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您先別急著答應。」伊爾什維諾夫吸了口氣道:「五個師的裝備可沒這麼好拿。」
「你們還需要做一件事,否則,你們還是拿不到這些裝備。」
戴老闆神情微動,蹙眉道:「伊爾先生,您要我們做什麼?」
伊爾什維諾夫思忖半晌道:「你們必須拿到留希科夫手上的一些資料,如果可以做到,我可以向軍委會申請五個師的援助。」
戴老闆不滿道:「伊爾先生,現在看來你似乎是在耍我們,你根本沒這個權利做出決定。」
伊爾什維諾夫搖了搖頭道:「戴先生,你應該知道,交易的原則是公平。」
「我可以說,以我們的能力,只憑藉這兩個名字我們就能推測出他們的所有計劃。」
「但是,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交易還可以再深入一些。」
「有些事情我們不方便做,但是,你們可以做,既然你們的特工可以獲得這種程度的情報,那麼,我認為他也可以完成我的要求。」
「你還有時間,我希望在獲得軍委會批示之前,我能看到我想要的那些資料在我的面前,親手銷毀。」
戴老闆皺了皺眉頭,道:」伊爾先生,您能告訴我那些資料是什麼嗎?「
伊爾什維諾夫搖了搖頭道:」當然不可以,這是屬於蘇聯的禁忌,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世上,要不是留希科夫手裡握有那些資料,蘇聯的特工小組早就對他下手了。「
「只要您能拿到那些資料,我可以保證,五個師的援助會立刻送入華夏。」
「您可以好好考慮,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快一點做決定,好了,我不打擾您了。「
說完,伊爾什維諾夫將紙條揣進懷裡,揚長而去。
會議室里恢復寧靜,戴老闆跟鄭界民兩人面面相覷。
」能夠值五個師的絕密資料?耀全,你認為這些資料會是什麼?「
鄭界民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我也想不通到底什麼資料會這麼值錢。「
」不過,現在也不錯了,用兩個名字換到八十門75mm的大炮,已經遠超預期。「
「秋蟬可是說過,這個計劃不一定會順利進行,因為,日軍海軍部門也不希望這個計劃能順利進行。」
戴老闆點了點頭道:「是啊,財神讓我們自己看著辦,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這計劃會走到哪一步。」
「要不然我怎麼會開出這麼低的價格,領袖的安全可不止幾十門山炮這麼簡單。」
「這樣吧,先找富士山打探一下日本本土那邊的消息。」
「看看能不能查出伊爾口中的資料是什麼。」
「我有預感,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大秘密...」
滬市,梅花樓,物資運轉中心主任辦公室。
陳陽收到宋佳瑜帶回來的任務之後臉都綠了。
戴老闆說那個留希科夫加入日本人陣營之後帶走了一批極其秘密的資料。
這些資料一旦公開,對蘇聯的形象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而蘇聯駐華公使,伊爾什維諾夫開出了援華五個師裝備的代價,要求軍統將這批資料找出來,並且帶回山城。
陳陽本來想拒絕,先不說這些個資料到底什麼情況他不清楚,就算他真的知道,想出手也不容易。
跟留希科夫接觸的是竹機關,要是真有什麼絕密資料,那八成也在竹機關的手裡。
而現在竹機關由南田雲子接手,那一攤子爛事正準備往她身上扣。
這個時候出手,很容易打亂之前的布局。
不過,宋佳瑜把鄭界民交代的話跟陳陽說了一遍,陳陽也有些猶豫。
其實,也不是別的事情,就是戴老闆現在處境困難,因為萬天木叛變的事情,現在上峰看他哪哪都是問題。
上一次陳陽提供的情報是讓他保住了軍統局長的位置。
可上峰對他的態度已經有所轉變,甚至,開始懷疑他的能力究竟還能不能坐穩軍統局長的位置。
一個萬天木的叛變就幾乎毀掉了大半個華夏的情報網絡,那下一次還有什麼人叛變,會不會毀掉全部情報網絡?
為了挽回形象,這一次蘇聯方面的援助就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鄭界民才會以三分命令,七分哀求的語氣讓陳陽想想辦法,弄到這些資料。
因為,他現在當著軍令廳第二廳副廳長的職務正爽著呢。
萬一戴老闆下台,十有八九他就得回去,軍統在國府之中的名聲可不好,他鄭界民能回去當這個惡人。
一時間,陳陽也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滬市,七十六號特工總部宿舍樓。
李群的胳膊掛在胸前,看著打扮的艷麗非常,十分招人的的葉吉卿,肚子裡火氣噌噌往上直撞...
前幾天,趙立軍率領的鋤奸隊將炸藥包扔進七十六號,炸傷了李群的手臂,幸好當時就打了破傷風針,這才沒出什麼大事。
可接下來的日子卻不好過,尤其是軍統鋤奸隊在滬市一陣嘎嘎亂殺。
連市長秘書汪曼雲都被殺手爆了頭,這不禁令這些大小漢奸人人自危。
李群手臂受傷,已經龜縮在宿舍樓里好幾天沒敢出門了。
被迫待在家裡這麼久,難免就會憋出氣來。
尤其是看到老婆葉吉卿還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副想要出去招蜂引蝶的模樣,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當初葉吉卿可是千金大小姐,嫁他的時候,他卻連個根毛兒都算不上。
可以說。要不是葉吉卿的堅持,他根本就娶不到她這樣的白富美。
所以,一直以來,葉吉卿在家裡的地位都不低。
李群也不敢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她,只能溫言相勸:「最近外面風聲很緊,那幫人越來越沒個數,不管什麼人都殺,你老是出去拋頭露面,萬一碰到危險怎麼辦?」
「我就是去看看醫生,又不遠。」葉吉卿扭著腰走了過來:「再說了,附近這幾條街每天都要查好幾遍,我就不信那幫人敢一直呆在這兒。」
看醫生?真的是看醫生嗎?
李群重重的哼了一聲,外面的風言風語他也不是沒聽說過。
那個經常給他看病的醫生儲麟蓀是個什麼貨色,他能不清楚麼。
怎麼?都戴上綠帽子了,還分深綠跟淺綠嗎?