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沐瑤從來沒有修煉過鬥氣,也不明白異火的價值,所以在蕭風跟她說出自己的想法後,她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大反應。
讓一個沒有鬥氣的人去掌控異火,這種想法除了蕭風,沒有別的人敢想了。
「會很痛,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不怕。」
蕭風點點頭,然後在五種異火里挑了最弱的一種,拉著段沐瑤走了過去。
「這也是異火麼?」
段沐瑤指著兩人身前翻騰不止的兩隻小獸,眼睛睜得很大。
一者如龍,身上青光湛湛,另外一隻形如彩鳳,周身紅黃色彩變幻。兩者懸在半空,不斷斡旋翻騰,四周熱浪升騰,常人不得近。
「嗯,龍鳳焱。」
蕭風也是不斷打量著眼前的稀罕東西,他也是看書中描述才知曉這種異火的名字,以火焰之精粹凝聚龍鳳之身,雖有異火之名,實際上和真正的小獸沒有太大區別。
看到兩人靠近,一龍一鳳瞬間變得警惕起來,蕭風的存在讓兩者十分忌憚。
「好可愛啊!」
段沐瑤眼睛眨呀眨,因為身處蕭風的護持之中,她沒有感受到那種恐怖的熾熱,只看到了兩者可愛的一面。
「可愛?」
蕭風面露古怪,他按著段沐瑤的腦袋,讓她坐到地上,「等會我會引著你的靈魂力與它們接觸,能不能撐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段沐瑤沒有鬥氣,用尋常的方法懾服異火根本不可能,蕭風打算直接從靈魂層面讓兩者對接,至於成與不成,還要看段沐瑤自己的造化了。
說起來,唯一值得蕭風慶幸的就是這五種異火都不是成熟體,它們被禁錮在這裡,靠著地火滋養的同時,也在不停釋放自己的熱量,根本沒有多餘的能量用來成長。
「嗯,我會堅持住的。」
段沐瑤捏著拳頭,她只是不懂異火珍貴到何等程度,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判斷這是一個好東西。
蕭風已經拉了她一把,她自己肯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閉上眼睛,不要抵抗。」
雖然抵抗也沒有用就是了,蕭風直接伸手去抓龍鳳焱的火靈,青色異火包裹手臂,那小龍小鳳抗拒得再厲害,也終究沒能逃過蕭風的魔爪。
「接下來……怎麼搞?」
蕭風的想法只是一個設想,雖然理論層面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實際操作起來,讓他有種沒地方下爪的感覺。
「不管了,先收拾它們一頓。」
蕭風用青蓮包裹著龍鳳焱,不斷奪取著對方的能量,那小龍小鳳不停掙扎,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切只是徒勞。
段沐瑤一直沒有感覺到什麼動靜,偷偷睜開眼睛看過兩回,不過都被蕭風敲了腦袋。
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被斷了地火來源的龍鳳焱氣息變得萎靡不振,它們趴在那裡,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蕭風眉頭微挑,靈魂力探出身體,將段沐瑤的靈魂抽拉出來。
段沐瑤眉頭緊蹙,很快就開始用一種驚奇的目光打量四周。
「好了,你試著能不能成為它們的主人吧。」
「我要怎麼做?」
「怎麼做都行,只要它們願意認你為主就可以。」
像蕭風這樣的人想要異火認主通常是直接強力鎮壓,將自己的氣息烙印在異火之中。但是段沐瑤就做不來,她太弱了,別說強迫異火低頭,要不是蕭風幫忙,她連靠近都做不到。
不過段沐瑤有自己的想法,她沒收服過異火,但是她以前家裡養活狗啊。
那條狗是她從鎮子外頭撿到的,受了重傷,前肢斷掉了。一開始它誰都不認,但凡有人靠近就狂吠不止,但段沐瑤沒有因此丟掉它,她試著給它餵水、投食,下雨天還幫它撐了個棚子。
那隻狗還是很兇,不過後來它不再朝著段沐瑤凶。在段沐瑤的照料下,它的腿也好了,每次她回家時,就它尾巴搖得最歡。
可惜後來狗死掉了。
那些人打死她父親前,狗先被打死了,吐了很多血。
「小青,小紅,你們乖一點,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段沐瑤朝著兩隻小獸伸手,她動作很輕,儘量不讓它們反感。
異火終究是異火,它們本能排斥著他人的靠近,起初段沐瑤的手指離它們還很遠的時候,兩隻小獸的反應倒是不大,隨著距離的縮短,小獸開始表現出抗拒的一面。
「別怕,別怕……」
段沐瑤慢慢哄它們,輕輕將手指搭在了青龍的腦袋上。
嘶……
一陣刺痛從手指位置傳來,段沐瑤低頭看了看,沒有傷口,但手指卻變得模糊一些了。
「這是你靈魂力被消耗一部分的表現,像這種程度的損耗可以通過休息一段時間自然彌補回來,但是更多的損耗就不行了。」
段沐瑤點了點頭,回了一聲我知道了,繼續朝著兩隻小獸釋放善意。
蕭風看似無所事事,實際上他沒有閒著。
他體內的金光每時每刻都在吸收著外面無處不在的詭異氣息,此刻已經壯大了一圈,然後就是跳動的更加厲害了。
「繼續帶下去,遲早會被這東西拉扯進那口爐子裡吧。」
蕭風嘀咕著,將意識沉進丹田。
金光依舊是純粹的金光,不過在金光外圍已經有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的灰霧繚繞起來了。
雖然和金光比起來,那些灰霧很少很不起眼,但是蕭風進來前他丹田裡面還是看不到這種東西的。
「真是把這裡當垃圾桶了嗎!」
蕭風扯了扯嘴巴,他有心把這東西丟出去,又有些捨不得。
他嘗試著催動靈魂力靠近丹田裡的灰霧,讓他詫異的是,這東西似乎不再傷害到他,靜靜浮在那裡,像是一種死物。
「似乎不壞。」
蕭風沉吟片刻,開始主動吸收這裡的氣息,金光與灰霧都在緩慢成長。
平靜的空間內,只有火苗跳動的聲音,蕭風並未察覺到,最初對段沐瑤極度排斥的火靈,慢慢有了親近她的意思。
當金光變成一指半粗的時候,上面那層霧氣也變得十分濃稠了,它們彼此纏繞在一起,那種駭人的氣息已經和爐子開口處的滾滾黑雲沒什麼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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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