這裡也不會有人懷疑。」
兩人爭執間,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廣場上空。
蕭風連忙看去,卻發現是個不知名姓的人,他朝金光籠罩下的眾人大吼,「少主,老奴來救你了!」
他朝著半空掠去,斗尊氣息散發出來,鬥氣在掌心快速凝聚成一把利刃,嗖地一聲朝著捲軸射了過去。
被困在金輝之下的眾人見到這一幕,眼中綻放出明亮的光,他們心頭的怒火已經湧起,隨時都可以對著魂玉爆發出來。
嘭!
一陣血雨散落。
橫跨半個廣場,欲圖擊碎捲軸的那個人突然死了,血肉碎裂成沫,像雨滴一樣落了下去。
廣場上眾人呆愣起來,他們有些不知所措地四處尋找起來,終於他們看到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正對著他們微笑。
「你們膽敢對我出手,我藥族必然不會放過你們!」
被四人圍繞的一個年輕人大聲叫了起來。
清秋看了他一眼,轉頭朝著游者看了過去。
游者輕輕點頭,隨意地揮了揮手,落在藥族年輕人身上的金輝瞬間消失不見。
清秋提著長槍朝他緩步走去。
…
「我去攔住他,你來打碎那個捲軸!」
蕭風朝著古薰兒開口,不等後者回應,便已經朝著游者那邊沖了過去。
古薰兒慢了一步,只能緊隨其後,朝著廣場正上方的捲軸飛去。
「你終於出來了。」
游者笑著看向蕭風,他早知曉蕭風就在附近,只是不知道他何時會出現罷了。
蕭風心頭一沉,他連忙開口,「薰兒快退!」
古薰兒速度與蕭風相近,在蕭風開口時她已經接近那捲軸了,想退已然是不可能,只得拔高身形,避讓開來。
在掠過那捲軸的瞬間,古薰兒隔空朝它拍出一掌,鬥氣帶起掌風朝著捲軸壓去,卻在觸及的瞬間同樣消失於無形。
古薰兒快速遠離那裡,臉上露出凝重神情,這捲軸根本不是弱點,方才那人擊殺那名斗尊根本就是為了引他們出來!
「喬風長老!」
一聲魅音從廣場邊緣響起,古薰兒眉頭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她轉頭看去,恰看到魂輕雪含情脈脈地看著蕭風,朝他款款行去。
蕭風沒有停留在原地,他快速朝後退去,與古薰兒兩人並在一起。
他低聲道,「我摸不清那人深淺,小心一點。」
「是喊你喬風長老的魂輕雪麼?」
古薰兒瞪了蕭風一眼。
蕭風一臉冤枉,古薰兒卻是不理,直接捏碎一枚玉扣。
遠處的魂輕雪輕笑,「兌子麼?」
同時她也取出一塊玉牌,將之捏碎成粉。
兩道狂風平地而起,魂天帝與古元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兩人隔空張望,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接躍入高空動起手來。
縱然相隔百丈,下方眾人依舊能夠感受到立於斗聖之巔兩人的可怕之處。
所有手段都被對方克制,蕭風突然笑了起來,他看著游者問道,「如果當年我們初次見面時,我全力出手將你留下來,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了吧?」
游者笑著搖頭,「你總是這般自信,不過也是我喜歡你的地方,希望你能成長到最後。」
此刻,金輝之內的雷動在魂玉的攻擊下節節敗退,藥族的那個年輕人更是身死當場,只是蕭風全然不在意了。
他盯著游者,細細品著他說的這句話,一時間卻不知如何回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